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郡喬副郡守府內,氣氛異常緊張。
“你還有臉回來,你去死吧!”
穀棟怒發衝冠,雙眼噴火,還沒等趙大彪把話說完,當聽到他爹被殺的消息時,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飛起一腳,將跪在地上的趙大彪踢飛出去五六丈遠。
趙大彪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墜落,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如噴泉般從口中噴湧而出,肋骨也斷了四根。
這一次,他傷得極重,索性趴在地上裝作暈死過去,一動不動。
他深知此刻穀棟正處於暴怒之中,自己稍有不慎,多說一句話都可能激怒穀棟,若是穀棟再補上一腳,自己必死無疑。
穀棟雖然憤怒至極,但趙大彪畢竟是他的忠實走狗,這次他爹被殺也不能完全怪罪於趙大彪,畢竟趙大彪隻是回去遲了一步。
他甚至懊悔不已,後悔沒有讓趙大彪早兩天回穀家寨,所以對趙大彪並未下殺手,剛才那一腳,以趙大彪換血境的修為,不至於被傷得暈死過去。
“還給我裝死!我就成全了你!”
然而,趙大彪的這番舉動卻弄巧成拙,穀棟見他裝死,更是怒不可遏,心中的戾氣如同火山一般徹底爆發。
他雙眼猩紅,如餓虎撲食般撲向七八丈遠的趙大彪,誓要將其置於死地。
“不要啊!大人饒命……”趙大彪知道這次自己弄巧成拙了,感受到危機,再也顧不得裝了,急忙抬頭跪地匍匐求饒。
“嘭……”空中強勁的罡氣發生激烈碰撞,穀棟發出的拳罡被一道更加強勁的罡氣震得潰散。
“馬大人!”穀棟一愕,他抬頭望去,院門外突然飄進一人,這人正是馬三刀,馬三刀出手將他的拳罡震散,救了趙大彪。
“怎麼回事?”
馬三刀也是聽說趙大彪回來了,趙大彪離開郡城這還不到十天,來回路途都要大幾天。
趙大彪如此匆匆回來,他敏感到穀家寨一定發生了大事,也不等穀棟向他稟報,就急急趕了過來。
“我爹被人殺死了!我要回去!我弟弟肯定危險,我要回去滅了雙溪鎮的回春堂!”
穀棟歇斯底裡得嚎叫著,說完就往院外走。
“等等!”馬三刀猛然喝住穀棟。
穀棟一怔,還是不敢忤逆馬三刀。
馬三刀扭頭對趙大彪問道:“趙大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覺得事情很是蹊蹺,一個雙溪鎮有趙大彪坐鎮,如何會弄成這樣。
“馬大人,事情是這樣的……”趙大彪跪在地上,向馬三刀匍匐了幾步,哀聲述說起來。
他知道馬三刀一到,他有了活命機會。
趙大彪隨即將他在雙溪鎮和穀家寨發生的事情毫不隱瞞的向馬三刀再次述說了一遍。
“二十多個入境武者救走了那個殺死穀老爺子的少年?而且穀家後山出現了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小子手持七星翡翠龍紋劍?你確定?”
當趙大彪說到穀扒皮是被極為鋒利短劍所殺,隨後凶手被一個換血境高手和二十多個入境武者救走,其中一個手持七星翡翠龍紋劍的少年逃入穀家大山時,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穀家寨後山山坳兩家人家被殺的一個不留,難道後山還真有蹊蹺?
“我確定!那把短劍有龍紋,七星璀璨,和大人您講的那個靈劍樣式沒有出入。”趙大彪肯定道。
“我真被這個穀大山蒙騙了!那七星翡翠龍紋劍呢?”馬三刀瞬間眸光一亮,顯得興奮的問道。
“呃…後來…後來……”趙大彪望著馬三刀期盼的眸光和瘮人的臉,有些心驚膽戰,結結巴巴道。
“說!”
馬三刀預感到不妙,他一聲暴喝,聲音有如穿雲裂石。
“我說……”
趙大彪被馬三大突兀的一聲暴喝幾乎嚇破了膽,腿一軟,跪倒在地。
良久他才緩過神,顫顫巍巍將後來發生的事如實稟報。
趙大彪說完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了。
“嗯……”馬三刀並沒有趙大彪想象那般暴風驟雨,而是沉吟了一聲。
“難道這和回春堂有關?”馬三刀想起他剛進來時穀棟要衝著回雙溪鎮滅了回春堂的話,他半邊猙獰的臉扯動了一下,靜靜的盯著地上跪著的趙大彪問道。
他正愁沒有打開找到燕帝第九子莫容林和段蒼龍的突破口,如果有確切證據證明回春堂參與了救援殺死骨扒皮的少年,這個回春堂就是他的突破口了。
“呃…這不好說……”趙大彪有些吞吞吐吐道。
“嗯?你到雙溪鎮回春堂查驗了嗎?”馬三刀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