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紀漢佛見下麵爭搶的激烈,同身邊的白江鶉和石水感慨道:“門主最喜熱鬨,若是見了,應當也會高興的。”
站在三位院主一側的,就是受邀而來的喬婉娩和肖紫衿,這幾年來肖紫衿苦守武林第一美人喬婉娩的事已是人儘皆知,兩人也成了他人眼中的神仙眷侶。
喬婉娩眼中流露出懷念,向台下看去時吸引住她目光的卻不是那爭搶的人群,而是爭搶之外的一對夫妻。
那名男子正在為他的娘子整理發髻上的落花,神情溫柔,眼神繾綣,兩人之間的氛圍圓潤無瑕,誰也不能融進半分。
順著抬起的衣袖滑落,一枚鐲子露出,引得喬婉娩心中的熟悉感再度湧現。
“婉娩,婉娩,你怎麼了?”
肖紫衿握住喬婉娩的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解釋道:“你在看他們啊。那名女子就是近來江湖上頗有俠名的青衣客,眾人隻知她姓朝,卻不知真名。”
“身邊的是她的夫君,蓮花樓樓主李蓮花,聽說醫術頗高,不如等大會結束後請他來為你看一看喘疾,說不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喬婉娩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此時鑼鼓已停,最後是方多病搶到花紅。
見著台上的方多病用帕子擦了兩三遍手才去拿少師劍,朝輕同李蓮花咬耳朵:“虧得你發現及時,不然千辛萬苦搶到手後,再發現是假的,這小子不得哭出來。”
先前在普渡寺時李蓮花就發現普渡寺新來的廚子有異,用一個要求換笛飛聲去調查一番,發現竟然是這個假廚子借著同喬婉娩身邊侍女的私情,將少師劍掉了包,想要私吞。
幸好離賞劍大會開始還有一會兒,假廚子被關在了普渡寺裡,少師劍也被及時換了回去。
李蓮花也誇起了身邊的笛飛聲:“這還要多虧了阿飛輕功絕妙,否則這一時半刻的可完不成。”
笛盟主可不吃這一套,冷言提醒道:“等那些黃金送來,再有一個要求,就得將觀音垂淚交給我。”
“當然沒問題。”
朝·奸商·輕提醒道:“但這都半個月過去了,再不送來我可是要開始收利息。”
摸完少師劍後還在興奮的方多病,聽到利息兩個字一下子就冷靜了。
他的寒生煙還在朝女俠手裡呢!
賠完蓮花樓後,身上隻剩了三百兩,離著最後的期限也不到半個月了!
見方多病過來,朝輕也好心提醒了下他,隨後便打算離開這了。
她和李蓮花在搜查一品墳時發現了一些用南胤文字書寫的書信,南胤文字是出了名的晦澀難懂,好在當初朝輕去南胤舊都探查時帶回了不少譯文,又以豐厚酬勞拐了幾名精通南胤文字的人回來。
經過這些年的學習,朝輕和李蓮花對於南胤文雖稱不上精通,但書寫交流都是沒有問題。
書信中記載了,南胤滅國前安排了四名南胤富商各自帶著一大筆金銀財寶隱匿在中原之中,更重要的是,這四人還都持有一枚可開啟羅摩鼎的羅摩天冰。
雖說這羅摩鼎中的業火痋隻是子痋,卻也是萬痋之首,還是得徹底銷毀;而且……
“十日之後,銀錢必到。”笛飛聲見朝輕又意味不明地打量他,以為還在想著那一萬兩黃金,直接給了個定死的日期。
他金鴛盟,不留廢物!
“阿飛啊,有些事不要著急,說不定後麵還有好事呢。”
對於朝輕的話,笛飛聲不屑一顧,等他恢複了實力,就是李相夷也攔不住他,若是這夫婦倆聯手,他自然也會叫金鴛盟的人前來圍攻。
李蓮花聽出了朝輕話裡的促狹之意,決定以後多種些菜。
在外麵賣不出高價,笛盟主說不定願意高價買下。
笛飛聲修煉的悲風白楊第八層還需要忘川花中的陽草幫助,到時候說不定得賴在蓮花樓裡。
笛飛聲被這夫婦倆看的渾身不適,決定拿到觀音垂淚,同這兩人比試完後就離開。
正要離去時,幾名百川院弟子擋在他們的去路。
“敢問這位可是李神醫?肖大俠想請您為喬女俠診治一番,不知您可方便?”
朝輕見著百川院的人就想刺兩句,就像當初見到方多病一樣,但這次她沒有說話。
李蓮花的態度同往常為人診病時一樣:“診治倒是可以,但在下醫術平平,稍後還需趕路,隻怕不能久留。”
當初喬婉娩也是四顧門元老,李蓮花多少也知道些她的喘疾狀況,平常多注意一些,喘疾便不會發作,習武生活都不會受到影響。
但根治一事,即便是如今的他和朝朝聯手,隻怕也是不成的,因為這世上已沒有第二株忘川花了。
但也隻是走一趟的事,沒必要為方多病這傻小子招來麻煩。
這賞劍大會他們三個都沒有請柬的,靠那傻小子刷臉才進來的。
“阿……”
還不等問出口,背著橫刀的人已消失不見。
朝輕伸手拉住李蓮花的手,莞爾道:“那勞煩幾位帶路吧,我們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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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跟著到了一處廳堂,屋子裡的人卻是遠比想象中的多。
見著一個個熟人,朝輕不由得看向方多病。
某個闊少爺曾經以為他們是金鴛盟的人;如今打消了懷疑,卻是真的混進來一個金鴛盟盟主。
見到青衣客與蓮花樓樓主攜手而來,在場的人都沒什麼意外,畢竟傳聞中這兩位也都是形影不離的。
“久仰兩位的俠名,聽方刑探說,這次一品墳之行,多虧了兩位相助,否則讓其落入惡人之手,當真是武林正道的一大憾事。”
刑探?
方多病立刻朝著李蓮花兩人亮出了自己新鮮出爐的刑牌。
朝輕忍不住笑出聲來,可謂是滿室生輝,相較於喬婉娩的溫柔清冷,她身上的靈動灑脫使得青衣客這個名字襯極了她。
這樣的人兒,又有哪裡能留住她,她注定隻是這片江湖的客人。
李蓮花已開始為喬婉娩把脈,或許是巧合吧,這兩人伸出的手上都戴了鐲子,一人戴了青鸞玉鐲,一人戴了蒼紅漆鐲,
而如何搭話都得來朝輕不冷不熱回應的紀漢佛等人,也不再自討沒趣,這一閒下來,也就有人注意到李蓮花手上的鐲子。
等李蓮花把完脈後,隻開了一劑潤肺補氣的丸藥,旁的也隻說自己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