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沉默著。
自從白泠星問出這話之後，他隻自顧自的做著自己手裡的工作，沒再去和白泠星說過一句話。
“叮”的一聲，電飯煲裡的米飯熟了。
林幽這時也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細汗，並長長的吐出口氣。
“解脫了。”
他戳了戳旁邊正在測試“洋蔥和辣椒哪個更辣眼睛”的白泠星，示意她和自己一起把飯菜給端出去。
“你以後還是彆來廚房了吧。”
看著走在前麵的少女，林幽無奈的歎了口氣。
“為什麼？”
白泠星有些不服氣。
“你之前可是說過，等我的眼睛好了，就教我做飯的？”
“難道你還想出爾反爾？”
白泠星上次也說過這樣的話，林幽當時也有些犯迷糊，一直在思考自己以前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
現在對方再次提起這事，林幽糾結半天，最終也沒有去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他隻是搖搖頭，把手裡端著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你不做飯，對大家都好。”
“但這對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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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泠星還在掙紮。
林幽依舊搖頭：
“在上帝的認知中，‘世人’不包括上帝。”
“同理，你認知中的‘大家’，也不包括你。”
......
“林幽，‘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是什麼意思？”
吃飯的時候，涅莫西斯忽然問了林幽這麼一個問題。
林幽抬眼一看，發現此刻涅莫西斯手裡正捧著他初中時的語文書。
這本書已經很舊了，也不知道她是在哪裡扒出來的。
視線從書上收回，林幽隨口答道：
“學習並實踐我們殺人手法，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聽到林幽的解釋，涅莫西斯的身體就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一般，被定在了原地。
直到嘴裡的湯從嘴角流出，並滴落在了林幽的課本上，她才反應過來。
悄悄擦掉課本上的汙漬，涅莫西斯疑惑開口：
“可是，這個書本上不是這麼說的啊。”
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課本上的注釋，不過由於注釋是林幽手寫的，字跡有些抽象，隻有林幽自己可以看得懂。
因此瞅了好久，涅莫西斯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出來。
於是，她目光下一，轉向了另一句：
“那吾日三省吾身...”
“意思是我每天...”
林幽回答的還是“掄語”的注釋。
這讓涅莫西斯感覺自己之前學習的荀子思想遭到了挑釁。
“不可能！”
涅莫西斯站起身，將手中的飯碗往桌子上猛的一扣。
“絕對不可能！”
她抬手指著自己，開口辯解：
“我了解儒家思想，儒家推崇‘仁’！”
“孔子又是儒家的老大，他的思想，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
“一定是你說錯了！”
林幽這時候還在專心吃飯，因此他並沒有發現涅莫西斯一度想要證明自己的模樣。
由於嘴裡麵還有飯，林幽隻能用鼻子發音：
“嗯...”
咽下嘴裡的白米飯，他才接著道：
“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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