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不久,大部分人都已吃過了午飯,公司門口圍著一大群人在那看熱鬨。
一凡從辦公室出去,隻見兩個男人在那裡拉拉扯扯,其中一個一凡認識,是銅鉸車間的李承端,原來說過他的事,李承端跟包裝車間兩女人好,一個是吳娟、一個是陳露,因為他跟陳露在外租房過日子的事,她們兩人還大打出手過一次,那次是一凡救的架,才使兩人沒被公司開除。
兩人互毆了五六分鐘後被彼此的老鄉勸開了架,一凡站在外圍,仔細聽他們兩人的談話。
從繁繁瑣瑣的對話中總結起來就是,陳露的老公在開平市幫人焊防盜網,一年都難得來一次中山,今天早上工地上沒什麼事,來到了中山看自己的老婆,坐在公司門口的餐飲店裡看見了陳露挎著李承端的胳膊從公司大門走出。
陳露的老公本是來看她的,看到自己老婆跟彆的男人這種親密的舉動,感覺頭上出現了一片大草原,心裡冒出一股莫名的怒火,不問青紅皂白地拉著李承端大打出手。
李承端最先不知他是陳露的老公,兩人之間發生了鬥毆,畢竟陳露的老公長得高大,經常乾體力活,陳露老公把李承端按在地上摩擦,之後陳露的老公還將自己的老婆又打了一頓。
後來李承端才知打自己的是陳露的老公,李承端和陳露兩人都不敢還手。
最後經過雙方的老鄉勸架,調解,暫時平息了事態的發展。
現在幾人針對於李承端與陳露的奸情敗露,雙方在談怎樣把問題解決,時不時地陳露的老公還踢李承端一腳,以泄心頭之恨。
一凡想,這有什麼解決的,怪就怪李承端和陳露兩人偷吃不知道狡嘴,在公開場合之下,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
俗話說,走多了夜路總會遇到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事情總會有敗露的時候。
一凡想想自己也是,假如哪一天自己與那幾個女人的事讓老婆陳燕青知道了,她還不一定會不會將自己撕成廢渣,想到這,心裡禁不住打顫,想到梁麗雅那天說的,如果自己在外亂來,她說不定真的會閹了自己,這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梁麗雅隻認自已老婆和她自己,如果發現有另外的女人跟她分享,雙方不一定鬥得有多慘。
李承端坐在那如坐針氈,巴不得找個地洞穿進去。
那些老鄉都指責李承端不該這樣做。最後也不知他們是怎樣解決的,一凡站在那,隻看見陳露求著她老公彆走,原諒自己的不忠,哭喊著,每一句都帶有悔恨的意思。
陳露的老公說,要去看一下他們偷奸的地方,陳露帶著他去了她與李承端共租的房子。
後來一凡聽陳露的老鄉說,陳露的老公把她們租房的地方砸得不成樣子,連煮飯的鍋也被敲碎了。
據麥小寧說,下午之後陳露請了兩天的假,跟著她的老公去了開平,處理她們兩夫妻之間的事情,再後來,陳露又請了半個月的假,說是回老家跟她老公去辦理離婚手續。
這就是長期在外打工存在最大的問題,夫妻雙方長期沒在一起,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欲望而引發的矛盾與衝突。
人都有七情六欲,欲得不到滿足,必然會通過彆的方式來解決。
一凡想起今年在家過年的時候聽到過的一種傳聞,說是家中有些留守婦女與村裡麵男人通奸的事,講的人也不帶任何的偏見和結論。
他說,村裡也不知有多少這樣的事發生,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兩個,不知道的還不知多少,其實她們心裡也苦,才做出這樣出格的事,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為老公守著一畝三分地,老公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吊死在一棵樹上,做這種事也不會少塊肉。
貞潔是什麼,在這個越來越不把它當回事的社會,貞潔又有什麼用呢,難道真的要為了這兩個虛無縹緲的字眼去犧牲自己想要的生活?
說起來,農村女人確實也苦,老公長期不在家,有的半年回一次,有的一年才回來一次,自己小孩在外讀書,家中就隻有自己一人,白天的孤獨可以通過勞動來打發,夜晚的孤獨是無法解決的,尤其是在外結識一些男人,經常接觸,噓寒問暖間,難免心生情愫,久而久之,兩人不謀而合地睡在了一起。
特彆是由於物質條件越來越富有,飽暖思淫欲,一些沒事的女人最容易出軌。
心閒必生事端,有人說“要生情,打麻將,要學壞,去唱歌”,在他們日複一日的頻繁接觸中,難免兩人之間會擦出愛的火花,讓自己寂寞、孤獨的心尋找一份寄托、一個避風港灣。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想想自己老公長年不在家,在外乾的活又臟又累,不象身邊接觸的男人,成天沒事,逍遙自在,打打麻將,晚上邀自己去歌廳唱唱歌,吃吃夜宵,她們認為這樣的男人才是會過日子的人,口袋有錢,出手大方,給她們點小恩小惠,幻想著如果跟著這樣的男人一定生活得會很幸福,可她們不知男人的心,叫她們出去玩,都是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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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不傻,在跟他們出去的同時就應該想到,他們的所圖,想想他們憑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孰不知,他們個個都是想得到她們身子的人,男人都是用下身思想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