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中,喬梧桐不得不提前行動,現在就是暴露,也要救出九公子。
他沒有想到這幾天一連串的事情徹底的打破了他們所有計劃。
“停!隱蔽!”
喬梧桐一行尾隨穀梁和趙大彪等到穀家山後,喬梧桐沒有繼續讓回春堂其他武者繼續跟隨,他讓近三十個回春堂武者隱蔽在山林中靜觀其變,等待接應時機。
人多了動靜太大,反而會提前引發搏殺,影響接應九公子計劃。
喬梧桐藝高膽大,他一個人悄悄尾隨武館武者進入了穀家寨。
穀梁和趙大彪趕到穀家寨看到穀扒皮已經被人收殮。
穀梁已經瘋狂,連殺了兩個下人發泄憤怒。
趙大彪則來到棺材前查驗了穀扒皮屍體,又看了與穀扒皮同時被殺的兩個護院大漢屍體傷痕。
穀扒皮從脖頸處被人削斷頭顱,整個頭顱還有少部分脖頸皮肉與身體相連,但大部分完全就是一劍削斷,脖頸上傷口極為平整,連骨骼都沒有絲毫挫痕。
從沒有完全削掉的頭顱來看,殺死穀老爺的是一把短劍,而從傷痕痕跡來看,顯示與那個幾天前被殺磨皮境巔峰武館教習一樣是同一種極其罕見的鋒利劍刃所殺。
要知道磨皮武者就是讓煉肉境武者用一般刀刃砍殺,一刀也難將整個頭顱削斷。從劍刃痕跡來看,趙大彪大概率斷定是七星翡翠龍風劍所致。
兩個沒有入境武者護院是被箭矢射殺的。
“好了!”趙大彪查驗完傷口後一把抓住繼續要殺人給他老爹陪葬的穀梁吼道。
穀梁滿手、滿身是血,滿臉猙獰怔怔的望著趙大彪,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趙大彪儘管修為境界遠高穀梁,但畢竟是穀梁哥哥的手下,一直以來趙大彪在穀梁麵前都是恭恭敬敬。
“這個小子就是京城馬大人要抓的人,讓他逃了,莫說是你,就是你哥也要丟命!”
趙大彪也覺得自己今天連續兩次對穀梁發了態度,於是緩和口氣解釋道。
他已經有十成把握斷定逃往後山山坳的凶手就是馬大人要找的人。
說完丟下還在那裡想不通的穀梁,對著一個渾身如篩糠般站立那裡,但又不敢走的青衣老者問道:“穀管家,穀蠻牛呢?給我把他找來!”
“穀…穀蠻牛那天跟你離…離開就…就沒有回來過,我們還以為……”
那個被稱為穀管家的老者顫抖的回應著
“該死!”還沒有等青衣老者說完,趙大彪一聲懊惱的吼叫,他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判斷。
“搜山!把所有穀家寨的人都召集起來搜山!”趙大彪迅即對著那青衣老者吼道。
穀管家這才如釋重負的顫顫巍巍離開了穀家大院廳堂。
整整一天的搜索,武館四十幾人和穀家寨幾百族人幾乎將後山山坳縱深十幾裡內的山林都搜索了一個遍,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天漸漸暗下來,二十多個武館磨皮境和煉肉境教習帶領二十幾路搜山人馬不敢再向穀家山後山深處搜索,齊齊回到了山坳木屋前。
“館主大人,沒有發現凶手任何蹤跡。”王霸川稟報道。
“嗯…難道逃了?”穀梁目光如一把利劍掃向一個煉肉境入門武館教習。
“不!不可能!我們是看著凶手進入後山的,不可能逃走!”煉肉境入門的教習被穀梁如豺狼般的眸光盯著,整個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急忙否定道。
他是穀梁派往穀家寨保護穀俊山武館武者之一。
他已經知道開始向穀梁報信的武館武者已經被穀梁殺死了,現在穀梁是沒有時間找他們算賬,如果凶手逃了,穀梁絕對會讓他們四人給穀俊山陪葬。
“給我繼續搜!往大山深處二十裡內搜!”經過一天搜索,儘管穀梁沒有開始般嗜血,依然顯得狂躁和沒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