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臨下班時,麥小寧將公司的事安排好,然後回到套間,告訴麥嬸,說等下要跟著一凡去中山辦事,晚上有可能不回來住,麥嬸問麥小寧去中山乾嘛,麥小寧說"去給彆人治病。"
麥嬸早就知道麥小寧會治病,但從來沒見過她怎麼治病,就是在家裡那次給小秋治病她也沒有到現場,隻知道第二天就聽人說小秋的病給治好了。
麥小寧會治病她當然高興,在村裡自己老公麥叔就是因為是個赤腳醫生,上家請,下家迎,家裡比一般的人都過得好,一年三節都有人送點豬肉、雞等禮物給自己,感謝麥叔給他們的家人治好了病。
一凡發動車,帶上麥小寧朝中山開去。
自從麥小寧來到東莞上班後,這是第一次跟著一凡回中山,上次去中山還是梁覃和梁馨滿月的時候,那次是麥小寧自己開車,帶著丁愛玲和覃飛。
兩人在路上聊了很多,說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麥小寧第一次見到一凡就喜歡上了,然後說到一凡給麥小寧治病的日子和在出租屋兩人相處的那段歲月,時光荏苒,一晃就過去了兩三年,其間既有煩惱、有矛盾,但更多的是快樂,自從麥小寧開始跟著一凡學道醫,兩人的收入才比一般的打工人更豐厚,慢慢地積累資金,才過上現在衣食無憂的日子,尤其是跟著一凡來到東莞後,才大量的積攢資金,跟著一凡打拚,又成了公司的副總,這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凡,一直到現在,生下了呦呦,給了一個正常女人需要的溫馨和保護。
"我們再生個女兒吧,那樣才是真正的好。"麥小寧說道。
"好呀,不過這個恐怕要問問你爸媽了,免得他們說我又搞大了他們女兒的肚子。"一凡調侃道。
"去,懷呦呦時,爸媽的確很生氣,如果不是我好話說儘的話,爸媽還真的會跟你拚命的,不過現在他們也不計較這些了,媽前段時間還旁敲側擊地動員我再生一胎,不管男女,呦呦也有個伴。"麥小寧說道。
"那就生唄,但你要記住哈,我隻負責你們娘幾的衣食住行,結不了其他什麼。"一凡重申了自己的底線。
"婚姻有卵用,我兩個女同學結了婚有什麼,還不是離婚,孤孤獨獨過日子,錢沒錢,人沒人,漂浮在空中,父母家不能回,至少我跟著你還有一個穩定的住所,有一個家,我看淡了。"麥小寧說出了她的真心話。
是的,婚姻就是一個枷鎖,箍得兩人喘不過氣來,其實婚姻隻是一張紙,隻能說明兩人是合法,是睡了還要睡,不是睡了還想睡,如果兩情相悅,共同孝敬老人,撫養孩子,承擔起社會的責任,婚姻隻是一種形式,而不是一種人人都得追求的結果。
"沒有愛的婚姻比沒有婚姻的愛更可怕,兩人捆綁在一起,那種日子真的太可悲了。"一凡禁不住發出感歎。
"我也這麼想,其實兩人在一起若即若離是最好的狀態,成天膩在一起那是戀愛時懵懂的理解,最長久的愛情不是婚姻捆綁出來的,而是象風箏,有一個穩定的點,怎麼飄都離不了那個穩定點,這個穩定點就是彼此的窩,但並不能稱為家。"麥小寧象個哲學家,又像是個社會學家,她的這些話不要說是一凡,很多人都未必能這樣理解。
婚姻的原點叫家,愛情的原點是窩,隻有兩人真心相愛,哪怕有個窩,感情也一樣的牢固,何必在乎是否有婚姻,婚姻製度到底保護了男方還是女方,在農村,離了婚的女人就沒有了落腳點,離了婚的男人出了彩禮錢,也竹籃打水一場空。
"精辟!與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凡讚歎道。
"看淡一點,能贍養生自己的,撫養自己生的,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社會責任,這兩個任務完成了,自己也就差不多得輪回了,這點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跟婚姻有鳥的關係。"麥小寧感歎道。
想不到今天帶麥小寧出來還被她上了一堂政治課,兩人平時雖然天天在一起上班,但能這樣靜下心來說話還是少,一凡感覺自己這個大學生還比不過麥小寧這個高中生。
一路兩人談天說地,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山。
一凡找了一家大排檔,炒了幾個菜,從車子上拿下沒喝完的半瓶酒,兩個對酌,感到了不一樣的愜意。
"要是時光能停留多好!"一凡突然有這種感覺。
兩人吃過飯後,看看時間也就差不多七點半了,今天晚上的治療比昨天更簡單,針灸,治療。
針灸是為了緩解腹墜脹疼感,是屬於輔助治療,而真正的治療是驅除體內的邪炁,殺死癌細胞,讓息肉萎縮,達到光滑平整的肌麵。
一凡帶麥小寧來到婦幼保健院,斯音和沈靜兩人正坐在辦公桌前聊天,經過護士站時看到嚴蔚和甘甜在說著一個產婦的事,看到一凡到來,站了起來,說道"張醫生,你來啦?"
一凡對她們笑笑,從旁邊拐進醫生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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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音看到一凡帶著一個大美女進來,長得又不像梁麗雅,張開口不知稱呼什麼好,特彆尷尬,過後心裡又起了酸酸的醋意。
"介紹一下,斯音,這是你的大師姐,麥小寧,小寧,這是你的小師妹斯音,那是沈靜,靜姐。"一凡見場麵有些尷尬,趕忙介紹。
三人互相打過招呼下,坐下聊天,甘甜端著茶走了進來。
"田甜,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麥醫生。"一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