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白媚每天都待在家裡，她是怎麼找到男朋友的，是認識的老板嗎？那一定沒有阿淼帥氣吧？
不自覺又想到了霍淼，夏知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放下了，還是放不下。
扭頭看向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白媚，她有心想問一下白媚為什麼變化會這麼大，卻見她接起了電話往房間走去，便也就按捺住了這個念頭。
“喂？”
她用的是自己的聲音，說明電話的那個人不是霍淼。
電話那頭很安靜，不過白媚知道他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是顧楚陵。
這段時間她對他已經說不上是忽冷忽熱，已經完全變成冷漠了。
他發的許多消息她都敷衍回答，或者乾脆置之不理，但對於他的付出，她仍然理所當然地接受。
本以為足夠的冷暴力能讓這個少年知難而退，讓他明白網絡上的人並不可信，沒想到，他居然忍受到了現在。
所以，現在給她打電話是又為什麼呢？
她不再出聲，隔了好一會，少年沙啞的聲音響起：
“阿生，為什麼？”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貪圖他的錢，她不是更應該對他好嗎？如果貪圖他的人，她也不應該這般冷淡。
如果討厭他，她直接甩掉他就好，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讓他好難過。
“因為我玩膩了，懂了麼？”
顧楚陵隻覺得渾身的血液被外麵的風雪凍住了似的，讓人感到無比地寒冷刺骨。
“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當然那些話也是假的，誰能想到你這麼蠢，竟然真的跟我玩什麼網絡戀愛遊戲。”
她的一字一句宛如細密的鋼針刺入心臟，就算有所猜測，但聽到她說的這話，他還是很難過。
比難過更深的不知所措的憤怒。
一顆真心被人踐踏的感覺很不好受，顧楚陵眼眶發紅，咬牙切齒道：
“所以，在你眼中，我的感情就是你的玩具？”
“所以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以往的甜言蜜語有多讓人心動，現在就有多麼讓人作嘔，看著手機上以她的作為聊天背景的照片，顧楚陵越發感到可笑。
這就是他犯蠢的證據，竟然真的對一個沒有見過麵的人付出真心，真他媽的可笑！
“玩弄彆人的感情，你覺得很有趣嗎？！”
他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淚水再也克製不住打濕了睫毛。
“你看，你現在哭得這麼狼狽不就很有趣嗎？”
白媚淡聲回答著他。
顧楚陵呼吸一滯，這一瞬間幾乎是整個人都因為極致的難過而感到麻木。
電話那頭安靜了，白媚知道顧楚陵一定很難過，就像她以前渴望得到父母無望的愛一般。
不過現在，她也不需要那份爛到極致的愛，所以以後的顧楚陵也並不需要她這份虛偽的愛。
終於，電話那頭隱隱響起嗚咽聲，像是隱忍到極致而克製不住發出來的聲音。
白媚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掛電話，是想罵她麼？
或許是少年還僅存著最後一絲幻想，也或許是他想聽到更絕情的話，讓他再也不會這麼單純地相信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