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盧漫若隻吃了一點和牛肉,喝了一碗深海鮮魚湯。而後跟著清鴻薰衣去了他弟弟的閉關處。
清鴻薰衣邊走邊介紹道“我弟弟叫清鴻道盛,出外修行曆練五年有餘,迄今未歸。
當年他已經是武道高手,‘境界’,盧漫若心想或許等同於‘入神之境第一重天’的修為,也算相當厲害的角色,估計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多。
若是弟弟在家的話,現在估計更加厲害了,他們也許不敢來欺負我們家,他們以為我弟弟已經去世才敢如此目中無人。”
清鴻道盛的閉關所在是在莊園深處的一處獨立庭院,雖然多年沒人使用,但是依舊清潔如新。
盧漫若拒絕了取暖設備,隻帶了被褥之類的,每日天海佑熙給帶來清水、水果、堅果即可。
盧漫若將清鴻薰衣和天海佑熙趕回去,一個人頓時坐樁安靜下來。
坐在榻榻米棕墊上閉目內審視自身血脈流動和五臟六腑健康狀況,脾肝處微微受損、腫脹,但無礙。
接下來這幾天要完全地感悟消化今天一場決鬥的營養,還要靜修打坐閉關。
這一坐樁就是整整三天三夜,紋絲未動,但是麵色紅潤起來,內傷已經完全康複。
第四日起身清除內急,喝了一些清水,吃了些堅果和水果。
慢慢開始練習起武技絕學,感覺更加精進醇厚了一些,更加隨心所欲,自然成招渾然天成。
天海佑熙三人每日來看一看盧漫若,看到他已經在迎風起武,歡喜之後就偷偷地走了。
盧漫若在第九日午後出關,踏出庭院,外麵的氣候已經暖和了許多。
閒庭信步來到主殿正好“碰上”家主,清鴻禾英家主邀請盧漫若請茶,說有事相告。
香茶、水果、堅果、點心,主賓兩人坐下,清鴻禾英說道“納蘭先生,那天跟你對決的是清鴻家族族長的小女兒,武學天才,跟老夫同一輩分。
名叫清鴻禾笙,族內輩分很高,今年31歲,家族武道奇才。”
“禾笙小妹為人和善無爭,沒有明顯立場,屬於清鴻家族的中立派,跟各家主關係尚可。
其實整個清鴻家族對極甄家族沒有其他的家族那麼敵視,祖輩的過錯不必辯解,雖然不是主謀,但是也是主要參與者,更是利益的享受者,這不能回避,更不能逃避。”
“至少這一百多年來,清鴻家族對極甄家族的清算行動較為消極,這也是我們這些背叛者這些年來漸行漸遠的緣故。
我們清鴻家族當年也是中立派,隻是隨大流而站隊了。
要不然我的父親也不會在彌留之際將清鴻薰衣母子三人重歸族譜。
也沒有阻礙若曦和若心改姓,姓什麼由他們自行決定。家族不乾涉。”
盧漫若歎了口氣說道“禾英家主,你也知道,我的態度明確表示不乾涉極甄家族的意願,所以恐怕幫不到你們。
隻能由你們自己交涉了。
不管如何,你們家有若曦和若心母子三人的存在,想來不會有太大的損傷。”
清鴻禾英行禮說道“納蘭先生莫怪,我沒有請您求情的意思。
清鴻家族對極甄家族怎樣,相信極甄家族心裡有底。
這不是求情可以過關的,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是誰也不能輕易阻止的宿命,有了收獲必然會付出代價,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相信,極甄家族看到我們現在跟清鴻家族內鬥,也會有了計較。我們家聽天由命便是。”清鴻禾英說道
盧漫若嗬嗬笑道“禾英家主明見,其實你心中有數,想來極甄家族也不會再起對你們家動手的念頭吧。
人呐,都是有感情的,畢竟不是畜生。
想來你們家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但是,給你個忠告,千萬不要拿若曦、若心母子三人做文章,這會適得其反。”
“多謝納蘭先生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