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養,卻直到現在不僅插手後宮諸事,還試圖左右儲位!
甚至還出言讓他放出老十四,不然就一頭撞死在先帝牌位前,向天下人宣告他的得位不正,不孝不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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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有些尖酸的語氣,佩筠卻嗅到了幾分心酸與孤獨。
她聽看出胤禛這句話不是問她,更像透過這件事問過去的某些人。
養母不親,生母不愛,好缺愛一皇帝。
“公主不是臣妾的女兒,但她是您的孩子啊!何況公主受此劫難,臣妾若是不知自然也會管,可誰讓臣妾瞧見了。”
佩筠說這話的語氣有些玩笑的意味,也帶著幾分宮闈之內的理性。
可胤禛就是覺得心底有一處爛到生膿的毒瘡被這話中真情連根拔起,激發了那些沉屙恢複的可能,不禁痛得他唇角翹起,隨後更是直接朗笑出聲。
笑聲不說驚起一片飛鳥吧,但也是嚇到蘇大總管了。
蘇培盛原本遠遠地帶著人守著,防止哪個不長眼的去打擾皇上,可卻被身後傳來的笑聲時驚訝的麻木了。
該怎麼說呢,不愧是容嬪娘娘?
唉,太後插手溫宜公主的事傳出去也稱得上一句祖孫情深,偏溫宜公主那兒先前太後從未管過,和皇上之間母子情又是那般彆扭。
這次也不知哪副藥又喝錯了,專門刺了皇上好幾句,話裡話外的都是諷刺當年孝懿仁皇後撫養皇上的事!
私心裡,蘇培盛覺得自家主子拋去皇帝這個身份,每一樣都做的極好!
不僅日日要翻看溫宜公主的脈案,還將溫宜公主身邊的奴才一一把關。
如今年大將軍還在青海那邊駐守,皇上重責了華嬪,又一次向前朝後宮都表明了他對待公主的態度。
不說遠的,就說去年被富察大人一舉打滅的準噶爾,皇上壓下了多少要用朝瑰公主和親的奏折,一個無甚感情的異母妹妹皇上都儘力護著,又怎麼會讓太後拿公主做筏子。
這天家母子之間的關係就是動不得的一團爛賬。
每次太後召皇上去慈寧宮時,皇上回來了都要大怒一場;但每次還都會彆扭著會去,不下太後的臉麵,來來回回的他都免不得心疼皇上。
這次從慈寧宮出來時,蘇培盛瞧著皇上的臉色隻恨不得再一頭紮進內務府裡不出來!
不就是選他精挑細選出來了二十個人後皇上隻看挑中了兩個嘛!等皇上消了氣他肯定選出最合適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
而錦鯉池旁的兩人已經抱在了一處。
佩筠輕捶了下胤禛的背部:“皇上儘管笑吧!等把臣妾羞到鑽進地裡後,您就隻能指望著找敬嬪姐姐哄公主了。”
胤禛心中暢快,先前還在猶豫的事也立刻有了決定,嗅著懷裡人身上的馨香歎道:“是嘛?那你可要找處肥沃些的土地紮根,屆時多長出幾個來,朕不愁沒有指望。”
美人氣悶,用自己的腦袋撞了下胤禛的胸膛:“那皇上儘管指望吧,臣妾天上地下獨一份!”
是啊,這個人隻有一個。
胤禛忽然不想叫這冰冷的代稱了:“你可有小字?”
話題轉的太快,佩筠還在氣惱,賭氣道:“皇上不是要多找幾個指望,問臣妾的小字做什麼。”
聽著懷裡人帶了幾分吃醋的口吻,胤禛舒心的很:“都天上地下獨一份了,朕去哪裡再尋個指望?”
完後又注意到佩筠手腕上的紫翡鐲子,胤禛伸手虛圈住那瑩潤的手腕:“這鐲子的水頭還是略次了些,回頭朕讓蘇培盛給你送一對更好的來。”
蘇培盛要是聽到這話怕是要哭了。
天下最好的物件都在紫禁城裡,百姓們平生罕見的物件擺設皇上打小便用著。
久而久之的,眼界拔高了,能入眼的物件就不多了。
比那對紫翡玉鐲在好些的,饒是皇上的私庫,也隻有那三對用同一塊福祿壽的玉料雕刻出的鐲子了。
嗚~
架子上的錦盒每少一個,他蘇培盛的心也空一塊。
佩筠有些心動,卻又不舍:“這鐲子水頭挺好的,還是難得的紫翡,而且還是您親自給我戴上的……”
輕輕一吻落在額頭上,龍涎香和檀香混在一處的香味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浸在裡麵。
“朕給你換著戴。若沒有小字,朕給你取一個如何?”
此話一出,懷中佳人說話的語氣一下子變得高興起來:“讓皇上失望了。額娘生前給我取過小字,喚為朝朝。”
“朝朝。”
胤禛念了兩遍這個名字:“是朝朝暮暮的朝朝?”
“是朝間輕雲的朝朝。”
那一日她靈智將開,便見天邊雲卷雲舒,於是她給自己取名為朝輕。
“坐看朝雲間,輕意恰自來,好名字。”
佩筠抬了抬下巴,眸中狡黠像是在說:那是當然,這名字才配得上她。
這番神氣的小模樣讓胤禛忍不住掐了掐那臉頰肉,入手滑嫩,讓人想再來一下。
“走吧,朕送你回去。”胤禛略帶遺憾收手,他懂得什麼叫細水長流。
佩筠的手被一大手牢牢握住,帶著灼熱又安心的溫度,如湍湍溪流般的情意與龍氣緩和著她靈魂的痛楚,使得佩筠暫時忘記這人覬覦她臉頰的事來。
瞧著一本正經走在前麵的人,佩筠在自個兒心裡給胤禛貼上彆扭的標簽。
不過彆扭歸彆扭,人還是挺可愛的,就是不愛說出來,像這縷情意,悄悄地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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