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將丁總送到羅湖口岸是上午的十點半,丁總交代他幾句之後,提著行李進了出入口,一凡開著車返回公司的路上。
當行駛到虎門,正要上高速時,陶晶打來電話,語氣相當急促,一凡叫她彆急,慢慢說,她停了一會兒說,她爸受傷了,現正在莞城醫院搶救,一凡問她是怎麼受的傷,她說是工地上麵掉下的異物砸傷的,當時就昏迷了。
一凡叫她彆擔心,自己馬上趕來醫院,掛完電話之後,一凡一打方向盤朝莞城醫院開去。
來到莞城醫院差不多十一點半,一凡將車停放好後,跑步向急診樓而去,電梯很慢,一凡乾脆爬樓梯,上到四層的急診科,一凡向醫生打聽陶叔搶救的地方,然後跑步進到搶救室,隻見搶救室門口圍了很多人,其中就有陶晶、沈瑩和陶叔的司機。
陶晶看到滿頭大汗的一凡,上前抱住他,然後幫他擦汗。
一凡問她們,陶叔是怎麼受傷的,沈瑩組織了一下語言告訴了一凡。
沈瑩說:“今天上午陶總帶著公司項目部的幾名項目經理,去督促檢查公司樓盤的情況,當檢查完以後,返回工地項目部臨時辦公室時,在樓間路上,突然從外牆粉刷的樓層掉下來一隻裝有水泥漿的施工用灰鬥,剛好就砸中了陶總的頭部,陶總戴著的安全帽都砸爛了,他也當時就砸得昏迷過去。
當時大家都急得團團轉,我趕緊打陶總司機的電話,要他趕快送陶總去醫院,司機把陶總背到急診樓裡,我趕緊打陶小姐的電話,她也剛剛趕到,現在已經搶救有半個多小時了,到目前為止受傷情況還不知道。”
一凡聽到是這種情況,料想那是工人施工不當將水泥漿灰鬥從高空跌落下來。
想一想,腳手架外麵還有一層保護網,就有這麼合適就砸了陶總,到底是個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一凡摟著受驚的陶晶,問沈瑩:“難道腳手架沒覆蓋防護網嗎?”
沈瑩說:“覆了,可能是昨天晚上風很大,撕開了一個裂口,剛好那灰鬥就從那個地方跌落下來。”
一凡空間概念很強,仔細地推理了一番,陶叔人很好,從來不欠工人工資,跟工人間也從來沒有發生任何衝突,想故意傷害他的可能性相當小,如果是有人想故意傷害他,也不可能算得這麼準,這種時間差對於一般的工人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凡一邊想著陶叔受傷的種種可能,一邊摟著陶晶,安慰她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有哥擔著,漸漸地陶晶才靜了下來。
快十二點的時候,搶救室門口的燈滅了,護士打開門,推著陶叔去醫院的病房,醫生對站在外麵等得著急的大家說,患者沒有生命危險,大家可以放心,然後叫家屬去辦理住院手續。
一凡聽後,叫司機和沈瑩去辦陶叔的住院手續,自己幫著護士推著單架床朝病走去。
陶叔打了麻醉,整個人還沒清醒,推到病床前,護士叫一凡幫忙將陶叔抬到病床上去。
一凡站到病床的另外一邊,抬起雙手就將陶叔接過,放在了病床上。
護士交代一凡,病人打了麻醉,要過段時間才能醒來,要一凡看著藥水,快沒了的時候就按床後的響鈴。
一凡聽了護士的話後,說知道了。
安頓好陶叔後,沈瑩跑到病房,說,來時急急忙忙,身上沒這麼多現金,問一凡帶了沒有。
一凡問她要多少,她說還差一萬左右。
一凡從包裡拿出兩萬塊錢給她,對她說,就用這些錢去交費,要醫生安排一個特護病房,辦好住院手續之後,你們先去吃飯,吃完飯,買一些生活用品,順便打兩個盒飯上來。
沈瑩接過錢後就出了病房去辦事,病房隻留下一凡和陶晶。
陶晶拉著一凡的手說:“哥,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怎麼辦。”
一凡抱了抱她的肩說:“彆擔心,一切有哥在。”
兩人坐在病床前,時不時地站起來在病房走幾步,一凡想起要打個電話給丁愛玲。
一凡在電話中說,有個朋友在醫院急救,可能要晚些時候回公司。
丁愛玲聽到一凡說到“醫院”、“急救”兩詞,也就沒多問,要一凡安心陪朋友,公司有她,他有些感動丁愛玲的理解和大度。
半小時之後,沈瑩帶著盒飯回到了病房,將剩餘的錢交給一凡,一凡叫沈瑩幫忙守一下,拿著盒飯,拉著陶晶走出外麵去吃飯。
吃完飯後,一凡拿著住院單去護士站找護士,要求她們立即辦理特護病房的手續,護士看完住院繳費單之後,立刻辦理轉移病房手續,然後叫上另外一個護士一起,將陶叔轉移到十三層的特護病房。
下午一點多鐘,陶叔的麻醉散了,他睜開眼,腦子之中還有些模糊,待看到一凡和陶晶時才想起自己在工地受傷的事。
一凡拉著陶叔的手,要他放心住下來,並告訴他傷得不重,休養幾天,自己另外再給他治療一下,兩天內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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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護病房是一個單人病房,裡麵有廚房、客廳、還有另外一間的陪護房間,條件相當好,這種環境就像是在家裡一樣,想吃什麼自己可以在這裡做,有人要來看患者也可以在客廳接待。
安排好這些之後,一凡要陶叔先彆說這麼多話,要他多休息,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