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有什麼話就直說,彆有啥顧慮,有什麼問題咱們一起解決。”
那年輕探員聽到古中宇的話,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眼神裡的猶豫漸漸消散,像是打消了心裡的顧慮。
“是這樣的,孫局,古隊長。”
年輕探員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糾結,猶猶豫豫地說道:
“我感覺……尤大哥真的和重犯被劫這件事沒什麼關係。
我們問什麼,他都一問三不知。
我們衝進他家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想方設法逃跑,而是滿臉疑惑地詢問發生了什麼。
即便我們對他實施捉拿,他也沒有絲毫抵抗行為,還一個勁兒地說自己被人栽贓陷害,希望局裡能認真調查,還他一個清白。”
探員說完,目光誠摯地望向孫湘,語氣誠懇至極:
“孫局,我進局裡已經兩年多了。
雖說我和老尤不是搭檔,但同在一個組裡共事過不少次。
他這人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是個直性子,肚子裡從來藏不住事兒。
您也知道,他這性格,實在不太像那種能密謀參與如此大案子的人。”
孫湘聽了,緩緩起身,目光直直地鎖定在年輕探員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還年輕,有些道理得明白,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打心眼裡也不相信咱們局裡的弟兄中會出了這種敗類。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況且我們手中有人證物證。
不過你說的情況,確實透著幾分蹊蹺。
尤天容畢竟是老探員了,就算武力劫走喬北武後,他能若無其事地躺在家裡睡覺,我真是難以理解,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孫湘說到這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可眨眼間,她臉上的笑意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麵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行了,你去安排,把他押進審訊室,我要親自審問他。”
……
審訊室內,氛圍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天空。
窩坐在審訊椅裡的尤天容,是個五大三粗的虎族獸化人壯漢,此刻他卻像個蒙受天大冤屈的小媳婦,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邊哭邊對著孫湘叫屈:
“嗚嗚嗚,局長啊,真不是我做的啊。
我今天壓根就沒出過門,更彆說來局裡上班,更不可能和什麼犯罪分子暗中勾結,裡應外合去劫走重犯。
我尤天容就是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啊!”
“好,你說你沒上班,那好,你給我說說,這實時監控裡拍到的畫麵,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難道是踏馬的鬼嗎!”
孫湘氣得渾身發抖,一時忿忿不平,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爆了句粗口。
她用手指重重地在審訊桌上劃了一下,隨著她這個動作,一副全息畫麵瞬間在桌麵上播放出來。
隻見畫麵中的主人公正是尤天容,他輾轉好幾個場景。
先是開車進入秩序維護局,接著是停好車進入停車場,隨後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樓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