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關心她,早就任由沈竹宜欺負她了,他要是真的不關心她,她也不能在這裡。
“你究竟看的是什麼話本子,莫非是將腦子看出問題來了?”
陸辭頗有些認真地問著沈玉兒,有點想將那些話本都扔掉的衝動。
“我腦子清醒得很!”
沈玉兒瞪了他一眼,隨後揉了揉腰,嘟囔道:
“我現在的腰都還疼著呢。”
聞言,陸辭放在她腰間的手一頓,便輕輕按揉了起來。
“我確實不對,可你早上對我撒氣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我承認,我有錯,所以我向你道歉,但你也要承認,這是你的疏忽引起的。”
陸辭張口想說些什麼,但隨即想到再爭論也沒什麼意義,加上她的年歲比他小了些許,性格嬌氣點慢慢教導就好了。
“好,我以後不會這般了。”
得到這個回答,沈玉兒揚起一抹笑容,雙手又重新環上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見狀,陸辭嘴角微微翹了翹,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其實沈玉兒不發脾氣的時候,很惹人歡心憐愛,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她氣性大,倒也不會無緣無故生氣,他詢問她,她也會說出來,不會藏在心中。
“我還未吃飯呢。”她突然道。
“我聽下人說,你不是傳了膳?”
“生氣呢,就吃了兩口。”
“讓人再重新上一遍吧。”
對門外的雲翊吩咐了一聲,他問道:
“要回沈府看看嗎?”
一般女子出嫁之後,夫婿需要與她回門,沈玉兒雖是妾室,但陸辭也願意陪她回去,給她這個麵子。
“算了,讓姐姐知道了,不得恨死我。”
“你就這麼小人之心?”
陸辭知道她說話是這般,便同她開著玩笑。
“說不定有一天你見不著我了,你才知道後悔。”
聽到這話,陸辭揪了一下她腰間的肉:“怎麼能說這般不吉利的話?”
“嘶——好疼。”
“疼就對了,以後不準說胡話。”
陸辭想不到是什麼情況下見不到沈玉兒,她身體好好的,淨說些胡話。
但有沒有可能,沈玉兒口中的見不到,和他想的見不到有點不太一樣?
“對了,能不能給我點銀子?”沈玉兒突然問著他。
“說的這般可憐,我又不是什麼摳搜之人。”
侯府偌大的家產,她沈玉兒幾輩子都揮霍不完。
“待會給你,不夠了找我便是。”
侯府的姨娘每月的俸祿不少,但她開口了,他也沒有理由不給。
“要買衣裳首飾?”
“不是。”
沈玉兒搖頭,回道:
“我聽聞那禦華樓乃是京城第一酒樓,我還未曾去過,便打算去瞧瞧。”
聽到禦華樓,陸辭突然沉默了一下。
他猛地想起來,已經有許久未去見雪紀了,近日被沈玉兒鬨的頭疼,還真沒時間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