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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林血火·河網鎖鑰·同澤破局(1 / 2)

爪哇島的雨季,來得如同天神傾覆了墨缸。前一刻還是烈日灼金,轉瞬間,鉛灰色的雲層便壓垮了天穹,暴雨如天河決堤,將巴達維亞城外的紅土路衝刷成縱橫交錯的、渾濁的血色溪流。炎華國第三團團長王鐵錘,像一尊生鐵鑄就的雕像,矗立在臨時指揮所的茅棚簷下。雨水順著他鬥笠的篾緣連成粗重的水鞭,抽打在腳下翻滾的泥漿裡,濺起的泥點帶著鐵鏽和腐殖質的腥氣,直撲口鼻。他那隻獨眼,鷹隼般穿透厚重的雨幕,死死釘在遠方——爪哇島腹地,那連綿起伏的雨林在暴雨中蒸騰起濃白的瘴霧,像一頭盤踞了千萬年的洪荒巨獸,正貪婪地吞吐著令人窒息的濕熱氣息,每一片葉子都在滴水,仿佛巨獸冰冷的涎水。

“旅長!”傳令兵渾身精濕,蓑衣沉重地向下淌水,聲音在滂沱雨聲中掙紮,“三團…芝塔龍河上遊!鬱金香國的遊擊隊炸了木橋!浸毒的竹簽陣…傷了咱們十幾個弟兄!專…專打輜重隊!”

砰!王鐵錘的拳頭狠狠砸在身旁碗口粗的柚木柱上,木屑混著雨水濺進他臉上的溝壑:“***紅毛鬼!正麵不敢亮刃,淨玩這陰溝裡的把戲!”他想起登陸前,胡泉大統領那雙仿佛能洞穿迷霧的眼睛,以及那句沉甸甸的囑托——“爪哇雨林,是鬱金香國經營百年的蛇窟,一步一噬,皆是陷阱”。那個在巴達維亞總督府被他用祖傳大刀劈斷指揮刀的敗軍之將,範·赫斯特少校,此刻正如一條淬毒的蝮蛇,利用這島嶼上蛛網密布的河川與遮天蔽日的雨林,將整個爪哇島,變成了一個緩慢吞噬炎華將士血肉的綠色泥潭。

巨港城郊,皇家種植園。曾經如碧海般鋪展的甘蔗田與香氣馥鬱的丁香林,此刻正被地獄般的烈焰吞噬。濃煙翻滾如千百條垂死的黑龍,裹挾著蔗糖焦糊的甜膩與香料焚燒的辛辣,絞纏著直衝鉛灰色的天穹。鬱金香國東印度公司的黑衣監工們,在範·赫斯特派出的騎兵小隊刺刀掩護下,正瘋狂執行著那道冰冷的“焦土令”。馬蹄踐踏著倒伏的甘蔗,火星四濺。

“燒!燒光!一粒糖,一顆豆蔻,也休想留給那些黃皮膚的強盜!”監工頭目範德薩,麵孔在火光映照下扭曲如鬼,馬鞭的破空聲撕裂雨幕。他身後,成捆的丁香樹枝被粗暴地拋入烈焰,瞬間爆出詭異的藍色火舌,發出劈啪的、如同骨裂般的脆響;滿載著上等蔗糖的馬車被掀翻,晶瑩如雪的糖粒在火舌的舔舐下迅速融化,變成粘稠焦黑的漿汁,滲入這片被詛咒的土地。更遠處,那條連接種植園與港口的窄軌鐵路上,浸透火油的枕木熊熊燃燒,灼熱的氣浪扭曲了空氣,鐵軌在高溫下如垂死巨蟒般痛苦地蜷曲、變形。

第四旅旅長李定邊,策馬衝上一處焦黑的山坡。胯下戰馬不安地打著響鼻,噴出的白汽瞬間被熱浪吞噬。他望著這片翻騰的火海,鋼牙幾乎咬碎,握著韁繩的指節因用力而慘白。手中馬鞭猛地指向濃煙深處若隱若現的巨港城牆,聲音如同淬火的鐵:“範·赫斯特!你這斷了脊梁的老狗!不敢堂堂正正列陣而戰,隻會斷我糧道,毀我根基!傳令!”吼聲壓過烈焰的咆哮,“一團二營!死保鐵路!其餘人,隨我入城!老子倒要看看,沒了這流淌黃金的種植園,他鬱金香國拿什麼去填那貪婪無度的國庫窟窿!”

梭羅河的晨霧,像一匹剛離織機的蕉紗,濕漉漉、沉甸甸地覆蓋在渾濁的河麵上,也溫柔地包裹著兩岸密不透風的綠色壁壘。霧中偶爾傳來犀鳥幾聲淒厲的啼鳴,仿佛要撕開這層白色的寂靜,卻迅速被雨林更深處那永恒的、令人心悸的幽暗吞沒。炎華國“龍驤”分艦隊龐大的鐵甲艦影,在河口錨地若隱若現,霧氣將鋼鐵的輪廓暈染得如同古老的水墨畫卷。唯有那高聳桅杆上獵獵作響的龍紋藍底旗,刺破朦朧,宣告著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舊日的沉睡已然終結,新的紀元正劈波斬浪而來。

龍傲雲矗立在“怒濤號”冰涼的艦橋上,僅存的右眼緊貼著黃銅望遠鏡的目鏡。視野裡,雨林邊緣,幾座巨大的蔗糖倉庫隻剩下焦黑的骨架,殘煙如怨靈般嫋嫋升起,那股焦糊的甜膩混合著河水的土腥,令人胃部痙攣。“鬱金狗,夠狠!”他咬著牙,冰冷的鐵鉤手重重砸在同樣冰冷的艦橋欄杆上,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陸戰隊,‘三才陣’登陸!左軍據高,右軍護輜,中軍直搗紅溪!”

信號旗在濃霧中上下翻飛。艦載汽艇如同嗅到血腥的鯊群,引擎嘶吼著衝向泥濘的灘塗。艇首鋒利的銅製撞角劈開濃稠的霧障,驚起一群白鷺,它們雪白的翅膀慌亂地拍打著濕重的空氣。灘頭陣地上,先頭連的士兵們迅速架起沉重的克虜伯75毫米山炮,黑洞洞的炮口如同憤怒的眼睛,死死指向雨林深處未知的殺機。趙鐵柱的“虎賁團”第一營,沉默而迅捷地跟進。士兵們背負著德製毛瑟1898式步槍,腰間掛滿的德製卵形手榴彈隨著步伐輕輕碰撞,高筒皮靴深陷泥濘,發出“咕唧…咕唧…”的、仿佛大地吮吸的聲響。

驟然!雨林深處響起一聲尖銳得能刺穿耳膜的竹哨!緊接著,爆豆般的槍聲撕裂了霧氣!子彈“嗖嗖”尖叫著掠過汽艇薄薄的鋼板,濺起點點驚心動魄的火星。

“哼!”龍傲雲嘴角扯出一絲冰冷的弧度,“雕蟲小技!”鐵鉤手淩空一斬。“怒濤號”側舷的速射炮口猛然噴吐出複仇的火焰!炮彈尖嘯著砸入雨林邊緣,轟然炸開!橘紅色的火光瞬間驅散一片濃霧,清晰地映照出幾具身著破爛綠色軍服的屍體,扭曲地掛在焦黑的樹枝上,胸前那曾經耀武揚威的鬱金香徽章,已被汙血和泥漿徹底糊住。

與此同時,梭羅河上遊一片珍貴的豆蔻與丁香種植園,也正被無情的火海吞噬。鬱金香國雇傭兵獰笑著將火把投入香料倉庫,衝天的濃煙裹挾著令人窒息的異香,辛辣與焦糊混雜,直衝九霄。年邁的華商林阿發,泥塑般跪倒在滾燙的田埂上,渾濁的老淚衝刷著臉上的煙灰,望著祖孫三代的心血在烈焰中化為飛灰,喉嚨裡隻能發出野獸般的嗚咽:“天殺的…天殺的鬱金香鬼啊…這是要絕我炎黃子孫的根脈…!”

更遠處,一段剛剛鋪設完畢、象征著希望的窄軌“自強線”,被精心布設的炸藥炸得如同扭斷的脊骨。枕木在火焰中痛苦地爆裂,扭曲的鐵軌直指蒼天,仿佛在控訴。巨大的爆破聲浪驚飛了雨林邊緣村落裡的禽鳥,抱著孩子的土著婦女驚恐地望向濃煙升起的方向,眼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鬱金香國散發的畫片上,那些凶神惡煞的“炎華破壞者”形象,此刻正與眼前的慘景重疊。

巴達維亞港內,一艘懸掛高盧三色旗的貨輪“普羅旺斯號”,被炎華國士兵冰冷的槍口逼停在錨地。船長杜邦揮舞著一張印刷精美的文書,激動地用法語夾雜著生硬的華語嘶喊抗議:“《太平洋不承認條約》!看清楚!十七國簽署!硝石!硫磺!精煉鋼!所有戰略物資禁止輸入炎華控製區!你們這是踐踏中立!海盜行徑!”

政務院司商部尚書、爪哇物資統製官林誌玲,一身深藍製服筆挺如刃,平靜地接過那張散發著油墨味的紙。她的目光銳利如鷹隼,嘴角卻勾起一絲洞悉一切的、冷峭的弧度:“杜邦船長,根據我方確鑿情報,”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海風,“在你船底層第三號貨艙的夾板下,藏匿著三百噸智利硝石,目的地——鬱金香國蘇門答臘軍火庫。”她白皙的手掌輕輕抬起,如同法官落下法槌。士兵們手中的撬棍立刻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偽裝巧妙的暗格被猛地掀開!灰白色的硝石結晶暴露在潮濕的空氣中,像一層致命的寒霜。

“依據《炎華戰時緊急狀態法》,此船及違禁品,即時扣押!”林誌玲轉身,目光掃過碼頭上堆積如山的繳獲物資清單,最終投向遼闊而陰鬱的海麵,仿佛要將那無形的鎖鏈斬斷。“通令各口岸:凡爪哇境內,鬱金香國之銀行、商行資產,即刻凍結!所有懸掛《條約》簽署國旗幟之商船,入港必查!他們想用鐵鏈鎖死我們?”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劍,“那就讓他們的鎖鏈,來試試我炎華艦炮的鋒芒!”

巴達維亞,原總督府那座陰森的石砌建築內,此刻懸掛著炎華國臨時政務廳的牌匾。一場沒有硝煙卻更為致命的戰爭,正在長長的橡木會議桌兩側激烈交鋒。空氣仿佛凝固的鉛塊,沉重得令人窒息。

長桌一側,端坐著李冰冰。她身邊是同澤社的宣傳乾事,以及幾位身著傳統“巴迪克”蠟染服飾、眼神複雜的爪哇土著長老。他們對麵的陣營,則坐著鬱金香國東印度公司殘存的幾名白人董事,麵色蒼白如紙;幾個被推到前台、眼神躲閃的所謂“爪哇民族自治委員會”傀儡代表;還有幾名金發碧眼、手持速記本的西方記者,他們的目光銳利而審慎,如同等待獵物的禿鷲。

“野蠻!赤裸裸的侵略!”《爪哇郵報》主編範德林,一個腦門油亮的荷蘭胖子,激動地揮舞著最新一期的報紙,頭版那腥紅的標題《赤色瘟疫:炎華國的新殖民鐵蹄》異常刺目。唾沫星子隨著他的咆哮飛濺:“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為!摧毀我們幾代人建立的文明秩序!褻瀆神廟!掠奪財富!用你們那套邪惡的學說撕裂我們與土著之間幾百年和睦相處的紐帶!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解放’?!”

李冰冰如同一株在風暴中紮根的翠竹,身姿挺拔。她麵前攤開一卷用爪哇文和華文雙語工整謄寫的《同澤土地改革綱要》。她緩緩抬起眼眸,那目光清澈卻蘊含著千鈞之力,瞬間穿透了範德林製造的喧囂:“範德林先生,您口中那‘輝煌的文明秩序’,就是讓爪哇土著世世代代在您的甘蔗園裡累斷脊梁骨,換取勉強果腹的劣質米糠?您所謂的‘和睦紐帶’,就是讓華人商戶繳納十倍於荷蘭人的重稅,動輒以‘叛亂’之名抄家滅門、流放荒島?”她從容展開一卷邊緣磨損、泛著陳年氣息的羊皮紙,上麵是鬱金香國殖民政府頒布的《華人居住限製令》和《人頭稅則》原件,那上麵蓋著的鬱金香徽章印章,此刻顯得無比諷刺。

“至於神廟……”李冰冰的目光轉向身旁那位須發如雪、名叫巴尤的爪哇長老,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長老,請您告訴在座的諸位,三寶壟那座被鬱金香國士兵當作馬廄、肆意玷汙的濕婆神廟,是誰出資重修,又是誰不遠萬裡,重新請回了婆羅門祭司主持神聖的法事?”

巴尤長老的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他猛地站起身,渾濁的老眼中爆發出火山熔岩般的怒焰!他一把扯開自己洗得發白的舊衣襟——一道紫褐色、如同蜈蚣般猙獰的鞭痕,橫亙在他枯瘦的胸膛上!“這就是你們‘文明教化’留下的印記!這就是你們‘和睦’的代價!”他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膛深處咳出的血塊,“神廟!是炎華國的陳敬之先生!是紅溪會的義士們!是這些你們口中的‘野蠻人’,讓它重現聖光!而你們,鬱金香國的魔鬼,隻會在神廟的聖牆上塗畫你們那肮臟的鬱金香徽記!”

一名西方記者飛快地記錄著,鏡頭迅速對準了長老胸膛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快門聲如同無聲的驚雷。李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洪鐘大呂,回蕩在石壁之間:“鬱金香國的黑暗統治,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毒瘤!是深入骨髓的文明之癌!炎華國帶來的,是土地歸於辛勤耕耘者!是華人與土著子弟同堂讀書的朗朗書聲!是信仰的自由呼吸!是‘同澤共生’的嶄新光芒!這——才是真正的文明!”

三寶壟郊外,紅溪會秘密營地。篝火在濕漉漉的雨夜中倔強地燃燒著,跳動的火舌舔舐著陳敬之疲憊卻剛毅的臉龐。他左臂的傷處裹著乾淨的棉布,散發著淡淡的、屬於雨林的草藥清香——那是同澤學堂一位爪哇女教師親手為他換上的。營地中央,一群飽經風霜的華人商戶代表和戴著寬簷竹笠的土著村長圍坐在一起,中間鋪展著一張墨跡猶新的《土地分配草圖》,粗糙的紙張上,一條條紅線如同生命的血脈。

“陳先生!炎華國…炎華國說話算數啊!”一個臉上溝壑縱橫如老樹皮的老農,粗糙的手指顫抖著,用力戳在圖上劃歸他們村子的那片土地上,聲音哽咽,“我家三代人!給荷蘭鬼當牛做馬種丁香!從…從沒摸過一尺真正屬於自己的土坷垃!現在…現在有了這‘同澤田’…娃兒們…娃兒們就能吃飽了肚子…去學堂念書了!”淚水順著他深刻的皺紋滾落,砸在圖紙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旁邊一位穿著綢布馬褂的華人米商周老板,長歎一聲,感慨道:“是啊!以前那些鬱金香國的稅吏,真比吸血的螞蟥還狠!現在好了!政務廳頒了《公平稅法》!華商土著,一視同仁!”他挺直了腰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我昨兒個,把藏在地窖裡、準備救命的最後十袋米,全捐給韓定濤團長的隊伍了!值!”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如同受驚的狸貓,猛地躥入營地,帶進一股雨林的涼氣和濃重的濕土味。正是那個曾用骨笛引開雨林毒蛇的土著少年達瑪!他渾身濕透,胸膛劇烈起伏,手裡死死攥著一卷被雨水浸透的紙,聲音因恐懼和急切而變調:“陳叔!王宮…王宮裡的仆人…冒死傳出來的!老蘇丹…被紅毛鬼逼著…要當什麼‘爪哇國王’!還…還要派人暗殺…暗殺李冰冰女士!”

“轟!”營地瞬間炸開!

“***蘇丹!忘了誰幫他修葺祖傳的神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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