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和陳掌櫃帶著三位船行掌櫃,邁著沉穩的步伐往堂廳徐徐走去。
進入堂廳之後,眾人在那張古色古香的八仙桌旁,互相謙讓了一番,才各自找到位置落座。
不多時,從酒樓定製的酒菜被府裡的下人一盤盤全部送上桌來。
接著,幾壇上好的美酒也被穩穩放置於桌前。
為了方便招待,陳掌櫃留了兩個機靈的小廝在旁邊服務倒酒。
因程雅是女子,不便與眾人同桌,便安排在旁邊的一個偏房裡,陳掌櫃招來幾位女眷陪著程雅一起用餐。
王銘這邊,眾人很快就倒上了美酒,一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先是暢快地喝了起來。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張掌櫃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衝著陳掌櫃和王銘拱了拱手,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緩聲問道:“陳掌櫃,王東家,在下唐突,之前聽下麵的小廝說,此次是二位找我等三人過來,說是有要事相商。不知到底所為何事,還請明示。”
陳掌櫃聽了,眼神下意識地看了看王銘,沉聲答道:“這個還需要王東家給我等解惑,我隻是負責這酒菜之事。具體緣由,還是由王東家來說吧。”
王銘微微一笑,身體坐直後,整理了一番衣裳。
然後抱拳道:“各位掌櫃的在此,幾位都比我年齡要大一些,我在此厚顏尊稱幾位為兄長,幾位可否允許?”
“好說好說,王東家客氣,能叫我一聲兄長,是為兄占便宜了。”張掌櫃笑著應道。
“嗯,我們兄弟相稱就好。”吳掌櫃也跟著說道。
“沒錯,兄弟相稱更來的爽利,王東家你隨便稱呼就是。”高掌櫃也大大咧咧的點著頭。
“王東家確實客氣,能稱呼我等兄長,是我等賺了便宜,王東家如此高看我等,怎敢不從。”
陳掌櫃也是一臉正色的回道。
“各位兄長既然同意,就不要再稱呼什麼王東家了,直接叫我小弟即可。”
“這......”
“好,王老弟,我高某認了。”
就在其他幾位掌櫃的還意意思思的,不知怎麼開口的時候,性格大大咧咧的高掌櫃的就直接,接過王銘的話語認下了。
“哈哈,高兄直爽,真是一大樂事,來,高兄,兄弟我敬你一杯。”
王銘哈哈一笑,直接舉杯就和高掌櫃的碰了一杯酒,然後仰頭喝下。
其他掌櫃的,看到他們如此豪爽,也就不再做女兒家的姿態,也紛紛舉杯口稱賢弟的,分彆和王銘喝了一杯酒。
等這段熱鬨稍平後,張掌櫃還是忍不住又繼續問了,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賢弟,你還沒說有何要事找我等相商。”
張掌櫃心裡也暗暗思忖著雖你和我等相認為兄弟,但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如果你要是給我等獅子大開口的話,那我也是要拒絕的。
好在,王銘接下來的話沒讓他為難。
“各位兄長,具體而言,我先主要是感謝各位兄長,為前段時間我的苗木花卉的運輸之事操勞費心。
二呢,確實有一事,想和各位兄長相商,這也算一筆生意。”
“哦?什麼生意啊?賢弟你快說。”
高掌櫃的性子急,忍不住率先出聲詢問道。
“嗯,是這樣,我之後啊,打算在林園那邊開始釀酒。”王銘不緊不慢地說道。
“嗯?!釀酒?”
聽到這話,除了陳掌櫃,其他三位掌櫃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哦,不知賢弟你怎麼……”
吳掌櫃看向王銘,欲言又止。
張掌櫃卻帶著略顯驚訝的神情,隻是輕輕飲了一口茶水,等待著王銘的下文。
“是的,釀酒。”
王銘再次肯定,眼神中透著堅定。
“各位兄長,我呢,家中有一新式釀酒配方,這釀酒的配方,乃是小弟家中長輩,曆經十數年苦心研究所得。
這新式配方釀出的美酒,清澈如水,見底無瑕,且味香醇厚,實乃酒中佳品,較之於市麵上的諸多美酒,更是勝上幾分。
另外,小弟也大量購置了一些酒水,打算用此做試驗對比,也做了諸多配製密料。
隻是這工藝極為複雜,所需之物繁多。目前最為緊缺的,便是釀酒的雜糧。”
四位掌櫃聞罷,又是一番麵麵相覷。
“哦,看來賢弟這是要大力拓展自家的釀酒產業,方才有此研究了。”
張掌櫃若有所思道。
“確實如此,各位掌櫃。今日請諸位前來,正是與此事相關,也算是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