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對這帶山林還算是熟悉,以現在身法和氣力,在黑夜中一般煉肉境大成武者也很難追得上他。
開始不是為了掩護他哥逃走,想逃,早逃得沒影了。
看到他哥已經被人接應走,他毫不猶豫衝入黑暗山林中,急速穿梭竄走。
穀梁掉頭追過來時,柳岩已經逃到了後山山坳,十幾個武館武者在後麵緊追不舍。
這還不到半刻時間,武館武者就被柳岩拉開了一二十丈的距離,眼看就要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一群廢物!”
穀梁帶著十幾個武館武者追了過來,看到如此情景,不由暴戾的吼了一聲。
他一刀劈去,劈死了一個在前麵阻擋了他出路的武館武者,然後向前急閃。
其他武館武者早嚇得魂飛魄散,個個向兩邊急閃,給穀梁讓出一條追殺通道。
穀梁幾個縱躍已經追到最前麵。
半刻時間後,柳岩已經逃到後山那個崖壁山洞下麵。
柳岩的計劃就是甩開十幾個武館武者,躲進崖壁山洞。
就在柳岩認為自己已經甩開十幾個武館武者準備攀登上崖壁山洞,他先回頭張望了一下。
不張望不要緊,一望嚇得他後背冷汗直冒,不知什麼時候穀梁已經追到距離他不到十丈遠了。
他哪裡還敢攀登崖壁山洞,此時在穀梁的眼皮底下進入山洞,自己簡直就是甕中之鱉了。
倉促之間,他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向大山深處急竄。
柳岩在前麵不斷逃竄,穀梁在後麵窮追不舍。
柳岩使出了渾身解數,身法施展到極致,但穀梁畢竟是易筋境武者,隨著時間推移,雙方距離越來越近。
“嗷……”
“嗚……”
隨著他們不斷深入大山深處,仿佛觸動了周圍妖邪的神經,漆黑的山林中傳來妖獸的嚎叫和邪祟詭異瘮人的嘯叫,猶如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在咆哮。
幾個一直尾隨穀梁的煉肉境武館教習有些惶恐,止住了腳步。
“館主,再進去就是妖邪老巢了,這小子逃進去隻有死路一條,我們無需進去冒險,隻要守住外圍,不讓他逃出大山就行了。”一個煉肉境大成武館教習建議道。
“追!”穀梁頭都不回,目眥儘裂,歇斯底裡地吼叫道,那聲音震得周圍的樹木都瑟瑟發抖。
這方圓近百裡古蹄山脈的外圍山林,就算有妖邪,最多也就是二階圓滿的妖獸和冥級邪祟,穀梁根本無懼。
既然趙大彪認定此人就是京城馬大人要抓的朝廷欽犯,關係到他哥的前程,他必須要傾儘全力抓捕。
“呃……”
柳岩不知道在山林中逃竄了多久,就在這時,他猛然收住腳步,在暗淡的月光下,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拖住,差點栽入前麵漆黑的深淵。
借著暗淡月光細細觀察和感應,他才發現前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左右是高聳入雲的高山崖壁,宛如兩座不可逾越的巨人,隻有右邊高山崖壁上有兩個五六尺直徑的山洞,宛如兩個黑洞洞的眼睛,透著絲絲寒意。
“哈哈哈……”後麵緊跟而來的穀梁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如同夜梟的鳴叫,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
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猙獰無比,一邊逼近柳岩,一邊叫嚷道:“逃呀!我看你逃到哪裡去!”柳岩猛然回頭,張弓搭箭,動作如行雲流水。
“嗖!”
箭矢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
“當!”
穀梁手起刀落,輕而易舉地撥開了柳岩射來的箭矢,那刀光恰似銀色的匹練,在黑暗中閃耀著冰冷的寒光。
“哼哼!”
穀梁宛如看到了走投無路的獵物,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一步一步地朝著柳岩逼近,每一步都散發著無儘的殺意,仿佛要將柳岩碎屍萬段。
“嗖!”
柳岩當機立斷,如狡兔般朝著右邊崖壁的山洞狂奔而去。
如今的他已陷入絕境,唯有躲進山洞,借助山洞狹窄的地形和這把短劍,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受死吧!”
穀梁揮舞著大刀,如餓虎撲食般發起攻擊。
就在大刀即將砍中柳岩的瞬間,柳岩猛地轉身,寒光一閃。
“當”的一聲,穀梁的大刀應聲而斷。
“嗯?”穀梁大吃一驚。
他赫然發現柳岩手中緊握著一把短劍,在皎潔的月光下,七星閃耀,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揮舞間流光溢彩。
穀梁迅速向後閃退,但身形卻穩如泰山,在後退的同時一個側身右移,身體如同旋風一般迅速移到了柳岩的身後。
柳岩眼見一劍隻是削斷了穀梁的大刀,並未傷及穀梁分毫,穀梁卻憑借著易筋境身法靈活轉到了他的身後。
柳岩反應亦是迅捷,左手一揮,一把弓箭如炮彈般砸向身後的穀梁。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煉肉境武館大成教習及時趕到,手起刀落,同時砍向柳岩。
柳岩不敢有絲毫懈怠,在右手弓箭砸擊的同時,身體如陀螺般急速旋轉,右手短劍隨著身體的旋轉,以身體為中心,劃出一道絢麗的弧形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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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
兩個煉肉境武者手中腰刀在鋒利的短劍麵前不堪一擊,瞬間斷成兩截。
兩個煉肉境武館教習極為駭然,沒有想到一個磨皮境小子戰力竟然如此恐怖。
“當!”
“嗚!”
柳岩儘管化解兩個煉肉境大成武館教習攻殺,但他右手弓箭被穀梁半截大刀強勁的力道磕飛,身後一陣冷風襲來,穀梁已經欺身靠近。
“哼!”
穀梁一聲冷笑,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製住了柳岩開始拿弓箭的左手。
柳岩左手被控製,心中一驚,危機中猛然爆發全部氣力想要抽回左手。
穀梁的修為還是高出柳岩太多,柳岩就是用力吃奶的氣力,根本無法掙脫。
“完了!”
柳岩頓時汗毛炸立,感覺自己就要命喪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