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洗漱,吃飽喝足。
朝輕坦然地伸出兩隻手,藺晨和晏大夫立刻一人一隻,開始把脈。
一刻鐘後。
“我說二位你們……”
“噓!”
彆說話,影響脈象。
朝輕直接催動內力,在眾人注視下,黝黑的瞳色化為淺灰:“已經被控製住了。”
晏大夫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怎麼控製住的,喃喃自語道:“壽數無憂,但怎麼氣血虧虛至此……”
“運功逼毒,流的血多了些。”
說這話的少女一雙灰眸中閃過些許心虛,落入一旁未曾言語的青年眼中。
咳……這不是新生的天道是個隻遵規則的嘛。
世界本源已經承認了她的存在,祂就不會再出手乾涉,包括百毒入骨,所以,這件事隻能她自己解決。
還好在世界本源的補償下,她如今無需運轉心法,內力會自行在經脈中運轉周天,成為身體的機能之一。
體內毒素會慢慢被兩相生淨化,但這疼痛不亞於時刻都在刮骨療毒。
比起疼痛綿延不絕,朝輕寧可給自己來次狠的。
加快功法運轉,刮骨速度也會隨之加快,這才有了她出來時那一身血衣,而恢複黑色的眸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體內所剩毒素十不存一,接下來隻要隨著吐息一點點兒排出就好了,疼痛也幾近於無。
留下了一點兒後遺症也聊勝於無。
“接下來隻要你不受重傷,控製好情緒,估計就不會引動餘毒了。”藺晨補充說道。
朝輕點了點頭,把手收了回來。
有事也不打緊,最多就是改變下瞳色,暫時失明而已,等毒素全都排出就好了。
“那現在,該輪到我把脈了吧?”朝輕端起熱茶,輕輕吹過茶麵。
有些事情一定要由正主親自說出來。
把脈?
給誰把脈?
還能給誰把脈?
作為知曉天下萬事的琅琊閣少閣主,藺晨難得沉默下來。
作為負責調養治療梅長蘇身體的大夫之一,晏大夫也閉口不言。
“看來這個問題讓你們很為難,那聽我先說說彆的法子。”
好奇的目光落在捧著手爐的青年身上:“這三年裡我走過不少人跡罕至的地方,也治過不少中毒的病人,再沒嗅到過你中的這種毒的味道。”
“至今為止,我所知道的能抵抗我血液中毒素的,也隻有你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