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琪分開後,一凡邊開車,邊打電話給斯音。
"一凡,你到了中山嗎?"斯音焦急地問。
"我早到了,一到中山就去外麵釆藥,你現在哪?"一凡問道。
"你來醫院吧,我就在課題小組。"斯音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說道。
"好,我買支毛筆和墨汁,馬上就到。"一凡說完,猛踩油門,朝著市立醫院而去,快到醫院時,在一家文具店買了一支毛筆、一支畫筆和一瓶墨汁。
來到市立醫院,斯音在辦公室來回走動,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見一凡進來,猛的紮進一凡的懷裡,嚶嚶哭了幾聲,然後抬起頭,親了一凡一口,然後才說道"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一凡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對她說道"不怕被人看見?"
斯音撲哧一笑,用手輕捶了一凡的肩膀。
"怎麼回事?"一凡問斯音。
"唉呀,說來話長,那些醫生隻知道打針,吃藥,兩三天了,也不見效,患者的兒女們看見父母折磨成這樣,直罵楊健是庸醫、飯桶,說要將楊健告上法院,說他開的藥是米粉做的,根本就治不了病,說他拖時間治病,就是為了多收患者的醫藥費,幸虧秦局出麵,說她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他們的父親來治病,一星期見效,暫時才平息,秦局要我打電話給你,叫你來治,一凡,一切都靠你了!不然醫院的名聲都會被他們搞臭。"斯音把這次治病的經過告訴了一凡。
"彆擔心,妙手回春,藥到病除,原來跟著老道長就治過這病。"一凡安慰斯音。
"這是患者的病曆,你看一下。"斯音從辦公桌上拿起患者的病曆遞給一凡。
"患者叫什麼,哪裡人,多大年紀?"一凡問。
"患者叫蔡作卿,古鎮人,五十六歲,聽說他的幾個兒女都是辦燈飾廠的,有錢,所以才這麼囂張。"斯音介紹說。
"楊健現在在哪,為了醫院的名聲,我想叫他參與這次治療,另外你得記下全部的治療過程和用藥,我隻治療兩次,就是今天和明天,後麵幾天你來治,以後遇到這種病,你就可以治了。"一凡說完後,從包裡拿出藥丸的藥方、咒語和符篆給斯音存底,然後一步一步地教她怎麼治療。
"謝謝你,一凡!我們去病房吧,去看看病人,然後跟病人的家屬講清楚,簽訂協議,交完治療費後就開始治療。"斯音說道。
兩人朝蔡作卿的病房走去。
"我覺得沒必要叫楊健來,擔心他挨打。"斯音停下腳步說道。
"好吧,我先針灸,你做治療前的準備,最後我再治療,今晚過後,痛和癢都會減輕很多。"一凡說道。
來到蔡作卿的病房,陪護他的是大兒子蔡朝福,小兒子蔡朝祿,女兒蔡晴。
斯音把一凡介紹給蔡作卿的兒女認識"這位就是張一凡專家,他專門來給你們的父親治病,讓他給你們說幾句吧。"
"我先看下患者的情況。"一凡說完,徑直走進病房。
他掀開被子,提起患者的衣角,看到患者的腰部一個個皰疹,有的已經破裂,結了痂,整個患處就象是被皰疹狀的帶子圍住腰,然後他給患者把了一下脈,總體來說,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檢查過後,一凡說道"各位老板,你們的父親得的就是蛇纏腰,蛇頭和尾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敢保證,七天內把你們父親的病治好,但治療得四管齊下,道醫的特殊療法,吃藥,外敷和針灸,治療費一百萬,交費後立即開始治療,另外醫患之間得簽訂一份治療協議,治不好,退回治療費,如果沒意見,就跟著斯醫生去簽協議。"
本來一凡是不願把治療費說的這麼高的,他想到斯音說過的話,還有患者兒女們那種想吃人的眼神,那股牛逼的樣子,再加上一見到斯音時,她那種孤立無援、欲哭無淚的樣子,誰想動他摯愛的人,就得付出代價,出來社會終究要還的。
看著痛苦不堪的父親,蔡作卿的三個兒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談到錢,誰心裡都有杆秤,在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老大蔡朝福說道"行!"
"斯音,跟他們簽協議,叫楚楊柳找一個器皿和搗藥的錘子給我,把錢打到我的賬號。"一凡對斯音吩咐道。
斯音和蔡朝福出了病房,一凡對老二蔡朝祿"蔡老板,你父親還有很嚴重的前列腺炎,這次一起治療,做兒女的,單純給錢沒用,還得多關心老人的生活。"
"張醫生,謝謝!"蔡朝祿的語氣緩和了些,"我們都在忙公司的事,對老人的關心是少了點,我老豆的病就拜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