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覺得這樣不好嗎?”梅長蘇反問道。
蕭景琰沒有否認:“如今還是陛下當政。”
雖說這不失為一件好事,當初蘇先生向他推薦此人時便說過蔡荃性情剛直,如有他坐鎮刑部定能減少冤假錯案,清正刑律。
沈追同樣是有才之士,但他擅圓滑之道,行中正之術,抱拙守心。
所以當初樓之敬倒台時,即使沒有他們出手,中書令大人也在陛下麵前推舉了他;
但蔡荃不同,在他主理濱州侵地案,調用他作為助手前蔡荃隻是個不起眼的六品主事
蔡荃很像當初的他,沒有同蘇先生結盟前的他。
“看來殿下心中已有答案。”梅長蘇舉杯示意:“殿下,這茶再不用便涼了。”
蕭景琰喝了口茶水,他素來不喜飲茶,但也不知梅長蘇從何尋覓而來的茶葉,雖然茶液呈碧,但入口清冽無味,與水無疑。
一盞茶飲儘,蕭景琰問起朝輕的情況。
梅長蘇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還在睡著。”
雖然晏大夫說脈象無恙,但長睡不醒讓人如何放心。
除卻傳急信給藺晨外,他也命人尋找老閣主的蹤跡。
老閣主知識淵博,醫術武學皆是世間罕有,隻可惜老閣主雲遊天下,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來。
關於朝輕的事,梅長蘇不願也不想與蕭景琰多說。
事已至此,最該為此承擔責任的人是他,不是旁人。
馬上便是春獵之日,梁帝已經下令由靖王負責此次春獵安防之事,梅長蘇為此又叮囑了蕭景琰一些事才送他離開蘇宅。
蕭景琰離開後,梅長蘇正想與往常一般去守著朝輕時,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三分笑意,三分專注,剩下四分俱是置身局外的漠然。
“睡了一覺醒來,怎麼還是拿他當原先的那般不懂變通的護著。”
轉身撞入一汪琥珀清淵中。
“愣著乾嘛?剛醒來就走這麼遠過來找你,累死了。”
漠然儘褪,化為笑意情分。
剛剛醒來的人單手支在輪椅扶手上,鬆垮係在身後的一頭青絲滑落幾縷在臉側,帶著初醒時的睡意。
局外人……甘願入局,因為這也是她的局。
身軀落入染著素雅檀香的懷抱,朝輕掙紮了兩下,喟歎一聲:“你這是燒了多少香,都快把你自個兒醃入味了。”
不知道。
他不甘人力不可為,若世俗無解,他願以清齋香火跪求漫天神佛。
萬一,真的有用呢。
朝輕撫上眼前人的側臉,嗓音染上些心疼的色彩:“膈的我手疼。”
“說吧,我睡的這幾日你都乾了些什麼把自己耗成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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