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了兩件事,是一凡預想不到的,甚至可以說讓他措手不及。
一大早起來,還沒上班,一凡就接到了養母打來的電話,他看到來電顯示時,還以為是陳豔青打來了,摁下接聽鍵之後,一凡還沒說話,養母就連珠帶炮似的說了一大通。
養母說,本以為一凡上次回來這幾天,陳豔青會懷上小孩,一個多月過去了,陳豔青沒點反應,她說,一凡和陳豔青不著急,她著急,原來同意一凡辭去公職也就為了生二胎,下環這麼長時間,不知一凡兩夫妻是什麼意思,到底想不想生,要不要生,自己還期望能生一個孫子,續了張家的香火,眼見自己一天天老去,以後生下來,自己有心幫,也不見得有那份能力。
養母要一凡請半個月假,儘早讓陳豔青受孕,生男生女無所謂,張家本就人丁稀薄,遲生不如早生,趁養母還有份氣力,幫忙帶帶,真過幾年再生,她老態龍鐘,看著就著急,生下一個,至少能給依晨有個伴,要麼就是陳豔青來東莞,住上一月兩月,沒懷上孩子就不要回來。
一凡想跟養母解釋,養母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說完這些話就掛斷了。
一凡看了看慢慢暗下去的屏幕,忍不住笑了笑,養母還是那種性格,風風火火,很強勢,想想自己自從八歲抱養到養父母家,基本上是養母作主,養父忠誠老實,隻知道乾活,即使彆人欺在頭上就知道忍聲吐氣,正如養母說的,你爸就是一頭蠢驢,彆人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也不會吭一聲,嫁給他真是前生世瞎了眼,但養父有個特好的優點,欺負自己不要緊,有哪個人膽敢欺負養母和一凡,他就會跟他們拚老命。
有一次養母對一凡說,兒啊,不是我強勢,沒有辦法,你爸唯唯諾諾,三棍都敲不出一個屁來,如果自己不潑賴點,房子被他們掀了頂,你爸都憋不出一個響屁來。
一凡自己也曾親身經曆過一次,那次是鄰居家跟自己家搶菜土,鄰居硬生生地把一凡家的菜土挖了有一尺多寬,原來整丘的菜土差不多被挖去了一半,養父也不跟他們去爭,在自己吃虧的情況之下,在新挖的菜土溝打入三條木樁,對他們說,如果再挖過樁位就不客氣了,一凡還小,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惡有惡報,那個鄰居年齡隻有五十多一點就因病逝世了。
養父講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讓他們一尺自己也瘦不了幾斤,養母知道後,真的想跟養父拚命。
養父母最大的弱點就是沒生下一男半女,覺得他們兩老再怎麼欺負都不敢吭聲,以後百年歸壽,還要靠他們,這也就成了被鄰居欺負的理由。
自從一凡來到這個家,慢慢的他們就不會拿養父母沒一兒半女說事了,一凡考取大學後就完全改變了鄰居的看法,現在一凡出人頭地,不管是親戚朋友,還是鄰居梓叔,都喜歡來一凡家轉轉,沾沾一凡家的財氣,巴結養父母。
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連風水先生說一凡家的前麵的河不是牽牛水。
一凡想,真的該給養父母生一個孫子,讓他光宗耀祖,為張家添光溢彩,可問題是陳豔青正趕著籌備公司的事,自己在公司也脫不了身。
要怎麼來解決這種矛盾,木梓嶺要鏟草,陳豔青走不開,乾脆自己回去,山茶油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自己去處理,公司建築上的事要自己去拍板,一凡想向丁愛玲請半個月假。
下午的一件事更讓一凡棘手,斯音來了公司。
一凡看到她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那時一凡正在生產部跟麥小寧她們在談訂單的事,一輛紅色小轎車駛進了公司,一凡抬頭一看,隻見斯音提著一個小提包,正往一凡的辦公室走去,上次她來過一次,也就熟門熟路。
該來的終究會來,尿桶板都擋不住。
一凡隨著斯音的腳步也去了辦公室,當他走進辦公室時,丁愛玲已經泡好了茶給斯音。
坐了有十幾分鐘,談話也沒有進入正題,一凡知道,斯音是礙於丁愛玲在,不敢冒然說出心裡想說的話,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下班了,一凡站起來,叫斯音出外麵去吃飯。
剛下到樓下,卻遇到了麥小寧上樓,一凡跟她說了一聲不在公司吃午飯之後,坐上斯音的車去了吃飯的地方。
一凡點好菜,兩人進入包間,斯音就問一凡,剛才在樓梯口遇到的是不是他的老婆,一凡笑了笑說,不是,是公司負責管理生產的經理。
一凡問她,今天來為了何事,斯音說,她為了確定一下一凡是否會收她為徒,特意請假從中山過來東莞,如果願意收她為徒,她便打電話回中山請假。
一凡很佩服斯音的決心,但對於是否收她為徒,自己的確還沒做好思想準備。
他對斯音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先吃飯,暫時不談這事。"
吃飯就半個小時,兩人坐在車子上,一凡說"斯音,我可能有半個月時間不在東莞,家裡辦了一家山茶油公司,現在正是前期建設階段,自己要去跟政府交涉,談一談公司辦公選址的地方,要批一些土地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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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我跟你學道醫沒有矛盾呀,我可以等,現在隻需你的態度,等你回來後再跟著一起學,不在乎這十天半個月。"斯音說。
"這樣吧,等下我給你一本書,裡麵有各種道教咒語和符篆,以及如何使用咒語和符篆來治病,等你把這些咒語和符篆的畫法了解、記熟之後,我再來教你如何提高自身的功力。"一凡覺得再不教她真的就說不過去了,退一步而求次之,回家是一定得回的,不然應付不了養母的問話,而且當初給陳豔青下環也是為了生二胎。
"我可以一邊學咒語,一邊練功,兩不耽誤。"斯音說道。
"夏妮跟你說過,要怎樣練功入門嗎?"一凡側身看著斯音說。
"她隻跟我說練功很苦很累,我覺得再怎麼也沒高考艱苦吧。"斯音的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
"如果單純的苦和累,一咬牙就過去了,關鍵一點,現在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純陰之女,道教的功法之中說道,男要純陽,女要純陰,這才符合自然規律,陰陽調和,天人合一。"一凡跟她解釋說。
"哦,這個我懂,那你看我是不是純陰之女?"斯音問道。
"你問到了關鍵問題,據我觀察你還不確定是不是,如果不是,學起來難度成十倍百倍的增加,這就是為什麼我會糾結的事。"一凡必須給她說清楚,把困難說在前麵。
"世上沒有手到擒來的事,隻要有恒心和毅力,鐵杵也能磨成針,相信我,我有這份決心。"斯音從座位靠背挺了挺身子。
"還有一個方麵,為了激發你的潛能,在練的前期必須光著身子,我的陽氣才能更好的貫入你的體內,形成陰陽碰撞,這個你要有心理準備。"一凡把最重要的一個方麵告訴她,希望在這步上她會止步。
"這個夏妮跟我說過,我早己做好了準備,沒有付出哪有豐獲。"斯音在這方麵早就深思熟慮了,對一凡說出這話也就無所顧忌。
"那行,你先把書拿回去,認真看,記下書中內容,我從老家回來後就教你,行了吧?"一凡說。
"嗯,我記住了,師父,《湯訣歌》這麼難都能背下來,何況這些咒語。"斯音很高興,心裡更增添了信心。
兩人回到公司後,一凡從車裡拿出複印好的《道醫要略》給了斯音,她也沒停留,調轉車頭,離開了東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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