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向外界做出了回應,但有些事情,隻靠著一個回應還是無法改變。
天澤資本的交易室內。
杜澤手中的持倉報表上,是一片片的紅色虧損。
看起來格外刺眼。
“我們現在虧損了多少?”
聽到杜澤詢問,錢陽用抑製不住的焦慮聲音回答道:“老板,截至今日我們在期貨空單上的浮虧已經有2.4億美元。”
“資金呢?”
“不到30%。”
“那就繼續加倉,越快越好!”
杜澤當即指示到。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既然知道市場什麼時候會暴跌,那隻要在暴跌前入場就行了。
可現實卻非如此。
超過40億美元的資金不是一秒鐘,幾個操作就能全部入場的。
為此就需要提前布局。
但這樣一來,杜澤也不可避免會在這幾天先遇到浮虧。
在島國財團機構的合力做局下,這幾天日經指數上漲的比平日猛烈了許多。
以至於看這勢頭,就連錢陽等人都有些動搖。
照目前島國市場的走勢,他們根本看不到一點暴跌的可能。
尤其是錢陽。
自從他跟著杜澤以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賬戶上有這麼巨幅的虧損。
但對於杜澤的信任,讓他還是執行了杜澤的命令,繼續加倉,直到打空所有籌碼為止。
直到當天收盤,天澤資本所有資金,終於全部進入了島國。
而代價便是前所未有的巨幅虧損。
在外彙市場,因為美元兌日元彙率從136.2升至137.5,浮虧超三千萬美元。
在股票市場,杜澤重倉下注的川崎重工,也因市場對防衛政策的短期樂觀預期,股價連續3日下跌2.7%,浮虧1350萬美元;
至於作為主戰場的日經指數,那就更不用說了。
最麻煩的是應急保證金。
之前杜澤預留了5億美元,防止因為臨時性的浮虧爆單。
眼下這筆錢已經拿出了一半,一旦保證金耗光,券商就有權對杜澤的賬戶進行強製平倉。
杜澤這邊的情況,島國那邊自然是一清二楚。
那些島國的券商早就把什麼保密原則拋之腦後。
杜澤賬戶裡的一點浮虧,都會隨時通知各大財團機構。
於是,在不知道誰的授意下,當天晚上,就有券商給天澤資本發去了風險預警。
“因貴司持倉持續虧損,且未按時補充足額保證金,我司將從明日起,對您的交易賬戶加收30%的超額保證金利息,每日計息。”
這意味著,天澤資本每天要多付180萬美元的資金成本,相當於在虧損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除此之外,更有人把消息透露給了島國媒體。
當天深夜,就已經有媒體先一步在社交平台告發了天澤資本的巨額虧損。
消息從國外傳遞到國內,等經過一晚的發酵,到了第二天早晨,質疑聲已經演變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杜澤死死困住。
第二天清晨,魔都下起了綿綿細雨。
杜澤剛來到公司,就看到公司裡的人都在朝他看去。
“老板,有人找你……”
李仁凱麵露憂心,上前小聲道。
“誰?”
杜澤話音剛落,就看到會客室裡走出來兩個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拎著公文包的律師。
“杜先生,我是王董的代表律師章程。”
律師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杜澤。
杜澤低頭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