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管便帶著王銘和程雅先在衙門門口的偏房裡等候。
城衛兵小頭目一看,害怕王銘說些什麼不利於他們的話,於是也走上前來,厚著臉皮對李主管說一起在偏房等候。
李主管想了想也就沒有太過為難他,就讓其進來了。
約莫兩刻鐘之後,門口傳來一陣馬車的軲轆聲。
等幾人剛出偏房門口,就見蘇總管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徑直朝著偏房走來。
還不等蘇總管開口詢問,王銘便一個箭步猛衝到蘇總管麵前,抱拳鞠躬。
帶著哭腔喊道:“哎呀,總管大人,總管大人,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今日我等駕車過來內廷衙門,是想把之前承諾交給衙門的稅銀給交納了。可是沒想到......”
王銘表現的‘痛哭流涕’甚是到位,一看就是被欺負的不行。
“哦,王主管,慢點道來。”蘇總管連忙上前安慰一聲,畢竟人家說了是來繳納稅銀的,他怎麼可能和銀錢過不去。
“是,大人,沒想到我等剛到城門口,就被這幾個無理的城衛兵給攔截了。他們非要捉拿我去見那個什麼錢公子,我等與那錢公子素未謀麵,根本不熟悉。而且依我看,他們是見我帶著銀錢,起了歹意,想把我打算上交給內廷衙門的稅銀給搶走,這才起了壞心思。求總管大人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
“你彆胡說八道,我們......”小頭目聽到王銘在那抹黑他們,立馬出聲反駁道,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說完,就被蘇總管給打斷了。
“什麼?竟有此事?”蘇總管怒目圓睜。
轉頭對著小頭目嗬斥道“好啊,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捉拿我內廷衙門之人。而且,今日王主管到我內廷衙門上交稅銀,你們還敢打稅銀的主意?可知這些稅銀都是皇家之物,你們豈敢伸手?”
“總...總管大人,您,您冤枉小的了。小的隻是奉命把王主管請去錢府,上交給錢公子處置罷了。其他事情,小人一概不知。”
城衛兵小頭目戰戰兢兢地解釋道。
“不知?你們居然敢胡亂抓人?什麼錢公子?在本總管眼裡,他還差得遠,就算是他老子來抓人,也得親自跟我說一聲!”
蘇總管指著小頭目,疾言厲色的把那他大聲訓斥了一頓。
衙門門口其他的城衛兵們,也一個個低著頭,惶恐不安,手足無措。
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小頭目,小頭目也是滿臉驚詫之色,心中已萌生出一絲退意。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蘇總管猛然厲喝道:“怎麼?還想讓我留下你們吃飯不成?還不快快給我滾出去!”
小頭目被這一喝嚇得渾身一顫,趕忙拱手告罪:“是是是,蘇主管,小的知錯,還請總管大人息怒。我等這就告退。”
說罷,便帶著其他幾個城衛兵,慌慌張張地離開了內廷衙門,往關州城方向跑去。
王銘見那幾人走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身後的程雅看了看王銘的演技,真的很是無語,沒想到大少爺還有這個本事,直接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王銘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滿臉堆笑地給蘇總管道謝:“總管大人,太謝謝您了。若不是您,小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那些個兵痞,見錢眼開,無法無天。”
蘇總管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有我在,他們不敢怎樣。彆說是他,就算是錢公子,不,就算是他老爹見了我,也得退讓三舍。不過是一個校尉將軍,敢在我麵前動我的人,哼!”
“總管大人真乃威武霸氣。”
“哈哈,莫拍馬屁,不過,我聽說你今日要交稅銀,現在可是帶來了?”
王銘趕忙應道:“確實如此。不過這次稅銀之事,小的有事想悄悄跟蘇總管您說一聲。”
“哦?何事?”蘇總管挑了挑眉。
王銘看了看四周,走到蘇總管身邊,輕聲對蘇總管說道。
“總管大人,這次稅銀,小的打算多交一些,也是想孝敬一下總管大人。總管大人為我操心勞累,保駕護航,還請總管大人不要拒絕。”
蘇總管皺了皺眉:“怎麼可以拿你的東西,不要再說了,隻要把稅銀交上即可。”
王銘一怔,連忙改口大聲說道:“總管大人,我看咱旁邊那個山莊酒樓還不錯。等我交完稅銀,還望總管大人和李主管賞個臉,讓小的請二位大人吃個飯,您看可否?”
蘇總管推辭道:“哈哈,這怎好意思,沒有必要的嘛。”
王銘笑著說:“這是小人的榮幸啊。小人在總管大人的領導下,如今終於把那林園院裡的苗木花卉都給售賣了。”
蘇總管問道:“你都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