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家寨有五百多戶人家,都姓穀,而穀家寨最大的財主就是穀俊山,穀俊山陰狠殘忍,人稱穀扒皮。
穀家大院占地十幾畝的白牆黑瓦大院大門緊閉,燈火通明。
京城來人走後,穀俊山聽著廳外嘯叫的寒風,一直驚魂未定,徹夜未睡。
“爹!那老家夥被京城來的馬大人殺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製約我們了,你還擔心什麼?早點休息吧!我武館有事,先走了。”天剛亮,一個矮壯青年從內院走進廳堂,對著坐在廳堂墊著虎皮的紅木太師椅上兩三個時辰的穀俊山說道。
這矮壯青年是穀俊山的二兒子,名叫穀梁。
要說他矮壯隻是因為這個世界崇尚武道,以武為尊,普通人都在六尺左右身高,特彆是武者基本達到六尺以上,而如穀棟隻有五尺八,但體重達到兩百二三十斤,顯得矮壯而笨重。
穀梁是鎮上武館館主,昨天就是他帶著京城官差來到穀家寨的,但他畏懼穀大山,沒有跟著到後山去,而是讓他爹帶著去的。
在這個有著妖邪出沒的武道世界,鎮一級雖然沒有設置官衙,但有自治的都保和武館。
武館館主雖然不是朝廷入品官員,但與鎮都保一樣必須經過縣衙注冊認可,也擁有官身,武館教練以及入境的武者都要被官府入冊。
鎮上鎮都保官衙負責民事糾紛處理,而武館負責保鎮安民,鎮妖除邪。
古蹄山脈山儘管方圓幾百裡,但在整個帝國範圍內屬於最小的山脈,滋生不出大妖邪,但隨著人丁稀少,天地荒蕪,也滋生出一些五階妖邪。
雙溪鎮處在古蹄山脈的餘脈穀家山和林家山中,穀家山和林家山各有一條溪流,兩條溪流圍繞穀家山和林家山流淌幾十裡後,在雙溪鎮所在地楊家坪彙聚成一條河流,河流再流向山外。
雙溪鎮也就因此得名。
穀家山和林家山也可以不叫山,隻是古蹄山外圍連綿不斷方圓近百裡的低矮山嶺而已,但也常有一二階妖邪出沒。
白天人氣旺盛,加上武館有入境武者獵殺妖邪,各寨上也有寨上聘請武館的入境武士守護,妖獸不敢出來禍害人,但是到晚上妖邪就會趁機襲擊落單的人族。
武道世界武者分為未入境武者和入境武者,未入境武者也就是通過日常練體,身體要強悍於常人的武者。而入境武者必須有入境功法淬體,這種淬體是常人身體無法承受的,必須要有配套湯藥輔助加以保護,而功法和湯藥極為昂貴。
入境武者分為後天淬體五境武者和先天境淬體五境武者,後天淬體五境的第一境為磨皮境境,第二境為煉肉境。接著就是易筋境、鍛骨境和換血境。
窮文富武,習武不是一般家庭所能企及的,隻有富家子弟才會花大量金錢到縣城的武館和郡城宗門習武。
一般練體武者就是兩三人也難抗住妖邪襲殺,所以常人都集中到寨子和集鎮集中居住,到了晚上就關閉寨門,不是入境武者都不敢單獨外出。
這些年整個帝國戰亂不斷,妖邪出沒,帝國對集鎮管理除了設立鎮都保外,另外也設立了武館機構。
鎮武館不僅擔負一鎮鎮妖職責,也是帝國和各侯國軍隊的後備兵員儲備和募兵機構,武館學員隻要修煉達到磨皮境武者,隨時都要被軍隊征招充軍。
所以進入鎮武館習武,學費和湯藥都是免費的。
妖邪最低的都與人類磨皮境入門武者實力相當,就是磨皮境武者也不敢獨自應對,進入武館成為入境武者也就意味要冒隨時與妖邪搏殺的風險。
所以富貴家庭絕對是不會在鎮武館免費習武,舍近求遠花費巨額學費成為縣武館和郡府宗門弟子,縣武館和郡城宗門弟子就是被招募進入軍隊,最少也是什長以上軍官,隕落風險大大降低。
而到鎮武館習武的往往都是一些平民家庭。
“嗯…這次穀大山應該徹底死透了,你帶人回去也好。”穀俊山將肥胖的屁股在太師椅上挪動了一下,眉頭微抬,望了穀梁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
“爹,這次我大哥立了大功,他升任郡守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等他升任郡守,我還是要到郡府去。”穀梁準備走出廳堂,他突然停住回頭嘻嘻笑著向他爹問道。
過慣了郡府城市繁華生活的穀梁還是一直不願意待在這偏僻的小鎮上當什麼武館館主。
穀梁十七歲跟隨在武陵郡擔任副郡守的他大哥穀棟身邊,利用他哥和城防軍資源修了七八年武道,但因為天賦有限,一直卡在後天五境第三境易筋境入門再也無法突破了。
這些年戰亂不斷,偶爾也波及武陵郡。
前年武陵郡郡守戰死,麓南道州節度使因各種原因再沒有任命新的郡守。穀棟和另外一個副郡守為爭奪郡守之位明爭暗鬥,雙方都有死傷。
穀棟不想讓隻有易筋境入門的二弟波及到這場紛爭中去,就讓穀梁遠離了武陵郡城,回到老家雙溪鎮擔任武館館主。
“穀大山死了,在這雙溪鎮再也沒有人敢壓著我們了。你哥這次立了功,有京城來的馬大人的極力推薦,升任郡守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穀俊山一改開始的惴惴不安,難抑心中的得意和興奮,展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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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後山山坳那老家夥死了,我終於可以把鎮上喬家那妞搶到手了,那就等我哥成為武陵郡郡守後我再回郡城去。”穀梁聽到穀大山死了,仿佛想到什麼,突然興奮起來,急急要趕回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