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彪離開穀家寨後,日夜兼程,幾日後來到武陵郡城一處寬大府邸,趙大彪直接進入府邸大門,走進內院。
“嗚嗚嗚……”內院中一個虎背熊腰大漢,在寒風中赤膊著上半身,將一柄三千斤大槍舞得上下翻飛,“嗚嗚”作響,渾身散發騰騰熱氣。
趙大彪走到幾個一旁靜立侍候的鎧甲將領旁邊。
幾個鎧甲將領認識趙大彪,向他點點頭,示意其在旁邊等候。
趙大彪原來也是穀棟部將,自然知道穀棟的習性,他沒有說話,也靜立等候。
半個時辰後,虎背熊腰大漢收槍,順勢將大槍一拋,大槍“嗚”的一聲在空中劃過一道虛影弧線,穩穩的插入十幾丈遠處的兵器架上,大槍不偏不斜,插入剛好隻有比槍杆大一圈的兵器架眼中。
“好!大統領威武!”這種力量、這種精準度讓內院中一眾人齊聲喝彩。
虎背熊腰大漢正是穀俊山的大兒子、武陵郡副郡守穀棟。
穀棟練完武,走到下人早已經幫他準備好的兩桶冷水旁,將一桶兩百多斤的冷水高高舉起,水桶中冷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淋在穀棟頭頂。
“呲……”隨著冷水覆蓋全身,穀棟身體上熱氣更濃,濃濃白色霧氣蒸騰。
“爽!”穀棟一聲爽快的嚎叫,仿佛意猶未儘再次提起另外一桶水倒入頭頂。
完畢三個麵容姣好侍女上前,服侍著穀棟進入練武場旁一個廂房更衣。
片刻後更衣房中發出如野豬拱地般的嚎叫和震動聲。
近半個時辰後,穀棟心滿意得的從更衣房披著一身寬大衣袍走了出來。
幾個鎧甲將領快速進入更衣房,將三個隻露出一截凝脂如雪的肩胛,其餘全身裹在被子中的侍女抬了出來。
穀棟從更衣房出來瞟了一眼還站在演武場靜靜等候的趙大彪沒有說話,徑自向前走去。
趙大彪知道穀棟習性,緩緩的跟在後麵不遠。
“進來吧!”穀棟走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廂房門前,在進入房門時喊了一聲。
“趙大彪,你不保護老爺子,怎麼回來了?”
趙大彪被人帶進了書房,看到穀棟已經坐在一個寬大木椅上,眼眸未抬,正專注看著一本發黃的線狀書籍緩緩問道。
“叩見郡守大人,老爺說穀大山已死,穀家寨有二少爺再無需我的保護,特遣我回來協助您。”趙大彪進入書房瞬即跪地稟道。
“哦!”穀棟這才將書往桌上一放,緩緩轉頭盯住趙大彪,眸光中閃出一道亮光。
“嗯……”穀棟臉上瞬即現出一絲冷色,他仿佛在沉思。
良久,他手伸向桌上那本書籍,隨口對跪在地上的趙大彪道:“你起來吧!”
“謝郡守大人,卑職就此告退。”
見穀棟沒有任何表態,趙大彪有些惶惶不安的起身準備告辭。
他在穀家寨待了大幾年,回來後穀棟就是不獎勵他,也應該讓他回到城防軍中去。
穀棟既不褒獎晉升他,也沒有說讓他回城防營恢複職位,他有些琢磨不透穀棟的心思。
“嗯!你到哪裡去?!”穀棟看到趙大彪要退走,他迅即喝道。
“卑職無能,沒有保護好老爺,請郡守恕罪……”
一直誠惶誠恐的趙大彪渾身一顫,瞬即再次跪地惶恐道。
他知道穀棟和他爹一樣生性殘暴,殺人如麻,在戰場上殺人上萬,無故死在穀棟手下的人不下於千人。他以為穀俊山在穀家寨被穀大山鎮壓住,怪罪他沒有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