唯一沒有進步的,就是科斯。因為遲遲感悟不到法則,一直是半神位階。諾亞也派出分身觀察過,最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告訴科斯,堅持修煉,總有一天他能走出自己的路。
諾亞麾下的三騎士,也紛紛步入神級,守護騎士阿米戈?墨菲,掌握了兩個法則【希望】和【守護】,其中【希望】法則來自於神器曙光聖杯。
征伐騎士埃德加?羅特掌握了一種法則【戰爭】。
懲戒騎士拜蘭爾?博克掌握了兩種法則【絕望】和【恐懼】。
變化最大,也最讓諾亞覺得意外的,是菲歐娜?喬伊斯。她為了公主的利益,依然不願融合“諾亞之眼”,致使位階滯後。她對公主的忠誠毋庸置疑,但這個後果還是太大了。
或許是感動於菲歐娜?喬伊斯的忠誠,或許是出於其他複雜因素的考慮。
皇室與辛尼斯塔家族出手了,菲歐娜?喬伊斯很懂事的向西耶娜公主和諾亞墨菲彙報了這件事。
在經過兩人的同意之後,菲歐娜?喬伊斯義無反顧的接受了由辛尼斯塔家族主導,皇室巫師協助的“魘咒轉生儀式”。
“魘咒轉生”,是一種以咒文真言為載體,通過夢境直達靈魂,然後從內而外的改造儀式。
辛尼斯塔家族也算大方,直接拿出了一份存量本就不多的黑暗精靈的血脈,加入儀式之中。
“魘咒轉生儀式”成本極高,且需要至少六位巫師主持,成功率尚可,儀式完成之後,受術者保底都是半神位階,而且有萬分之一的幾率,直接步入神級。
但是,受術者必然要失去某種東西,作為代價。
最終,菲歐娜?喬伊斯帶著一身難以收斂的半神氣息回到了莊園,這股氣息很是強大,已經無限的接近神級。
隻是,她身體與外貌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菲歐娜原本白皙的皮膚,多了一絲暗銀色,這使得她原本柔美的臉龐變得多了一絲神秘與中性之美,脖子上多了一道扭曲的暗月之紋,還有她原本偉岸壯觀的兩座山峰,也變成了飛機場。
“魘咒轉生儀式”,拿走了菲歐娜的性彆特征,她也失去了愛與被愛的可能。
但菲歐娜?喬伊斯卻非常滿意這個結果。月下之狐終究是一位天生的政治家,她以近乎悲壯的理智,毅然決然地行走在自己的路上。
莊園茶室裡,菲歐娜?喬伊斯在同伴們複雜的神色中,大大方方地坦白了自己的現狀。
朵麗絲眼中滿是敬佩,甚至還包含了一絲忌憚。
黑執事尤哥裡?沙克爾表示無所謂,反正在座的各位都不符合他的審美,他隻是默默的思索一個問題:菲歐娜以後怎麼上廁所?
紅執事斯蒂娜大喜,竟然是男娘!
白執事盧卡斯直接上前握住菲歐娜的手:“都是兄弟了,以後可以深入交流。”
菲歐娜?喬伊斯直接一巴掌將盧卡斯扇牆上。真當她聽不懂?
舊日位麵學風開放,彆說不男不女了,就算是奇形怪狀都可以被接受,也不存在什麼世俗眼光,至少在北郊莊園,所有的追隨者們,都愉快的接受了“黃執事是男娘”這一刺激的事實。
菲歐娜?喬伊斯以前的衣服已經完全不合身了,畢竟胸前空了一大片。
朵麗絲很貼心的為菲歐娜準備了各種樣式的男裝與女裝,讓菲歐娜自行挑選。
紅執事斯蒂娜則調皮的悄悄撤走了大部分男裝,她固執地認為,黃執事菲歐娜穿女裝才有韻味。
四十年的時間,諾亞終於在知識領域薅完了整個舊日位麵明麵上的羊毛,沒有收集完畢的成就感,反而是一種沒有吃飽的空虛。
研究完神學院所有的新神舊神,參悟完所有的法則之後,諾亞便離開了神學院。
這並不代表諾亞完全掌握了這些法則,實際上,諾亞對每種法則的領悟程度還不足百分之十,隻是神學院的神,已經無法再給他任何提升或啟示,剩下的路,他需要自己去走了。
除了研究神明,諾亞這四十年做得最多的,就是參悟神學院巫師們的研究手稿,這讓諾亞對於法則的認識更加深刻。
這天傍晚,諾亞召集所有追隨者返回北郊莊園,他的麾下已經有不少人成了神,若沒有指引,隻怕走上了邪神的歪路。
莊園的茶室,諾亞和所有半神以上的追隨者都各自找了個喜歡的位置坐下,很隨意地喝著紅茶,吃著點心。
懲戒騎士拜蘭爾?博克先開了口:“大人,您說的邪神是什麼?與我們所認知的神有什麼區彆?”
諾亞也沒賣關子:“所謂邪神,是指那些胡亂掠奪法則,又不加以參悟整合的神,看似擁有了許多高階法則在身,實際上戰鬥力極弱,甚至還會因為法則衝突而泯滅自我,化作神孽。”
白執事盧卡斯?斐尼甘反應很快:“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法則並不能隨便參悟,要有所選擇?”
諾亞點頭:“是的,想要更進一步,就要以自己的主修法則為中心,正確的選擇輔修法則,以此形成序列,才能獲取‘權柄’。這‘權柄’,是你們晉升主神的關鍵。”
諾亞話音剛落,所有人就看向朵莉絲?貝內文托。
朵莉絲很大方的點點頭:“我的有完整的傳承,其中包括……”
諾亞舉手打斷了朵莉絲,後者溫婉一笑,明白這是為她好。
諾亞說道:“法則序列並不唯一。同樣指向一個權柄,可能會出現幾十甚至上百種組合路徑。對神而言,自身法則序列極為重要,一旦暴露,可能動搖權柄。今天在這裡定個規矩:所有同伴不得相互打聽其他人的法則序列!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暴露!”
所有人鄭重點頭。
諾亞接著說道:“想要清楚什麼是法則序列,就要知道法則的高低分類。諸天萬界,諸般法則,各有其用,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法則分為基礎法則、中階法則、高階法則、至高法則,以及特殊法則五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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