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沒救你…是…是你救了我……”柳岩平時在女孩子麵前說話極為流利,這時不知為什麼顯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撲哧!”
喬小姐看到柳岩腰上還係著脫下來的破舊棉襖,腰間插著一把沒有來得及收進去的七星短劍,一隻手裡提著一張鐵弓,另外一隻手剛剛被自己抓住鬆開,仿佛有些依依不舍的伸在那裡,形態和說話都顯得極為滑稽,讓她看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我…我叫柳岩,是…是穀家寨的,準備到鎮上買點食物……”柳岩看到喬小姐望著自己笑,低頭看了看自己,更加尷尬,他急忙介紹自己以掩飾。
“嗯…你姓柳?穀家寨的……”喬小姐瞬間笑容一凝,再次仔細掃視柳岩周身,嘴中喃喃。
柳岩被喬小姐的神情弄懵了,沒有說話。
“你把你那把短劍給我看看。”喬小姐眼眸盯住柳岩腰間的短劍,突兀開口道。
“嗯……”柳岩頓時警惕起來,猶豫了一下。
“我隻看看,不會要你的!”喬小姐沒有等柳岩說話,身形一閃,短劍已經到了她手中。
柳岩知道自己就是拚儘全力也不是喬小姐的對手,開始自己殺死的蒙麵黑衣人是磨皮境大成,那麼麵前這個絕美的少女絕對是遠超磨皮境大成的高手。
柳岩沒有動,他隻希望喬小姐沒有什麼壞心,剛才自己雖然是自保,但無意間也是救了她的命的人。
“走!這裡不安全,跟我回去!”喬小姐瞬間神色凝重,重新拉著柳岩的手就要往鎮上疾走。
“呃…我的劍…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柳岩感覺有些不妙,想要掙脫喬小姐的手,但被對方抓的死死的,根本掙脫不了。
“不會要你的…給!”喬小姐有些不屑,將短劍還給了柳岩,但是一隻手依然攥緊柳岩的手不鬆,急速向前飛奔,惹來來往的路人側目觀看。
“你殺了武館的人,他們現在肯定還在山上搜我們,如果他們回到鎮上碰到你,你還能活嗎?”喬小姐感覺柳岩不斷想掙脫她的控製,仿佛不相信她,她急忙吼了一句。
柳岩聽了迅即停止掙紮。
他開始出於自保殺人,根本就沒有細想後果,還以為殺了一個山匪沒事。
但經喬小姐一提醒,才明白那個山匪是武館的人假扮,這一下自己還真惹上麻煩了。
“知道怕了?”喬小姐感覺到柳岩不再掙脫他的手,回頭莞爾一笑,戲謔笑道。
真是一笑百媚生,讓柳岩瞬間有些陶醉和迷戀,癡癡望著沒有說話。
喬小姐仿佛也感覺到柳岩的異樣,也是情竇初開的年華,她不再回頭看柳岩,臉上飛過一抹紅霞。
兩人沒有過多久就進入鎮上。
鎮上街道是青石板地麵,街道兩邊商鋪密集,商品琳琅滿目,街道上充滿熙熙攘攘的人群,柳岩第一次感受古代集市的熱鬨氛圍。
他來不及也沒有心情去體會和感受,被喬小姐繼續拉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
沒有多久,喬小姐就在一處寬大寬敞的藥鋪前停住,門頭黑色招牌寫著三個金色大字“回春堂”。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這少年是誰?”藥鋪櫃台上一個青色長衫中年人眼尖,從門口擁擠的流中看到一襲白衣的喬小姐,有些驚疑的迎了出來。
“李掌櫃,你守住廳堂後門,不要任何人進入內院,我要見常堂主。”喬小姐神情肅然,沒有向這個青色長衫中年人多解釋,迅速向藥堂後門閃去。
青色長衫中年人知道出了大事,神色凝重點頭回應,也不多問了,迅即轉身守住藥堂後門。
“嘭!”喬小姐拉著柳岩進入後門後,後麵是個四合院子,她直奔一個廂房,猛然推開廂房門。
廂房中一身皮襖的壯實大漢正在看一本賬冊,門突然被撞開,警醒瞬即騰身而起,看到眼前的喬小姐瞬即穩住身形。
喬小姐看到房中之人開始還繃著的心境瞬間崩潰,她大哭一聲喊道:“哇…常叔!我們從縣城押運來的貨物被劫了!曹鏢頭等鏢師都被殺死了!”
“怎麼回事?是誰乾的?他是誰?”皮襖壯實大漢無比震驚,鐵青著臉吼道。
喬小姐望著柳岩,這才猛然醒悟,迅即停止哭泣述道:“常叔,我要見我大哥!”
“嗯?這……”常叔再次一怔,驚疑的望向柳岩。
“是他救了我,他是穀家寨的,姓柳,有一把短劍,應該就是我大哥說要找的什麼‘七星翡翠龍劍’。”喬小姐急促道,神情很是肅然。
“嗯!快!跟我來!”常叔聽了神情也是變得肅然,他盯了柳岩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向著廂房二樓走去。
喬小姐拉著柳岩緊隨其後,柳岩一臉惘然,但身不由己,隻得被動的被拉上了廂房二樓。
三人上到二樓,二樓樓梯口有一個青衣短打大漢守著,見常叔和喬小姐上來,連忙躬身施禮:“堂主好!小姐好!”
常叔和喬小姐徑自進入二樓一個密室,二人對這個密室很是熟悉,打開密室,裡麵是一個寬大廂房,柳岩從兩人身後看到廂房中坐著一個近三十歲,頭戴方巾,身穿錦袍,身姿挺拔、氣質悠然,顯得儒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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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沒請示我就將生人帶了進來?”儒雅男子抬眉望向常叔和喬小姐,看到後麵的柳岩,瞬即一驚,抬頭質問道。
“大哥,穀爺應該出事了!”喬小姐沒有說她被截殺一事,而是急急的說道。
柳岩被喬小姐的話嚇得大吃一驚,他不由警惕退了一步,手已經握住腰間的短劍,他擔心這裡的強者和殺死穀爺的人是同夥。
“七星翡翠龍紋劍!”儒雅男子猛地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眸光已經被柳岩腰間的短劍所吸引,一陣風的走到柳岩身前恨不得立即取走柳岩的短劍,顯然他克製住了。
“這短劍是你的?你是九公子?你真的和穀爺在一起?”儒雅男子顯得極為興奮道。
“什麼?九公子?不!這短劍不是我的,是彆人借給我的,我還要還給彆人的。”柳岩有些懵,他看儒雅男子總是盯著他的短劍,他連忙解釋道。
“嗯…你是柳岩?你爹柳三省和穀爺呢?”儒雅男子神情一怔,仿佛有些不可思議,然後死死盯著柳岩問道。
“你…你們是誰?你們怎麼知道我和我爹的名字?”柳岩從儒雅男子身上爆發氣勢中感受到巨大壓力,他明白眼前是一個強大的武者,他根本無力反抗,但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你放心!我們是你爹和穀爺的朋友,你拿著這把短劍來到鎮上,你爹和穀爺沒事吧?”儒雅男子向柳岩解釋,然後急切的問道。
“我…我爹和穀爺都被人殺死了,現在就剩下我和我哥沒事了……”
柳岩感覺這些人對他家比他都了解,既然他們知道穀爺,還知道他爹和他的名字,那麼隻有他爹和穀爺非常信任的人才能知道,他相信了對方的話,於是將穀家寨後山山坳二十天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嗯!怎麼會這樣?呃…你還有一個哥哥,這短劍肯定是你哥哥的了?”
儒雅男子聽完顯然相當震驚,他繼續關切道。
柳岩一怔。
“你們不知道我有個哥哥?”
柳岩猛然感覺自己說快了嘴,不由警覺起來,他敏感到上次殺他全家的人以及眼前的這個儒雅男子似乎都對他哥哥感興趣。
“你放心,我們是負責外圍保護你哥哥的人。說來話長,你哥應該是十年前來到穀家寨的,因為你哥的身份極為保密,我們的級彆低,不知道是自然的。”儒雅男子怕柳岩不信任他,急忙解釋道。
柳岩感覺儒雅男子說的神態和口氣並不像說謊,再說對方如此強大,想要滅殺他和他哥極為輕鬆,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來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