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你是瘋了?!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那頭的女人怒不可遏,聲音也大了起來,白媚甚至能想到她劇烈起伏的胸膛。
“我就是瘋了!”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同意他買!”
白媚對著電話猛地怒吼,氣勢比女人還要大上幾分,想起這些年受的苦,眼眶跟著隱隱發紅。
“誰管你同不同意!我和你爸決定的事還輪得到你插嘴?!”
被白媚的態度激怒,女人的態度也不好了起來,這樣說不太正確,用“不掩飾”這三個字也許更加合理。
“你弟弟以後是我們家的頂梁柱,而你始終要嫁出去,說白了是個外人!”
“那你們就彆管我要錢!!!”
眼眶的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白媚瞪大了眼,嘶吼回去,情緒極其激動。
“好啊,我就說今天怎麼不對勁。”
“白媚我告訴你,你不給也得給,我和你爸養你這麼大可不是讓你白吃的!”
“你要是不打錢回來,你就永遠彆想回來!”
“嗬——”
白媚忍不住嗤笑一聲。
“您說話前不過腦?前麵還說我是外人,現在威脅我彆回去?”
“我告訴你們,從現在起,你們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原主割舍不掉的親情,由她來割舍,而像這種爛掉的一家人,不過是附著在爛肉上的蛆蟲罷了。
她就是割掉這塊爛肉,也不會理會這一家子吸血鬼!
“呼呼呼呼——”
電話那頭傳來濃重的呃喘氣聲,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既然徹底撕破了臉皮,勉強維持的親情也懶得裝下去。
“你以為你在外麵你的翅膀就硬了?!”
“不可能,死妮子,我告訴你,我們隔幾天就去找你,看你爸到時候不打死你!”
“到時候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嫁人!”
女人終於不再溫柔,語氣變得惡狠狠的,態度憎恨不已,仿佛要隔著電話把她生吞活剝。
“在此之前希望你先不要被打死!”
“至於要錢?等你們進棺材後,盼著我那個廢物弟弟給你們多燒點吧!”
說完,白媚猛地掛斷了電話。
她胸膛大弧度起伏,一口銀牙快要咬碎,她很想冷靜下來,可腦海中不停浮現從小到大受到的委屈。
痛苦的回憶,不是說停就能停下湧出的。
過往的痛苦、難過、悲傷、怨恨仿佛一股巨浪,將她理智的小船猛地拍翻,粉身碎骨!
被惡心的男生欺負,被嫉妒的女生霸淩,被那些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被老板騷擾,被開黃腔......
數不儘的痛楚湧來,甚至讓她不能呼吸。
眼淚簌簌落下,夾雜著無儘的委屈與憤懣。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要出生在這種地方?!”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觸不可及的東西,彆人卻棄之如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