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忠勤伯夫人被忠勤伯後宅的事搞得焦頭爛額,哪裡還顧得上這一頭。
還未回神的華蘭下意識喃喃道:“母……”
見到大娘子發亮的雙眸,華蘭閉了嘴。
母親竟然偏寵如蘭至此……
用過午膳後,大娘子借口舍不得莊姐兒,說是要留她小住幾日。
袁文紹沒覺出什麼來,欣然應允。
回府路上,華蘭佯裝不適,不經意間提起婆母要她管理府中中饋一事。
“母親既然相信你,你便好好管著,不懂的就去問大嫂,彆讓母親煩憂。”
華蘭原本是裝出來的不適,這會兒臉色蒼白倒是真的不適了。
但凡她的那位長嫂是個能乾的,府中也不會虧空至此;但凡她的那位婆母是個明白的,也不會厚著臉麵挖兒媳的嫁妝。
她嫁到忠勤伯府不過五年都能看清的事,她的郎君過了二十幾年的糊塗日子,還能不覺明厲嗎?
“……我明白了。”
火樹銀花,穠李豔絕,皆是逐月而來,盈滿這一城燈色。
元宵燈會,上至官家,下至黎民,皆可和樂。
因此大街小巷中多的是帶著一眾婆子丫鬟的大家小姐們四處遊玩,每每有她們出現時,一些個正在猜謎的文人舉子少不得要拽上幾句詩文再得出簡單的謎底,仿佛不這般做就猜不出一般。
如蘭暫離了盛家的隊伍,帶著一些人向著留清書坊走去,浩浩蕩蕩的,如往年一般。
走向書坊的路上,人流量明顯減少了許多,許多店鋪掛了燈籠,關了門,便各自賞玩去了。
倒是顯得仍在開張的店鋪彆樹一幟。
“五姑娘來了,您要的書都在樓上。”
書坊掌櫃是名中年男子,約莫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雖穿著書生袍卻不像個文人,腰間更是常年掛著把木算盤。
如蘭點點頭,吩咐其餘人都在一樓等她,自己獨自上了二樓。
喜鵲等人也沒多想,留在一樓打量著這書坊裡的花燈。
該說一句不得不是書坊嘛。
連元宵節的花燈上都是要提筆寫字。
留清書坊二樓是專門存放一些孤本典籍的地方,燃著清幽驅蟲的檀香,隨手擺放了些凳椅供人歇息,倒也稱得上一句灑脫雅致。
一身玄色鶴氅的青年立於案前,身形挺拔更顯其鬆柏之姿,頭頂的墨玉發冠上刻著猛虎之形,平添幾分凶悍之勢。
當青年轉身時,眸中暖色越過時間距離,籠於少女周邊,抵擋那冬日寒風。
“回來了?”
青年頷首淺笑:“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一問一答之下不知隱去多少血雨腥風,風雨驚濤。
他不願讓她擔憂,她領了這份情。
青年沒有過多敘舊,拿出一本厚冊子交給如蘭,一條條地給她講著。
“瀛洲皇室如今已成傀儡,我們扶持的幕府已壓下其餘政權,照你的計劃,靈一叔留下,負責幕後掌權。”
“那裡每到秋季便多台風,最近已安排人加緊開采礦山。”
“帶過去的文人每日都在傳道授課,我去聽過幾堂,瀛洲人對此很入迷。”
“船隊尋覓回來的糧種已收獲了一季,的確是良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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