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市主要做一些代為轉賣來路不明物品的生意,也充當情報販子的角色。
雖說這些買賣不太合規,但鼠市自成立以來,就有鐵律,絕不沾染癮、賭、色相關的事情。”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楓隱追問道。
花尾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清楚,他是通過網絡匿名聯係我的。”
說完,花尾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們要是還不離開,我可就要叫人來請你們走了。”
楓隱已經從花尾那裡問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再加上對方又一次下了逐客令,他也想儘快結束這場尷尬的交流,早點離開這個讓他不願回憶的地方。
“多謝。”
楓隱說完,扭頭便和重明準備離開。
就在他伸手推開那扇銅門時,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充滿惋惜與慚愧,緩緩說道:
“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她。”
……
重明和楓隱離開了鼠市,馬不停蹄地駕車駛離海馬村。
重明顯然感覺到,一向樂觀開朗的楓隱,此刻心情被濃重的愁雲籠罩,這是他過去的傷痛遺留下來的後遺症。
今天來到鼠市,他那沉寂已久的傷痛又一次複發了。
一路上,楓隱沉默不語,重明看著麵色凝重的楓隱,也想不出什麼話來緩解他的情緒。
直到車子快要駛入城區時,楓隱終於又開口了。
他的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過去,似在訴說舊時光裡的故事,又像是在向重明傾訴那從未提及的塵封傷痛。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剛進入秩序維護分局城安隊工作。
那時,龍華國出了一樁特大盜竊團夥案,這個團夥專門盜竊國內大型科技企業的研究成果,然後在地下市場售賣。
這些失竊讓各大科技公司損失慘重,但他們行事極其謹慎,幾乎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後來,事情越鬨越大,糾察總局專門成立了專案組來調查這個盜竊團夥。
經過秩序維護分局精英探員們細致嚴密的調查,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這個盜竊團夥的老窩很可能就在久安城。
巧的是,團夥裡有個成員在酒吧喝酒時與人鬥毆,把對方手臂打斷了,被行法局的探員抓住,關進了看守所。
局長接到任務,要從局裡的年輕探員中選一個去執行臥底任務,查明這個盜竊團夥的老巢具體位置和團夥頭目是誰。
我原來的隊長推薦了我,局長看我是個新人,長相和年紀稍微打扮一下,就像個街頭小混混,於是同意讓我去當臥底。
我當臥底的第一天,故意裝作盜竊失手的小偷,被抓進了拘留所。
因為上級已經和所長打過招呼,他們特意把我和那個盜竊團夥的成員關在了同一個牢房。
我趁機和他混熟,稱兄道弟。
等我們兩個刑滿釋放後,我借口說想找個地方混口飯吃,他看我為人不錯,又是同行,就把我帶進了他的團夥。
我進入團夥後,第一次見到團夥老大時,著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