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這些覺醒者真的很缺錢嗎？”
前往動物園出口的路上，林幽回想著自己接觸過的幾名覺醒者，以及今天接觸的這個敢於勒索自己這位“偉大存在”的青年，心裡也是對覺醒者的財力問題感到了些許好奇。
“低階的覺醒者是真的缺錢。”
白泠星用著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解釋道：
“覺醒者的工作雖然賺錢，還有補貼，但覺醒者的力量本質上來自於‘汙染’，想要讓力量不失控，覺醒者就需要購買維持理智的藥劑。”
“這種藥劑一般都特彆貴，而且還沒有盜版的。”
“正因如此，覺醒者才會顯得很缺錢。”
“一般低階覺醒者除了用補貼買的房子車子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不動產了。”
“原來如此。”
林幽點了點頭，這個世界清楚了低級覺醒者苦逼的處境。
不是所有的覺醒者都是上帝信徒，不需要使用藥劑來維持理智。
作為一名普普通通的低級覺醒者，探索異空間，解決汙染物，完成委托，就是他們生命中的全部了。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需要時不時的注意自己認知熵值的變化。
一旦認知熵值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他們就必須想辦法去防止自己因汙染爆發而喪失理智，從而使自己成為一隻毫無理智的汙染物。
目前對於普通覺醒者來說，阻止汙染爆發就兩個辦法，一個就是購買維持理智的藥劑，另一個則是去上帝麵前祈禱，用上帝的神性去除汙染。
第二個方法雖然不要花錢，但效率差，且一不小心，覺醒者本身的力量還很有可能會被上帝的神性當成汙染給淨化掉。
“不隻是普通覺醒者，就連一些高階覺醒者，也有缺錢的時候。”
提到當今覺醒者這艱難的處境，白泠星也有些惆悵。
她依舊記得，在自己來林幽這邊之前，她所在的那個教堂裡，經常會有幾名氣息不弱於大主教的覺醒者來朝拜上帝。
想來，這些覺醒者也都是因為沒錢，才會選擇用這種方法清除汙染的吧？
“覺醒者的處境既然這麼艱難，那麼他們為什麼不信仰上帝呢？”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上帝信徒的認知熵值是永久為零的吧？”
對於林幽的疑問，白泠星隻是輕輕搖頭：
“不是所有主的信徒都不會被汙染。”
“神性是阻隔汙染的根本，隻有虔誠的信徒，才會擁有神性。”
這麼說著，白泠星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
“就像我這樣的虔誠信徒，才會擁有主的神性。”
聞言，林幽白了對方一眼。
白泠星對上帝是虔誠，這一點沒有錯。
但問題是，從白泠星的種種行為中，其對上帝的態度並不像是對“主”的態度，更像是對待“親爹”的態度。
畢竟，哪有信徒拿自家神明的真名做武器的？
而且，這個信徒還會根據環境的不同，主動在上帝的真名與化名之間來回切換。
不過，如果把“信徒”的身份換成“女兒”的話，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女兒整蠱一下親爹，應該很正常吧？
想到這，林幽麵色古怪的看了白泠星一眼，並順手動用了自己的能力。
嗯...
是他想多了，白泠星並不是上帝的女兒。
每次林幽一動用能力看白泠星，白泠星渾身都會升起一種渾身被看透了的感覺。
她不禁縮了縮身子，雙手抱在了一起：
“你看什麼？”
“沒...”
林幽收回目光。
聊著聊著，幾人已經來到了動物園出口。
看著天邊西斜的落日，想著家裡已經吃完了的食材，林幽拿出手機，在醜團上某烤肉店定了一桌烤肉。
烤肉是李真想吃的，其他兩人都沒什麼想吃的，於是林幽就點了烤肉。
把訂單在李真眼前晃了晃，看著林幽手機裡點的那一長串的食材，李真很滿意。
這時，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動物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