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坐上車後,馬上掏出手機打給了夏姨,告訴她陶晶可能要生了,叫她聯係一下陶嬸或者覃程,問清楚,叫梁麗雅開車來東莞。
陶晶雖說住在她娘家,畢竟是夏姨的兒媳婦,生下的可是覃家的種,這種情況之下,夏姨無論怎樣,也得到來一趟。
聯係好之後,一凡心裡才安定下來。
"一凡,我發現你的社會關係蠻複雜的。"盧傑側頭看了一凡一眼,想了想後才問道。
"怎麼這樣說?"一凡覺得盧傑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盧傑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不知她說的複雜是什麼意思。
"你看你,老家有養父母,廣東有生父母,現在又冒出陶叔是你爸,我都給你整暈了。"盧傑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一凡大笑幾聲,笑得盧傑都莫名其妙,然後才說道"陶叔是我乾爸,我救了他的女兒後,跟他女兒結拜成兄妹,這是舉辦過儀式的,你說我是不是稱呼陶叔為爸,難道平常說話,還要帶乾字?"
"那陶叔說他女兒快生了,你為何還要叫你親媽來呢?她女兒跟你媽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純粹折騰老人嗎?"盧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那你說我媽會跟她有什麼關係,才會到前陪她生小孩?"一凡又反問道。
"除非是親閨女或兒媳婦,一般都不會。"盧傑突然轉過彎,說道,"不會又是你的女人吧?"
"你腦中彆總是想著這些女人不女人的事,好不好?她是我弟媳婦。"一凡感到真的無語,跟盧傑說話太費勁了。
"哦,對對對,我思維局限在那沒拐過彎來。"盧傑這時才恍然大悟。
盧傑開起車來話特多,根本不象平時埋頭做事,寡言少語,這可能就是司機的通病。
"你剛才說,你弟媳婦叫什麼名字?"盧傑問。
"叫陶晶,耳匋陶,三日晶。"一凡閉著眼,靠在坐椅的後靠上,停了一下說道。
"你是怎麼救的陶晶呀,是她生過什麼大病嗎?"盧傑問道。
"前幾年,陶晶在高埠橋那邊不慎落水,我把她救上岸,搶救過來的,就這麼簡單。"一凡強打精神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時我還在億怡康眼鏡公司上班,當時我開車送刁總去辦事,剛好路過,怪不得那晚在ktv見到你時就覺得眼熟,世界真的太小了,兜兜轉轉,現在卻成了英雄的兵。"盧傑說完哈哈笑了起來,樣子十分天真。
"盧傑,你原來和刁坤妃出外麵時也是這麼多話嗎?"一凡樣子很嚴肅,臉也黑了下來。
"沒有,隻不過你我年齡相仿,話題自然就多,放心,在公司你就是領導,我分得清大小王,開車說說話不會疲勞,況且我們都那樣了,說話就沒這麼多忌諱,在辦公室枯燥無味,出來輕鬆一下,老公,彆生氣哈!"盧傑一副小女人,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允許你在外放肆。"一凡被盧傑一句"老公,彆生氣哈!"逗樂了。
路過瀝林鎮君子營村時,前麵在開路,車子被堵成了一條長龍,看樣子沒十幾分鐘是通不了了,一凡搖下玻璃,外麵灰塵很大,連忙又搖了上去。
盧傑搖下玻璃,也關了起來。
"一凡,你看對麵有人敬神,你認為燒的紙錢陰間的人真的能收到嗎?"盧傑問了個常人問到的問題。
"當然能收到,親人間都存在量子感應,逢年過節後輩燒的紙錢都能直接收到,平時燒的由陰間的郵差轉交,不過現在市場上印的百億千億的冥鈔在陰間就是廢紙,一點價值都沒有。"一凡曾經多次勸彆人燒紙錢彆亂燒,否則一點都沒用。
"我知道你會這樣說,我的問題沒這麼簡單,我說的是人輪回轉世之後,是不是親人燒的紙錢都能收到,他們收到後又成了什麼?"盧傑的問題的確刁鑽,人既然死後轉世,他就成了其他的人或者畜類,或者其他事物了,紙錢對他們就沒用了。
"人死後,按照時辰可以推算他行的天、地、人、畜、佛丶鬼道,隻有天、人兩道收不到紙錢,地、畜、佛、鬼四道,隻要燒紙錢的方式正確,都能收到,那行天、人道的親人為什麼還要燒紙錢呢?,我跟你說,這些紙錢都是閻王爺收取了,有的接濟那些無主之魂,或者那者窮苦的陰魂,這樣就給輪回轉世的人積了陰德,積的陰德越多,他投胎轉世後的日子就越好過,等到他再死去之後,變的陰魂,在陰間的日子也會更好過,做人難,其實做鬼也不容易,陰間花費比陽間更大,所以我們話著的人更應多燒紙錢,尤其應該在初一、十五和他們的祭日時多燒有用的紙錢。"一凡詳細的解釋道。
"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他死後行什麼道,多燒紙錢,不管是否能收到,都是有用的。"盧傑終於明白了一凡說的意思。
前麵的車子沒點動靜,坐在車子上的人們開始焦慮起來,有的下車活動筋骨的,有的想下車方便的,可附近沒有公廁,男人還好說,對著路邊的山就可以解決,女人則要找個隱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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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傑也有些尿急了,她找到山下一株大樹下,叫一凡給她放哨,這樣才解決掉。
人有三急,不是實在無奈,誰也不想做無素質之人。
回到車上,仍然沒有動靜,反正乾坐就不如聊天,打發時間也沒這麼無聊。
一凡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後問盧傑"盧傑,你說男女撒尿的方式為什麼方向會不同,男人對著山,而女人背著山?"
"嘻嘻,這個問題有意思,或許是女人更怕羞,連拉尿都要觀察附近有沒有觀看,而男人則可以身子擋住。"盧傑聽到一凡的提問,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才說出她的觀點。
一凡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問道"假如你以後嫁了很遠,就比如嫁給我吧,去你爸媽那裡交通不便,還要走一段山路,又要坐火車,轉客車,n年之後,你父母也不在了,你會想著再去看看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嗎?"
"不會,最多讓子孫去看看我的弟弟,我也走不動。"盧傑回答說。
"好,如果你弟弟在廣東賺了大錢,也在廣東安了家,戶口也遷到了廣東,n年後,你的父母也不在了,你弟弟會不會想著回到同樣貧困的家去看看,去給你的父母上上墳,給他們燒些紙錢?"一凡又問道。
"肯定會呀,葉落歸根,說不定我弟弟還會在老住居重新做一棟房子,在那安享晚年。"盧傑看著一凡回答說。
"為什麼你弟會想著回老家,而你不會?"一凡又問道。
"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我還回去乾嘛,嫁出外麵生活了幾十年,對那早就淡化了。"盧傑說道。
"知不知道,你弟為什麼想回去嗎?你都說了葉落歸根,他知道他的根在那裡,那裡還有他逝世的父母和曾經住過的老屋,這就是根的情節,而你是沒根的情節的。"一凡總結道。
"這跟拉尿有什麼關係?"盧傑摸了摸腦袋問道。
"太有關了,男人找到最安全的地方拉尿,他還得麵對安全的地方,把根保護起來,女人找到最安全的地方,背向著它,蹲下去生怕被人看見,而失了麵子,男人視根最重要,而女人視麵子最重要,這是麵子跟裡子的區彆,這就是男人與女人拉尿的方向不同的原因。"
盧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一直到月亮灣小鎮售樓中心她都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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