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話從黃帝口中說出之後，我便明白，中原的這場正統的爭奪戰，我是不可能再參與了。”
“作為一個被汙染力量左右的人類，我已經逐漸失去了人類的形態，即便最後我成功打敗了所有的部落，我的部落也不可能成為正統。”
“因為從我接受汙染力量的那一刻開始，我在其它部落眼中，就已經不是‘人’了。”
林幽沒想到，上古時期的中原，對血統這玩意竟然如此看重。
不過他們看中的並非是那種將人分為“三六九等”的貴族血統，而是純正的人類血統。
這個時候，林幽也隱約猜到了川氏為什麼會帶領部族“隱居”於此了。
一來，她在接受汙染之後，其“人類”這一身份已經不再被中原各個部族認可。
二來，從川氏剛剛的話中，林幽記得，對方好像說過，即便她獲取了汙染的力量，也依舊打不過黃帝。
二者相結合之下，川氏也隻能帶領部族成員離開中原，去另尋出路。
而事實也和林幽猜測的差不多，隻聽川氏接著講道：
“在得知我已經失去了涿鹿中原的資格之後，我心灰意冷之下，便打算返回部落，避世不出。”
“但在此之前，我以一個部族首領的身份，向黃帝提出了決鬥的請求。”
“當時的我，或許還是有些不甘心吧，我不相信，在不使用汙染力量的情況下，黃帝可以打的贏我。”
“而黃帝在聽到我提出的決鬥請求之後，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我本以為他這是自大的表現，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黃帝能夠成為中原的第一任領導者，是有原因的...”
回憶到這，川氏不知何時，已經取下了遮蓋自己整張臉的兜帽。
一張難以形容的混沌血肉映入林幽眼簾，仔細去看的話，還隱約可以從上麵看到人類五官的輪廓。
和川氏的這張臉相比，雅羅斯拉夫的那張臉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從川氏這張難以理解，難以形容的麵龐上，林幽隱約可以看出一絲對黃帝的敬畏。
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川氏對林幽笑了笑。
“我這張臉沒嚇到您吧？”
“嚇到我？”
林幽朝她擺了擺手：
“沒有。”
“我認識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他的和你的臉差不多。”
聞言，川氏愣了一下，她很想去問林幽口中的那人是誰。
不過現在是林幽在問，她隻能回答。
得等川氏回答完林幽的疑問之後，她才有機會發問。
於是，川氏定了定神，她此刻的語氣滿是對黃帝的崇拜，這種崇拜是發自內心的：
“我和黃帝交手之後，僅是一個照麵，黃帝甚至都沒有出手，我就已經敗了。”
“我詢問黃帝，他用的是什麼能力，為什麼會這麼強大，且我還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汙染氣息。”
“當時黃帝隻是笑笑，他告訴我，那力量來自於億萬萬人類。”
“在這一刻，我已經明白，所謂的涿鹿中原隻是走一個過場，黃帝到最後必然會成為中原人類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