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武雖被束縛,卻並未反抗,順著他們的力道緩緩起身,緊接著,在兩名探員的押送下,一步步走出關押室。
泰狄則緊隨其後,雙手緊緊壓在槍套上,目光如炬,警惕地盯著喬北武的一舉一動,防備著他突然有任何異動。
一旦喬北武有反抗跡象,他便會毫不猶豫地當場擊斃!
好在喬北武極為“老實”,從關押室前往審訊室的這一路上,他既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大動作,腳步不緊不慢,臉上更是不見半分慌張。
他那從容淡定的模樣,哪有半點作為被捕重犯的畏懼,反倒像是一位悠然自得、前往茶館喝茶的閒人,閒庭信步間儘顯淡定。
很快,四人來到了五樓。
走在前方的泰狄伸手打開了那扇門上掛著“三號審訊室”牌子的房門,兩名押送探員隨即將喬北武帶了進去。
喬北武前腳剛踏入審訊室,後腳耷拉的眼皮便微微一抬,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審訊桌旁坐著的那個人。
那是一張極為普通且略顯邋遢的臉,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毫無品味可言。
若是在以前,喬北武連正眼都懶得瞧這樣的人一眼。然而今天,他卻不得不正視對方。
因為這個人,他昨天才剛剛見過,雖然談不上相識,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但他此生怕是都難以忘懷。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激烈打鬥中慘敗於他人之手,而且還是在他擁有高科技軀體、處於最強戰鬥狀態時,被對方正麵擊敗!
在喬北武心中,向來對弱者嗤之以鼻,視若螻蟻般直接忽略。
但對於強者,他卻始終懷有敬重之意,即便對方是敵人,也會在內心給予幾分關注。
此刻,兩名押解員一左一右站在喬北武的身後,泰狄則走到審訊桌旁站定。
喬北武緩緩落座,原本散漫的眼神逐漸凝聚起來,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對麵位置上。
此刻,對麵那位男人雙腿隨意地搭在桌上,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一副慵懶的模樣。
與昨天在殺戮之神競技場激戰時的他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那時的他,宛如蛟龍出海、青鋒出鞘,渾身散發著凜冽的銳氣,所向披靡,恰似戰神臨世。
而此刻,卻全然不見昨日的半分風采,整個人銳氣儘失,哪還有半點所向無敵之態?
“你不是禦海州秩序維護局的警探。”
喬北武目光堅定,盯著對麵的男人,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
喬北武此話一出,便看到對麵那個男人的腦袋稍稍一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而後揚了揚下巴,語氣輕佻地反問道:
“哦?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在禦海州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要是想建成一座規模如此龐大的地下拳場,自然要對這地界上的人物了如指掌。
我特意派人四處打探,搜羅各路信息,秩序維護局的警探自是重點探查對象。
那些普通探員我或許不清楚,但隻要是隊長以上官職的警官,我都能說得清清楚楚。”
喬北武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在空中輕輕搖了搖,目光直直地指向對麵的男人,語氣中滿是不屑:
“就你,在禦海州秩序維護局當官的人裡,我可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