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帝國年,八王之亂,帝國烽煙四起,諸侯乘勢割據為王,相互征伐,民不聊生,土地荒蕪,妖邪滋生。
十年之間,大燕帝國數十億人口銳減,十室九空。
大燕帝國年,征戰在外的大燕帝國護國大將軍王蛟突然被手下將領黃袍加身,大軍返回盛京城,殺死燕帝,大肆搜捕和殺戮帝室血脈和大燕忠良。
一月之間,盛京城血流成河,屍骸橫堵,臭氣熏天。經曆一萬多年的大燕帝國,終於在搖搖欲墜中轟然崩塌。
“稟大統領,燕帝九子基本屠戮殆儘。”一個身著盔甲的,半邊臉血肉模糊顯得極為血腥的將領來到大燕帝宮禁軍大殿,當即跪倒在地叩拜道。
“基本屠戮殆儘?”
禁軍大殿上一身高九尺,身材壯碩,身著蟒袍,頭戴金玉冠,長相猙獰的大漢騰的從將軍椅座位上騰身而起,銅鈴般血紅的雙眼如猛獸一般盯住半邊臉血肉模糊的將領發出冰冷的聲音。
此人就是大燕帝國禁軍府副大統領亂擎天。
亂擎天本就是王蛟安置在燕帝身邊的暗樁,王蛟發動兵變,亂擎天帶領親信突襲禁軍大統領段蒼龍,段蒼龍受傷倉惶逃走。
王蟒隨即廢燕改國號為大齊帝國,亂擎天提升為大齊帝國禁軍大統領。
“隻…隻是十年前被燕帝貶出宮的越嬪妃不在盛京城,走時懷有身孕,第二年產下燕帝第九子……”
“嘭!”
“廢物!你還知道燕帝有第九子?你可知道那個越嬪妃帶走了什麼嗎?”
“她帶走了七星翡翠龍紋劍!還有那個段蒼龍帶走了七星翡翠風紋劍。十一年後靈劍就要複蘇,我限你十年內,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們,否則,滅你九族!!”
亂擎天揮手一拂,半邊臉血肉模糊的將領被震退十幾丈,滾倒在地。
七年後。
坐落在古蹄山脈一處山麓邊沿的穀家寨。
因夜晚經常有妖邪出沒,穀家寨的寨丁早早已經關閉寨門,整個方圓幾裡的穀家寨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寨門門樓上兩隻燈籠在寒風中搖曳著,發出暗淡而飄浮不定的燈光。
從後山刮來的寒風在夜空中發出“嗚嗚”嘯叫,極為瘮人。
“嘎!嘎嘎……”穀家寨沉重的大門打開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極為刺耳。
“嗖!嗖嗖……”從濃厚的黑雲中緩緩探出半邊彎月,朦朧的月光揮灑大地,映出從穀家寨中閃出十幾道黑影,然後沿著山路向著穀家寨外三裡外一處山坳中極速閃進。
山風格外寒冷,已經落去最後一片樹葉的乾枯樹枝在若隱若現散發朦朧而灰白的月光中搖曳,顯得淒涼而蕭索。
“啪!嘭!”山坳最東頭一家小木房被兩個身著繡有龍頭、魚身紋路錦衣大漢踢開,木門的破碎聲和倒塌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傳的很遠,驚心動魄。
山坳裡住著兩戶人家,山坳西邊一戶人家也被驚醒了,房中油燈亮起,衝出一個壯漢和一婦女。婦女看到眼前陣勢,將壯漢拉了回去,迅即將門關上。
“轟……”
“啪嚓!”
山坳最東頭房間中的人仿佛早已敏感到有強者來襲,高大錦衣大漢剛踢開木門,房門內發出一聲虎嘯,一道火紅的拳罡閃出。
破門的兩高大錦衣大漢如炮彈般飛出,直接砸在十二十丈外一處石崖上,瞬間身體斷成兩截。
“哈哈哈…虎嘯拳,穀統領!真沒有想到,你讓我好找啊!十多年了,依然雄風不減呀!”十幾個黑衣人中一道魁梧身影哈哈大笑道。
“馬三刀?我已解甲歸田,歸隱十多年,與世無爭,你這是為何?”房門內響起一道滄桑老者憤怒聲音。
“哈哈哈!穀大山!不要跟我裝糊塗,識時務就乖乖交出房間中那個男孩!”
“還有!告訴我段蒼龍在哪,看在以往的交情,我可留你一條活路!”
麵目猙獰被稱作馬三刀的人已經從十幾個身著飛魚錦衣服裝,個個手執製式刀劍的大漢中一步踏出,從門內暗淡的油燈光照射下,映出一張半邊臉塌陷,隻有一隻眼睛的猙獰麵容。
“穀俊山,是你出賣我?”
在木屋內暗淡的油燈映襯下,一頭淩亂白發,但身板挺直的老者扭頭望向馬三刀身邊一頭戴戎氈帽、身著墨色棉袍的矮胖老者,眸光如劍,滿是寒意喝道。
墨色棉袍矮胖老者被喝問,身體一陣顫抖,條件反射的向後急退,過於倉促差點摔倒,顯然他對木屋中老者極為忌憚。
“上!”馬三刀一聲令下。
四道黑影閃出,夜空中鋼刀寒光閃閃。
“嘭!呼……”木屋房中再次響起咆哮之聲,白發老者騰空而起,在空中如一頭猛虎,咆哮的拳罡如化成實質一般將幾丈外四個黑影震退,隨之身形如箭向著距離木屋七八丈外的馬三刀旁邊矮胖老者撲去。
墨色棉袍老者顯然也是一個武者,但是被木屋中飆出的老者氣勢嚇得魂不附體,人想要逃走,雙腿卻不停抖動,難以挪動分毫,終於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