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涵擠進門裡向著前麵走去,隱約看見一個包放在床上,被子折疊整整齊齊的。
陽台的落地窗前一個單人沙發上穿戴整齊地坐著個人。
窗外的霓虹燈光照在臉上一閃一閃的,稚嫩英俊的臉龐眼睛緊閉;
頭枕在靠背上仰頭睡覺,眼睛兩側的淚痕還很明顯,看得讓人心疼不已。
紀若涵一下子失控,癱坐在地上捂著嘴嗚嗚大哭,周詩瓊揮揮手讓眾人退出房間離開這裡。
哭了一會,紀若涵摸索著站起來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摟住盧漫若的腦袋靠在自己身上。
用衣服將他臉上的淚痕擦乾淨,盧漫若始終沒動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盧漫若終於動了一下,將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紀若涵身上。
睜開眼睛看著窗戶外麵,兩人誰也沒說話。
良久,盧漫若說道“姐,我餓了。”
紀若涵回應道“走,我們回家,我們有家,回家我給你做飯。”
“好。”
兩人默不作聲,拿著背包走了出去,外麵恢複正常秩序,全部人員被清空。
兩人下了樓上了勞斯萊斯車,杜正武開車,李若雄坐在副駕。
盧漫若喊了聲“杜哥,李哥,你們也回來了。”
杜正武和李若雄回應道“嗯,少爺,剛回來一會。”
盧漫若將頭靠在紀若涵身上看著窗外,說道“杜哥、李哥、紀姐。
有時候我很懷念五年前在晉省陰山縣、平城、朔門、並州短暫的美好時光。
當初大家都很窮都很艱辛,什麼也不多,每日努力地去賺點錢財,但都充滿希望也很開心快樂,內心也很充實。
現在什麼都有了,反而不快樂不開心了。”
“不知道是長大了的緣故,還是已經沒有了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到我。
亦或者是所有的東西隻是放在那裡等待著我們去拿,觸手可得。
那是一種已知的確定性。
這時卻始終找不到樂趣和動力,很多時候不知道該乾什麼?
想要乾什麼?
要到哪裡去?
試圖去嘗試尋找一些挑戰性的事情卻總是令人失望。
難道非要去挑戰嘗試毀滅地球才算嗎?”
“杜哥、李哥、紀姐,弟弟我暫且找不到方向了,不知道該乾什麼?
應該去乾什麼?
難道早早地像師父一樣追求極限尋求永生之道?
或者是突破極限看看另外的世界法則嗎?”
盧漫若又講道“明明活著但是感覺自己已經死了,這種感覺讓我有些莫名害怕。
這次去東瀛處理極貞子的家事,之後又少了一件惦記的事情。
我一直在嘗試給自己尋找新的事情、新的目標、新的加碼。
但是,始終是完成的速度遠遠比我尋找到新的有趣的事情更加快速。”
“我也試圖想著去嘗試從零開始去做文學和搞研究;
難道我已經孤獨到需要一個人去打發時間嗎?”
“紀姐,我該怎麼辦?”
紀若涵摟著盧漫若的腦袋,默默地流淚,眼淚不停地掉在盧漫若的臉上。
良久,紀若涵說道“姐姐也不知道你們這類人的世界、世界觀是怎樣的。
也體會不到你們的孤獨和心境,更是給不了你任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