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了睡眠穴的甄珍斷然間就沉睡下去,但穴位的控製是有時長的,淩晨五點多,一凡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他本來警惕性就高,睜開眼,看到甄珍眼睛在外光的映射下閃著晶瑩的淚光,而雙手卻是緊緊的抱著自己,甄趁也發現一凡醒了。
"你為何要剝奪我愛你的權利?"甄珍發現一凡睜開了眼,質問他。
"珍姐,你誤會我了,其實你不必這樣,你看看現在的玨姐,上不上,下不下的,你何必糾纏這種沒結果的戀情呢?再想想你父母,對待玨姐婚姻的無奈。"一凡把最關鍵的一點講給甄珍聽,希望她能止步。
"這些跟今晚我和你的行為沒有任何關係,我隻要你愛我就行,我也不要結果,隻在乎曾經擁有,你能愛她們,為何不能愛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堪嗎?"甄珍把一凡懟得無話可說。
甄珍見一凡不說話,將他抱得更緊,一凡感到房裡有些窒息。
甄珍那句"我就那麼不堪嗎"直擊一凡的心靈,說實話,她真的很優秀。
"你很漂亮,也懂大體,識大局,能獨自管理一個一千多人的公司,誰會否定你的能力呢?"一凡吹捧甄珍一番,她也就會飄飄然。
可甄珍不吃那一套,仍然固執地說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不想聽好話,隻想好好跟你愛一回,也不枉兩人認識一場。"
一凡實在詞窮語儘,看著天花板發愣,世上女子千千萬,唯有重情女人最難纏。
甄珍又發起了一輪攻勢,一凡也隻能任由她擺布,儘量迎合她,讓她實現曾經擁有的願望。
那天兩人起得很晚,一凡都懷疑自己的骨骼閃架了,如果不是甄珍公司的辦公室打電話來詢問一些事,可能兩人要纏綿到中午。
一凡感到天捅了一個大窟窿,這些怎麼對甄叔交代,兩女都闖進了自己的生活,萬一以後甄珍也象她姐那樣認死理,一定要跟著自己怎麼辦?
窗外不知誰在播放流行歌曲"誰是誰非,誰錯誰對,誰又是為誰犯下情罪,紅塵再沒有今生輪回,今世豪情又該為誰醉。"
把甄珍送回她的公司,她臨下車時霸道地拋出一句"晚上一起吃飯。"
就在一凡把車開出德永勝公司大門時,夏妮打來電話。
"一凡,科研小組轉來了一個乳腺癌患者,你儘快來一趟醫院。"夏妮急切地說道。
"我知道,一個小時之內趕到。"一凡說完就把手機丟在副駕駛位上。
一凡回到公司,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甄珍的壓力,自己對她根本無非分之想,可憑她的性格,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而且這事必須瞞著甄叔他們,讓甄珍剛剛萌發的熱情降溫,不能再錯下去,不然的話,自己真的無臉見甄叔他們。
甄珍的霸道,果斷,一凡早就有所聞,如果沒有這種性格,她也不可能當上總經理,甄叔也不可能把這麼大的一個公司交給她管。
想到這些,一凡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畏懼,他害怕跟甄珍再交往下去,但自己又不得不麵對她,嘗到愛情甜頭的她並不會這麼容易放棄,自己該如何處理,一凡根本就不能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道理來解決。
怪就怪在自己道心泛濫,不懂得拒絕彆人,總把彆人想象成自己的樣子。
再過幾天,自己就得回去,剛剛夏妮說的乳腺癌患者,自己就不能親自治療了,頂多今明兩天參與一下,其他的交給夏妮、麥小寧和李小秋去負責,葉塵做個幫手。
必須讓葉塵儘快成熟起來,一凡突然有種強烈的願望,一方麵她得配藥、製藥,另一方麵她得參與治療。
在極端思想混亂時,一凡不打算自己開車,否則路上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一凡拿起手機就撥打了廖慧的電話,叫她準備一下,馬上開車去莞城醫院。
"老師,準備哪天回家?"廖慧開出車後,問一凡。
"後天下午,我得先回去,這裡恐怕有十幾個人會去,你也安排一下。"一凡無心回答廖慧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