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點,一凡把麒麟放在後排座後就開車去接甄玨。
早就在德永勝公司門口等一凡的甄玨,看見一凡的車來了,忙招手示意。
今天的甄玨打扮得很漂亮,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披在肩上,真絲的白襯衣套進黑色的西褲裡,將上身的線條拉得玲瓏有致,筆直的西褲,垂而挺,將她頎長的腿襯得更加細長,黑色的高跟皮鞋將她的整個s曲線顯得更加流暢。
一凡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甄玨鑽進車內,整個車廂更有了溫馨的氣息。
"輝輝不會吵著一起來吧?"甄玨上車後,一凡問她。
"媽帶著,玩興正濃,我就偷偷出來了。"甄玨一臉的高興。
這是甄玨第三次單獨跟一凡在駕駛室裡,第一、二次都是那時她偷偷來東莞,一凡去羅湖口岸接香港來東莞的她,這一次卻是跟著一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心裡除了高興之外還有一絲絲的忐忑。
"家中有消息嗎?"一凡側臉看了甄玨一眼問道。
"有,猜想成現實了,不管他們了,有律師在處理。"甄玨漫不經心地說道。
"其實……你應該回一趟香港,特彆是這個時候,不管你的家公家婆是什麼態度,畢竟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一凡說道。
"知道,過兩天就回去,處理得差不多就回來,我對那家也沒什麼感覺,不管他們怎麼處理,輝輝在我身邊就行,有我爸媽,我也不可能過得很淒慘,何況還有你呢。"甄玨說這些話,臉上沒一點表情,家裡發生的事好像跟她無關。
一凡聽後,覺得甄玨有點冷血,雖然不知道她在那個家的處境,但已成事實的事,作為女主人至少在有結果的時候應該陪陪兩位老人,但聽到她說過兩天回去,一凡的心情稍微好一點。
世事難料,今日不知明日事,大難臨頭各自飛。
假如以後自己萬一發生什麼事,甄玨會不會象現在對待她的家庭那樣對待自己,一樣的漠不關心,卷起褲腿就遠走高飛,會不會對待她已逝去的丈夫一樣對待自己,麻木不仁,自己與她那丈夫相比較,唯一不同的是兩人共同擁有一份血肉,但自己卻不能給她任何承諾,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有牽絆的理由,一凡想到這打了一個寒顫。
"這橋多長?"車子行駛到虎門大橋時,甄玨問道。
"差不多十六公裡吧,原來中山到東莞都要坐渡輪,現在方便得多了。"一凡回答道。
"是,有橋方便得多,聽甄珍說,你親媽住在中山,今天會去見她嗎?"甄玨的思維讓一凡難以轉過彎,一下這個,一下那個。
"不了,辦完事就回。"一凡說道。
今天一凡想改變路線,原來一直喜歡走中山路,通過環城去五桂山,現在想進入中山港之後左拐從翠亨去五桂山,但想一想還是要接到斯音一起去,至少鐘德財是她的病人,而且也教一教她怎樣布置"麒麟送子"的局。
中山市婦幼保健院在石歧,也就是在中山的老城區,一凡過了中山五路之後,左轉進入老城區的道路。
"這裡就是中山?"甄玨左顧右盼,看到寫有中山五路的指路牌問道。
"一下高速就是中山了,我們常說的中山市其實就是石歧,所有的行政單位基本在石歧,我原來在中山一路,西區那邊打了差不多兩年的工,後來就是現在的老板帶著一起來歐湧的。"一凡解釋道。
"哦,公司的女老板很漂亮吧?"甄玨問道。
"對,漂亮又年輕,跟甄珍也是好朋友。"一凡回答說道。
"我漂亮還是她漂亮?"甄玨問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這話就是一個坑。
"你們兩人都漂亮,隻是氣質不同,她更有書卷氣,而你更溫婉爾雅。"一凡為了不入坑,沒有做選擇題。
"算你會說話,兩不得罪。"甄玨笑著說道。
甄玨跟丁愛玲兩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兩個都是孩子的母親,漂不漂亮隻是人的審美觀不同,而氣質在乎於人讀書的多少,閱曆有多豐富,有的女人一眼看上去很漂亮,但不耐看,有的女人一開始看上去不怎的,但經曆越久越耐看,這就是氣質的問題。公司曾靜這女孩就屬於後者,大家閨秀式,滿身透出的是一股文化氣質。
快到市婦保院的時候,一凡打了電話給斯音,說自己五分鐘就能到,叫她在醫院門口等自己。
斯音上車後,一凡把她們兩人介紹了一下,斯音,中山市婦幼保健院主治醫生,甄玨,香港人,德永勝製衣的老板。
一凡不好怎麼介紹甄玨,這樣介紹也未嘗不可。
斯音剛上車時,表情有點不自然,她原來以為副駕駛位置沒人,看到那裡坐著一個大美女,臉"嗖"的一下就沉下去了。
有人說,副駕駛位是不能隨便坐的,坐異性的車一般不會坐這個位置,除非與開車的人的關係很親密,或者駕駛人還是隻單身狗,斯音不高興的原因可能就受這些說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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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音覺得她是一凡最親密的人,兩人除了是師徒關係外,還有肌膚之親,甄玨在香港即使不知道有這樣的說法,但從一開始從東莞出發就隻有兩人,為了方便交談才坐在副駕駛位置。
來到鐘德財家已是十一點半了,鐘德財一家四口都在,一凡從後座拿下那對銅麒麟和一礦泉水瓶米酒,斯音忙接過沉沉的麒麟。
喝了十幾分鐘茶後,一凡叫鐘德財去洗乾淨兩雙筷子,並把米酒交給他,告訴他將床下那蛋燒取灰後就倒入滾燙的米酒中,等溫度適中時叫她的老婆喝下去。
交待完這些後,鐘德財從廚房拿來兩雙洗乾淨的竹筷子。
一凡叫鐘德財先在客廳神龕下點燃兩支蠟燭、焚三支香,再燒紙錢。
等他做完這些後,一凡先在神龕的左邊擺放一雙筷子,又在右邊擺放一雙筷子,然後將雄麒麟放在左邊的筷子上,將將雌麒麟放在右邊的筷子上,男左女右,這個規矩,麒麟的頭朝向門外,再將紅布裁成兩片,疊成條狀,掛在麒麟的脖子上,最後對著兩隻麒麟分彆拜了三拜。
開過光的麒麟很有靈性,有的使用道教開光,有的使用佛教開光,兩教相比,道教開光是比較完美的,加上竹筷取麒麟快快送子的寓意,在很多求子的布局中也會用到,有的放在夫妻床頭,也是按照男左女右的擺放方法,其實這種做法比放在神龕稍遜些,傳宗接代是整個家族的事,它接納的也是整座住宅的風水,況且樓上的房間沒有樓下的房間接地氣。
全部要操持的隻剩那個床下包著紅棗的雞蛋殼了,一凡再三叮囑鐘德財一定要在二十一天那時燒成灰配米酒喝,七七生變才是宇宙的奧秘。
午飯,一凡沒在鐘德財家吃,做完這些事後,他請斯音和甄玨去位於歧江橋頭東的步行街吃中山的特色美食一一妙齡乳鴿。
回到東莞後,一凡帶著甄叔和甄玨他們一起去看了中堂那套帶露台的房子,甄叔建議裝修成簡約的中古式,家具全部用紅木家具,尤其說到裝修一個帶茶桌的書房,以後就以東莞和一凡老家兩個地方為主要居住點。
既然是甄叔的意思,一凡和甄玨肯定得執行,至於房的產權,一凡早就寫在了甄玨的名下,隻要在完全辦產權手續時確定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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