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晚飯都是在祠堂前麵的屋坪吃的,祠堂內被靈堂和祭祀台占滿了,共計有十多桌,都是沛叔家的內親和祠堂內來幫忙的人,雖然人多,但並不熱鬨,大多數人都不會高聲喧嘩。
一凡吃過飯後,跟沛叔和林叔知會一聲,說自己朋友送自己回來,都沒認真陪過喝一杯茶,更彆說一起吃頓飯,自己反正也沒具體的事,就暫時離開一會,有什麼事就打他的電話。
沛叔和林叔兩人也知道,一凡自昨天回來,一放下行李就在料理滿叔公的後事,也很累,也準允他先去休息。
回到家,沒見到陳豔青,養母說她去了民宿那邊,去陪一凡的朋友了。
養母偷偷的問一凡"兒呀,哪個小盧不是你女朋友吧?"
一凡笑了笑,說道"媽,兒沒這麼大魅力,你是不是以為和我一起回來的,都是你兒媳婦?"
養母伸出手,在一凡肩上拍了一下,說道"誰知道呀,以前的都是,連外國婆子都是。"
外國婆子?一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突然想到了丁愛玲,她是新加坡人,是個外國婆子。
"不是的?小盧是貴州省人,這次是她擔心我路上開車太累,換換手開,才一起回來的。"一凡解釋說。
"我看不一定,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女人,我比你更懂,是不是都好,看她的屁股就是一肚子仔的女人,也守得住財。"養母笑眯眯地說道。
"媽,彆亂說,被豔青聽到不好。"一凡不想跟養母扯這種無聊的話題。
"祠堂沒事了吧?"養母問道。
"嗯,晚上我去看看小盧,陪她走走,彆太冷落她了。"一凡說後就去開車。
來到民宿,陳豔青三人還在吃飯,一凡湊前去,開了一瓶啤酒,舉起杯就喝。
"一凡,祠堂沒事了嗎?"陳豔青問。
"嗯,晚上祭祀,沒我的事。"一凡答道。
"也好,飯後你陪盧傑走走,丟下一個女孩在這裡,你也太對不起朋友了。"陳豔青怨聲道。
"一凡,我不要緊,你先辦你的事,有嫂子在就行。"盧傑笑著說道。
"覃可,要不飯後你陪盧傑走走,星空民宿有卡拉ok,唱唱歌。"一凡說道。
"好呀,豔青姐也留下,小孩有你媽。"覃可難得放鬆,得到一凡的應允更是高興。
"行,你們三人玩,我回家帶孩子,但彆太晚回。"一凡說道。
等盧傑三人吃完飯,一凡先離開了民宿,回家陪孩子。
一凡回家後,子興被養母抱著去串門了,養父陪著依晨坐在沙發茶幾前在畫畫。
小依晨的畫雖然很稚嫩,在曠大的草地上坐著一夥人,有幾個孩子模樣的在圈子外戲鬨,有的拿著紙折的飛機,有的牽著風箏,有的什麼也沒拿,在奔跑,還有的伏在大人身旁,一副快快樂樂的場景。
一凡坐在她的身旁,問她"依晨,你畫的是誰呀?"
她指著畫上的人物說道"這是夏奶奶、這是甄奶奶,這是媽媽,這是麗雅阿姨,這是玨阿姨,這是我,這是輝輝,這是豆豆,這是子興弟弟,爸爸,我畫得好不好?"
"依晨畫得太好了,有天,有草地,人物也畫得很好,你看,你放風箏的樣子多美,兩條辮子都飛了起來。"一凡想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想到的成語也沒說出來。
養父看到依晨的認真樣子也感到高興和欣慰。
這樣的時刻實在太少了,一凡成天在外忙碌,陪伴依晨的時間實在太少,能清晰記著的,是那次一夥人去上街,給她和豆豆幾人買小人書和玩具的情景,心裡生出了一份內疚。
剛剛想到這,林叔就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