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朝輕把木劍歸於原位,麵向她的友人:“想要問我什麼?”
“當初你同我說他是個敢賭的人,為什麼?”
為什麼
巧了,今日已經有人這般問過她了。
“因為那時我孤身奮戰,他身旁有人,可他依舊敢與我賭命。”
朝輕撫上腰間匕首,再次陷入對當初的回憶:“那時候的他,真的很容易殺。”
“沒有武功傍身,又被我用匕首抵在命門,即使手有利器,護衛在側,我不認為他自救的速度比我殺人更快。”
霓凰垂在身側的手已緊緊攥住,幾滴鮮血落在地上,卻悄無聲息。
朝輕沒有忽略空氣中新現的血腥氣,卻繼續說道:“而結果就是,他是個賭品很好的人,我亦不會失言。”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治好他的身體。”
攥緊的手掌漸漸鬆開,露出掌心處幾個滲血的月牙型傷痕。
一朝得知故人蹤跡,霓凰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安康。
即便猜到林殊哥哥……兄長要在那般慘烈的戰役中活下來,必將遭受磨難,可親眼見到年少時便揚名整座金陵城的赤焰少帥成了如今這般病弱的模樣,霓凰依舊是心痛如絞。
霓凰喃喃道:“那就好……”
猜到梅長蘇便是當年的林殊時,她當即便知道他隱姓埋名回到金陵是為了什麼。
天下皆知江左盟宗主不通武藝,她實在是怕他為了昭雪赤焰,不顧自身,哪怕燃儘餘生。
“那當初南楚進犯時,你幫我也是因為他嗎?”
“那時無論我在不在,他都會安排聶鐸南下。”
朝輕伸手接住幾片冰涼的雪花:“人人都有秘密,隻要旁人誠心待我,無需刨根問底,說到底,他沒有欺騙,不是嗎?”
隨後霓凰又問了些關於過去的問題,凡是能坦言相告的朝輕都說了,不能說的便直接說不能說。
說到最後,兩人已換到屋內,發上殘雪還未融化,手裡已抱上酒壇。
“我與兄長已經談明,往日婚約作罷,日後我們便是兄妹。”
屋內酒香撲鼻,但把話說出口時,霓凰眼中一片清明。
“嗯。”
見朝輕又將注意力投注在酒盞上,霓凰鬆了口氣時免不得生出一分好奇。
若是說年少不知情愛,可如今十二年過去了,他們都不再是青蔥稚子。
如今舊人安在,已是最大的幸運,與此相較,有些事倒是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若她感知無錯,兄長對朝輕是有情的,隻是還不曾傾訴挑明。
那朝輕呢?
朝輕有些醉了,但她醉的很舒服,基本上是有問必答。
聽到霓凰問她想要什麼樣的情愛,她說的坦然:“兩情相悅。尊重、信任、偏愛、責任,缺一不可。”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在燭光下搖搖晃晃,讓人看的不禁入了神。
“可是人生活於世,不是隻有情愛,相逢已是難得,也不必執著相守。”
“但若人力可為,我也會去爭一個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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