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隱沉眸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先不急,捉賊見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從這孩子的行事風格來看,她十分謹慎,況且剩餘的天使之血藏在哪裡還不知道,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說著,楓隱把筷子丟在空碗裡,突然起身,果斷地說道:
“走!
回去找老大他們商議商議,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秩序維護分局一號羈押室裡,不到一米寬的鋼製床顯得格外狹窄。
譚璽那肥壯的熊人身體勉強擠在上麵,模樣就像被塞進小盒子的玩偶,一臉委屈巴巴。
不過,從他那如雷般響亮的鼾聲,以及床尾下那個空空如也的餐盤來看,這家夥已經徹底放棄掙紮,進入了吃飽就睡、睡醒再吃的擺爛模式。
“鐺鐺鐺鐺……”
就在譚璽睡得正香時,一陣急促如雷鳴般的敲打鐵欄聲將他從美夢中驚醒。
譚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目光剛落在鐵欄那邊,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嗖地一下站起來,雙眼瞪得溜圓,快步走到鐵欄邊。
鐵欄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審訊他的楓長官,也就是楓隱;
另一個他不認識,但想來應該也是秩序維護分局的探員。
楓隱瞄了一眼地上的餐盤,略帶調侃地說:
“譚璽,你這心可真夠大的,這才幾點啊,吃完飯就睡上了。”
譚璽立刻擺出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看著楓隱,說道:
“長官,我該交代的昨天都已經說完了,您看你們還把我關著乾啥呀。”
楓隱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
“你少在這兒裝蒜。你乾的那些事兒,可不是交代清楚就能無罪釋放的。
私賣殘次的納米血液,還涉嫌提供癮物製作的原料,就這兩條罪名,隨便哪一條都夠判你個三五年的。”
楓隱的話就像一記重錘,把這個近乎兩米高的壯漢嚇得腿肚子都發軟了。
他雙手緊緊抓住欄杆,哭喪著臉,帶著哭腔說道:
“彆啊彆啊,兩位長官,我上有六十歲的老媽,下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們把我抓了,我這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啊。”
重明看著他這副可憐模樣,忍不住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家人要養啦?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你說你老老實實當你的銷毀員多好,朝九晚五的工作,賺的錢也夠生活了,偏偏要去賭博,還乾些撈偏門的勾當。”
譚璽徹底慌了神,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我要是早知道會惹出這麼大的禍,打死我也不會賣納米血液了。”
重明一臉同情地看著譚璽,然後扭過頭對楓隱說:“哥,看他也挺不容易的。
要不咱幫他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個戴罪立功啥的?”
楓隱神情認真地說:“戴罪立功,也不是不行。
跟他一起被抓回來的那個老頭杜俑,人家覺悟就挺高,配合咱們辦案。
譚璽,你願意這麼做不?”
楓隱話音還沒落,譚璽就像彈簧一樣刷地抬起頭,腦袋點得像搗蒜一樣,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