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當年十七歲就嫁給二十五歲的父親,就是因為圖了父親的漂亮皮囊。
母親今年也不過三十五歲,粗黑的長辮子依然好看。
可惜家裡窮,過幾年的時候好像是大姐沒考上鬨著非要複讀,母親狠心把辮子賣掉了攢學費。
本來家裡生活條件還不錯,父親跟兩個叔叔籌錢養了個二手大車跑運輸,結果出事故了。
最後的結局是一個叔叔學會了駕駛技術活後來養車),一個叔叔得了個三等殘廢證書。
父親是老大,所有債務全背了。
大車賣不掉說是出過事晦氣,最後拆了賣零件,家裡生活質量也跟著直線下滑。
不過,好在苦儘甘來後麵我們姐弟四個孩子混的都不錯,所以我們家在村裡也是最亮的一家。
母親做的飯依然好吃,幾十年就沒有吃厭的時候。
剛吃過飯,大姐就喊我做暑假作業,一分鐘都不能等。
“大姐,我今天一天就能把全部作業寫完,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嘚瑟挑著眉跟大姐說道
“不信,一點也不信,你彆給我賊眉溜眼的,你沒大大長得好看。”
大姐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拽著我的耳朵就拉。。。
“哎哎,大姐,話說下手輕點,走就走,咱今個肯定會寫作業的。”
半點脾氣都沒有,我估計要是敢反抗,今天正好雨天,忽然想起後世的一句話。
下雨天沒事的話正好揍孩子,趕緊麻溜著寫作業。
嗯,幸好不難,小學基礎還是在的,不然一準完蛋。
不到晚飯時候,寫完了整個暑假作業,大姐檢查幾次都對了。
沒有找到揍我的理由,老四今天可算是遭了老罪了,哭了好幾次。
這個年代的鄉村很窮,家裡有電也不舍得用,而且老停電,尤其下雨天。
晚上沒電點著電石燈,味道難聞至極,亮光差勁,主要是省錢。
母親坐在電石燈旁納鞋墊,大姐給我們講鬼故事。
盧漫若枕在二姐的腿上在想著怎麼跟父母說出去走走。
現在可是不敢說,免得招來一頓女拳王的親切毒打,還美其名曰說這是為你好。
得找個恰當的時間恰當的時機跟父母單獨說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盧漫若明顯能夠感覺到身體狀況自己有些控製不住。
安靜的時候自己能夠感知到身體在長個子,能夠感知到骨頭在哢哢地作響,仿佛是有什麼力量在對自己進行全方位拉扯。
全身的力量無處安放,在身體裡麵亂竄,真是又難受又舒服。
估計是不會運用的緣故吧,或許還得需要個宣泄的法子。
可惜咱不會也不懂。
得趕緊出去離開這裡,不能給家人帶來隱患。
想了想暫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畢竟這麼小的孩子說是出去轉轉任誰都不放心。
最後想到城裡有親戚,不行的話借口去親戚家住一段時間吧,有了第一次就會能有第二次。
第二天跟父母親說想去城裡親戚家住幾天看看城裡啥樣子,看看以後我去哪裡的學校讀書。
這麼一說父母還同意了,說是男孩子應該早點見見世麵。
結果姐弟四人都要去,這可不行,都要去肯定就是都去不了了。
我跟大姐二姐說,你們年齡大,應該在家裡幫忙,老四太小出去了還得麻煩彆人照顧,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