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後院二樓密室中。
常堂主一見到楊都保,便急急問道:“都保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楊都保神情凝重,臉色蒼白,仿佛背負著沉重的負擔。
他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說道:“穀梁今天找到我,說穀家山磐石洲這些天妖獸出沒,已經傷了居住在磐石洲的潘家堡上十條人命。明天穀梁要帶所有武館武者開進磐石洲。出了人命案,他邀請都保衙門同行前往查案並安撫人心,這本是我都保衙門的職責,我不好推脫。”
常堂主聽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神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心中暗自慶幸,開始還以為有什麼重大事情,心一直就懸著。
他知道楊都保膽小,隨即安慰道:“穀梁上了一次當,這次回來,應該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去害你!”常堂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試圖緩解楊都保的緊張情緒。
楊都保卻搖了搖頭,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絲憂慮。
“嗨!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穀梁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害我,就是害我,以現在武館實力,他們也留不住我。問題是穀梁前幾天去了黑風寨……”楊都保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不安。
常堂主和李掌櫃對視一眼,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李掌櫃仿佛明白了楊都保的意思,瞬即說道:“你是說穀梁把你引到磐石洲,然後讓林子豪殺你?”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不是!”楊都保有些急了,他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眼神中焦慮多了幾分,仿佛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我擔心的是,穀梁去黑風寨可能有其他目的。他會不會與黑風寨勾結,共同對付我們?”
“你們想想,穀梁要害我是不可能同我一同往磐石洲的,我死在磐石洲他也脫不了乾係。再說磐石洲在北邊穀家大山,林子豪在林家大山的黑風寨,想利用林子豪殺我,不可能把我引到磐石洲去呀!”楊都保繼續分析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似乎預感到了一場巨大的危機。
“你是說穀梁是引走你,給黑風寨山匪有機可乘,讓黑風寨林子豪和幾十個山匪圍攻回春堂?”
“這招借刀殺人之計好是毒辣呀!”常堂主猛然清醒了穀梁的計謀,神情極為震驚和憤怒,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吼道。
如果林子豪真是易筋境武者,而楊都保不在鎮上,幾十個山匪出其不意還真有能力滅了他們回春堂。
“這可怎麼辦?楊兄,你可以明天不去磐石洲嗎?”李掌櫃聽了也是神情凝重,他望著楊都保急急問道。
“不去不可能,明天不去,後天還是要去。”
“敵人在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不過這樣也好,那麼也就能斷定林子豪明天肯定要攻打回春堂,我們可早做好準備,我明天還是跟著穀梁去磐石洲,快點處理那裡的事情就趕回來。”
“你們最好現在就將回春堂在外麵的人都收攏回來固守,一旦發現黑風寨的人進鎮,就快速派人到磐石洲報訊,就是穀梁不救援,我會想儘一切辦法趕回來的。隻要你們堅持幾個時辰就可。”
楊都保到底是衙門中人,處事要比常堂主和李掌櫃有章法,他開始分析和布置道。
“嗯!也隻能這樣了。”常堂主和李掌櫃點點頭,但神情依然凝重。
……
風味齋邱執事帶著柳岩進入風味齋後院,倉庫中彌漫著濃烈的妖獸氣息,滿是碼放妖獸肉和妖獸肉乾的架子,仿佛一座小山。柳岩裝了一儲物袋妖獸肉乾,心中暗自慶幸。
邱執事鎖好倉庫門,看到柳岩獨自就要向外走,他急忙趕上前,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客官,以後要妖獸肉和妖獸肉乾你可以直接找我。哦!今天風味齋人多,我送你出去。”
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大一個主顧,邱執事想要維係好關係,他準備走到前麵給柳岩帶路。
柳岩客氣地回應道:“好!好!那就勞煩邱執事了。”他的聲音平靜,似乎並未察覺到邱執事的意圖。
兩人走出倉庫,來到酒樓的後院。
此時,酒樓內熱鬨非凡,人聲鼎沸。柳岩隨意地瞧了一眼酒樓中那些五大三粗、麵目有些凶惡的大漢,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
“今天酒樓好熱鬨呀!這些人好像不是鎮上的?”柳岩和邱執事通過這次交易也變得熟悉起來,他瞧了一眼酒樓中一些五大三粗,麵目有些凶惡的大漢,隨意聊了一句。
邱執事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被問住了,瞬即掃了一眼酒樓上幾桌敞胸露懷、猜三喝五、吵吵鬨鬨喝得酣暢的大漢,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四個身著武館武者服飾的大漢從酒樓廳堂走進內院。他們步伐穩健,氣勢洶洶,仿佛一陣旋風般卷過。為首的虯須大漢看到一身破舊衣服的柳岩,猛然頓住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警惕。
“嗯?邱執事,他是誰?”虯須大漢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不停地對柳岩上下打量,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穿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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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心中一驚,四個武館武者一進後院,他就感覺有些熟悉。這個虯須大漢一出聲,他猛然想起前些天到武館盜取功法和淬體湯藥時,那個攔截他的練肉境巔峰武者就是眼前之人。他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但他表麵上極力克製,保持著鎮靜。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後院。
邱執事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麵。酒樓內的喧鬨聲似乎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柳岩和虯須大漢身上。
“哦!回副館主大人,這是我的一個客戶,來買妖獸肉乾的。”邱執事急忙上前稟道。
“混蛋!我不是說了今天不對外營業嗎?”虯須大漢頓時大怒,對邱執事嗬斥道。
儘管柳岩那晚進入武館蒙了麵,還是怕在此待久會被眼前這個練肉境巔峰的武館副館主認出來。
在武館副館主訓斥邱執事時,他腳步未停,準備走進酒樓大堂,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站住!”那個武館副館主看到柳岩急著要走,迅速喝了一聲。
隨即跟在他身後的三個練肉境武館武者迅速閃身上前堵住柳岩去路,將柳岩圍住。
柳岩不得不停住腳步。
“我怎麼覺得你這雙眼睛我在哪裡見過?你是哪裡人?”武館副館主望著柳岩的眼睛盯視良久問道。
“誒……”柳岩還真被問住了。
真話是不可能說的,但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穀家寨,也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隻是一個生意人,道上的規矩我相信你風味齋也應該知道,你們不應該打聽的如此詳細吧!”柳岩靈機一動,也隻能硬挺了。
“對對對!副館主大人,他可是我們風味齋的大主顧,他剛才付了七十多兩銀子。”邱執事看到事情就要弄僵,他趕緊上來打圓場。
“對你個肥頭!壞了館主大人的好事,我要你這個老家夥的命!”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