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正是日頭升起的時候,又是大妝出席,可真是累人的緊。
奈何碩果僅存的一位高位嬪妃還得靜養,剩下的都還在禁足,就隻能她獨自頂上。
唉。
好在儀仗行進速度尚可,趕在眾人搖搖欲墜前迎回了聖駕。
弘曆同這個妹妹說了幾句勉勵辛苦之語後便回了禦書房議事,恒娖見狀心中鬆了口氣。
還好皇上未曾言說嫻嬪等人解除禁足之事。
雖說東巡前便有言說禁足至東巡歸來,可這嬪妃解禁怎麼也需一道口詔方才名正言順。
恒娖私以為,嫻嬪最好少出來。
一來事因為她姑母的緣故;二來嫻嬪也不是個心性純善之輩,可皇上卻對她態度特彆;三來就是嫻嬪的禦下之術當真是一言難儘。
前些日她不過是順勢走了一遭翊坤宮,也不知嫻嬪從何處知道科爾沁求娶公主的消息,竟尋機遞話出來,說她有法子解恒媞之危。
誰知……
“恒娖,恒娖。”
太後見女兒出神不語,覺得是這些日來處理宮務過於疲累的緣故:“若是累了,便先回去歇著,咱們母女也不差這一會兒。”“母後,女兒不累。女兒在想,您當初提防景仁宮一係的確是明智之舉。”
“翊坤宮裡搞鬼了?”
恒娖將先前的事全盤托出,末了又說道:“那些人手落在嫻嬪手中可真是浪費了。”
借她先前和親準噶爾之事,以讓皇上提防母後與鈕鈷祿家勢力過強,選擇皇後之女和親。
這法子聽著有理,可細究起來,真不知是在幫誰。
鈕鈷祿氏與富察氏都是大族,一個出了太後,一個出了皇後;可太後是養母,皇後膝下無子。
而準噶爾已換明主,她這個遺孀半點影響也無。
皇後嫁了女兒,焉知皇上不會為了不複景仁宮之禍,製衡兩族將恒媞一並遠嫁呢。
如此一來,長春宮與慈寧宮均是心傷,得利的又是誰。
聽完恒娖的猜測後,太後心中有些狐疑。
景仁宮給嫻嬪留了人手她是知道的,嫻嬪並非表麵上那般清高無害她也是知道的,可是這一石二鳥的計策嫻嬪怕是想不出吧。
嫻嬪隻怕是真以為這是個向慈寧宮示好的好法子……
太後真是可惜景仁宮死的太早,又惋惜景仁宮死的太晚。
但太後也未多言,不怕聰明人算計,隻怕蠢人自作聰明,多個心眼總是好的。
公事說完後,恒媞問起了她最掛懷的事:“額娘,那恒媞的婚事如今可有定論了?”
“放心,額娘已同諴親王府去了信,屆時王妃會入宮求旨。”
恒媞打小養在諴親王府,諴親王又頗得賞識,於此事上皇帝還是會給些麵子的。
倒是皇後那邊,可是有的熬了。
如今富察家也就富察傅恒一人還算得用,可又被派去鎮守金川,戰事僵著,若無意外,隻怕是鞭長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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