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吵完架之後,陸辭陪沈玉兒的時間相對增加了,不過因為公務繁忙,總的來說並不多。
城東的院子。
“夫人,藥熬好了。”
翠月端著碗黑黢黢的藥,放在了桌上。
“撤了吧,以後我不會喝這藥了。”
聞言,翠月臉上浮現驚喜的笑容:“真的嗎?您改變主意了?”
“嗯。”
雪紀點頭,眼神複雜,卻好像又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一直未有身孕,是因為她一直在偷偷喝避子湯,陸辭以為她是在調理身子,但並不是這樣的。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離開陸辭,可是她還是高看了自己。
這段時間她很糾結,陸辭漸漸減少了來院子的次數,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對方越是體貼,她就愈發惶恐。
他因為另一個人而發生了改變,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所以雪紀不再猶豫,她想要一個孩子,也許這樣,事情會往好的方向開展。
“你去請個郎中來,讓他幫我調理一番身子。”
“哎!”
翠月喜不自勝,連忙去吩咐人請城東最好的郎中過來。
雪紀表情卻有些憂愁,想到自己從侯府得到的消息,眉眼低落下來。
她自然知道是誰告訴她消息,無非是安國侯正妻。
她從對方那裡知道沈玉兒的一切信息,包括前段時間,沈玉兒與陸辭發生的爭吵。
也就是那天起,陸辭來她這裡的次數就越來越少。
雪紀眉心輕蹙,她抿唇,摸著自己的小腹,知曉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哪怕她與沈玉兒鬥爭是彆人樂於看到的場麵,但她也必須要這樣做。
她......不能失去陸辭的寵愛,雪紀眼神一冷。
......
禦華樓,沈玉兒坐在窗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
沈雲舟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他沒有同她告彆,隻是留了一封信。
聽說沈母急得病了一場,後續怎麼樣她也不知曉,想來是好了。
陸辭的變化其實不大,隻是整個人像開了竅似的,會替她考慮某些方麵的事了,不像一開始那樣的我行我素。
至於趙珩之嘛......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趙珩之突然出聲,他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見她一直出神,便忍不住出聲了。
“殿下?”
沈玉兒轉頭,看到了一襲玄色金蟒袍的趙珩之。
“嗯。”
趙珩之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未喝完的果酒一口喝下。
“你還真是喜歡這果酒。”
“因為很好喝啊,真希望能多買些,可惜老板說量不多,不能成批賣給我。”
“你這麼喜歡,那我讓人送你幾壇,不夠喝了再來拿便是。”
“誒?”
沈玉兒訝異地看著趙珩之,他挑眉一笑。
“你不信?”
“倒也不是。”
沈玉兒搖頭,笑著回道:“殿下金口玉言,沒必要欺騙於我。”
“你就不好奇我與這禦華樓的關係?”
“殿下願意時,自會告訴我,玉兒不會自討沒趣。”
他時常約她在禦華樓見麵,也不用遮遮掩掩,顯然是他的地方,所以這裡要不就是他或者他手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