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提過一塊石頭坐下來,拿起餐刀熟練地割起烤肉來,也是一口肉一口酒,甚為豪爽。
不知不覺兩人將半隻羊吃下肚子,一瓶人頭馬下肚,身子暖洋洋的,神清氣爽。
兩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表示,唯一的聲音是咀嚼的聲音和柴火啪啪的爆裂聲。
還有女人盯著盧漫若不時露出來的一臉壞笑。
這樣的狀態著實非常令人不爽,被人審視的模樣甚為惱火,但是,盧漫若表麵毫無波瀾。
仿佛那就是表示你隻是個過客,而且是擦肩而過的過客。
既然注定是過客何必在意眼前的這些呢?
因為無所求,所以,無欲則剛。
亦或是胸中有丘壑?
又或是敬而遠之?
但是,盧漫若的內心並不平靜,女人所展現出來的是一種掌握一切的感覺,漠視一切的氣質。
而且看似在笑,其實是皮笑肉不笑,亦或是在假笑。
這是個慣犯,倒是像個女淫賊。
你的眼神已經完全真實地出賣了你,相信她也在警惕著盧漫若。
雖然,盧漫若的功夫存在感不強烈,也容易欺騙到彆人,更沒有明顯的武者特征。
但是流露出來的氣場狀態也會使來人謹慎。
所以,女人身體流露出來的是一種莫名的力量感和距離感。
這在山門的高手身上都存在,或者是強悍的武者身上都存在,顯然眼前的女人恐怕又是一位強者。
盧漫若能做的隻有無視和冷漠,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不感興趣。
你來則來你走則走,你因來過而存在,我卻無視則不在。
兩人在做無聲的交流和試探、抵抗。
盧漫若對此行的目的很明確也很純粹,僅僅是扮演一位匆匆而行的摩旅過客。
一位無聊的孤獨者在放鬆自己或懲罰自己,不因存在而去引人注意,無視他人漠視一切。
所以,對眼前的女子並不感冒,亦或是並未主動引起盧漫若的興趣。
停止吃食後,盧漫若用剔骨刀將羊肉分解下來裝在兩個袋子裡麵保存,丟給女人一袋自己留一袋。
將飯盒裡麵的熱水一飲而儘漱漱口,走到河邊仔細地清洗乾淨工具。
麻溜地幾下收拾好,洗臉刷牙,也沒跟女人打招呼鑽進自己的帳篷裡麵去睡覺。
女人坐在石頭上靜靜地看著盧漫若進了睡袋陷入沉思,顛了顛手裡的羊肉邪邪地輕笑一聲。
無視男人的冷漠,返身準備自己的帳篷,一夜無話,互不乾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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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帳篷上的透明塑料小窗戶照射進來,晃的盧漫若睜開眼睛。
一晚上沒有設防和警惕,如果修煉內功心法,這個女人不難發現不了。
如果比自己厲害,臨陣磨槍為時已晚。
如果,沒有自己厲害那根本就無視即可。
多好的一位強者護衛守護左右,安心地心安理得地睡覺。
抬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這裡的太陽出來的有些許慢和遲到。
走出帳篷伸個懶腰,呼吸了幾口清晰地的空氣,十分涼爽愜意,一股白練呼呼吐出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