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梅長蘇與蕭景睿結識本就是刻意為之,可興起之時,非人力可控,終究用了幾分真心相交。
或許是曾經他還是林殊時帶著景睿一道玩耍過;或許是他是梅長蘇時,景睿對他誠心相交,即便知道他彆有用心;
又或許,還是惋惜如今滿腔真誠的青年終將麵對殘酷的真相,親人難圓,四散分離的真相。
朝輕不想見他再為之傷懷,提起旁的消息轉移他的注意力。
“初一那日我去靖王府時庭生把劍法的前兩招已練熟了,半點兒不用人操心,但他年紀還小,還是得多玩一玩,否則等長大了就沒得玩了。”
“寓教於樂,鬆弛有道。”
“今個兒我聽手下的人說,沈追他倒是跟靖王挺投緣,年前在碼頭上說話,年後還追到王府去說。”說到這兒,朝輕剜了眼麵前的青年,冷哼一聲:“都說靖王不懂轉圜,對著沈追除了笑就是笑。”
她眼前這個不比沈追更掏心掏肺,挖地道,送人才,出良策,偏得不到一句好話。
朝輕捏了捏拳頭,發出清脆的骨節聲:“最好開朝後沈追他能第一時間把奏折呈上去,否則彆怪姑奶奶我直接吞了私炮坊,讓他撲個空。”
梅長蘇眼底湧現幾分笑意,這話中真心假意他聽得分明。
他的心上人就是這般心善又心狠的人,否則賞金樓的名聲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毀譽參半。
朝朝從不吝於出手救人,卻不會受他人言論裹挾,自有著一套行事準則。
就像沈追想要把私炮坊連根拔起,多方求證,為的是萬無一失,而朝朝更在乎私炮坊周邊百姓安危,求得是沒有無辜傷亡。
兩人誰對誰錯,說不清,辨不明,但在此事上他自認不如朝輕,敢想更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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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輕說的有些口乾,手還沒抬起,已有人取了茶盞喂到她唇邊,她也沒有扭捏推拒,就著姿勢喝了兩杯茶。
“轉移火藥還需幾日?屆時我將私炮坊一事告知譽王,也能加快些沈追的進度。”
朝輕掐算了一番:“起碼得過了元宵。太子那兒還藏著不少黑火預備著元宵當日的煙火盛會,那些換起來有些麻煩。”
“不需要我嗎?”
迎上青年認真的目光,朝輕粲然一笑:“梅宗主,咱們是去偷換黑火的,人多了不就成搶了?”
“需要時我會開口,怎麼會與你客氣。”
梅長蘇心中暗歎:不是不信,而是他們過於了解彼此,把對方的實力都能估個七八成。
朝輕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隔著層毛毯躺在了青年身上,把玩著青年腰間的佩飾:“後日你是不是要出城去孤山祭拜?我陪你去。”
“孤山陰冷,你傷勢未愈,不宜前往。”想到赤焰軍中那位如兄如友的同袍,梅長蘇流露幾分思念之情:“日後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去祭拜聶大哥。”
日後……
懷裡的人兒突然翻個身埋進懷中,察覺到懷中人的情緒變化,梅長蘇的手輕輕覆上了那一頭如綢青絲上,愛憐之意不言而喻。
“這是你第一次與我說日後,我很喜歡聽。”懷裡人悶聲悶氣說道,讓本就軟了的心腸簡直要融成一攤水般。
“這次入京帶了壇賞金樓初開時的琉光酒,你去祭拜聶將軍時幫我帶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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