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說邊聊,一同踏入了車馬行的正堂。
不多時,便有伶俐的小廝送了茶水進來。
三人分兩邊坐定,各自輕抿了幾口茶水,隨即將茶碗輕輕放下。
陳掌櫃輕輕放下茶碗,眉眼間帶著幾分疑惑,輕聲詢問道:“王東家,我冒昧一問,不知你怎地購得如此多的馬匹與耕牛,又為何送至我這處呢?”
王銘聞言便放下茶碗,雙手作揖一禮,緩聲道:“陳掌櫃,實不相瞞。這些馬匹,乃是我欲帶往林園之用,往後進貨、巡邏諸事,有了它們也多些便利。
再者,那些耕牛乃是為耕地種莊稼所備,此次實乃臨時起意,隻因偶然瞧見這些馬匹皆甚為優良,實乃可遇不可求,故而多買了些。
我與程雅二人,實難將這許多馬匹運回林園,思來想去,便想起陳掌櫃此處。你這兒地方開闊,夥計眾多,不知可否幫忙把這些馬匹給運送一番?運費之事,屆時定然分文不少。”
陳掌櫃微笑著擺擺手,道:“王東家言重了。既如此,我便知曉了。不知王東家何時啟程回去,若是即刻動身,我這便安排人手,幫你將這些馬匹與耕牛趕回林園。”
“莫急莫急,陳掌櫃。我這另有幾件事,還需與你商談。”
陳掌櫃微微側身,“哦?王東家有何事?但說無妨。”
王銘輕咳一聲,看向陳掌櫃,
“是這樣,我與程雅在來此的路上,順道去了附近幾家酒坊,訂了一批酒。料想稍後那些酒坊掌櫃便會把酒送來,故而還需勞煩陳掌櫃,組織車馬幫我將這些酒水運往林園,不知可否?”
陳掌櫃麵露訝異,不解的問道:“哦?還有此等之事?無妨無妨。王東家放心,我定當辦妥。隻是不知,王東家需用多少馬車?”
王銘略一思索,道:“目前咱們車馬行,空閒的貨運馬車還有多少?”
“目前尚有一百多輛空閒。”
王銘不假思索直接一揮手。
“那便全部用上吧。”
陳掌櫃一驚,甚是詫異。
“全部?王東家,不知你們購得多少酒水?”
王銘輕抿嘴唇,漫不經心的道:“也不是很多,也就大約有六千多壇吧。”
陳掌櫃驚得直接站起身來,嘴巴張的老大。
“什麼?!六千多壇?王東家,你不會是算錯了吧?”
王銘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陳掌櫃,我沒有算錯,確是六千多壇。”
陳掌櫃轉頭看向程雅,眼神中透露著詢問的神色。
程雅無奈的一笑,點了點頭。
陳掌櫃撫了撫胸口,滿臉詫異,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王東家,你太讓我驚訝了,我實在不明白,你購買這許多酒水作甚?”
王銘神秘一笑,道:“陳掌櫃,此事容我暫且保密,日後你自會知曉,這些酒水我自有妙用。”
陳掌櫃赧然一笑,道:“哦哦哦,實在不好意思,王東家,是我太過性急,本不該這般相問,實乃我的過錯。”
“哎呀,陳掌櫃勿怪,現今確實不便告知。日後時機成熟,定讓你知曉。”
“不不不,王東家,你無需告知於我,我們車馬行的規矩,不得蘇隨意打聽雇主私密,也不得猜測貨品用途,隻是剛才太多驚訝,一時口快,才脫口詢問的,你無需理會。”
“陳掌櫃真乃誠義之人也,我等佩服。”
“不敢,對了,王東家,你所需一百餘輛馬車,是否需要一次性全部裝載完。”
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一輛馬車裝載酒水,滿打滿算,至多放置三十多壇,再多恐有不妥,畢竟酒壇是陶瓷的,需要輕拿輕放,不然容易碰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