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之後,就在王銘在那院子中間,百無聊賴地坐著發呆時,庭院外麵陸陸續續趕來了不少的附近的農夫。
有的離近的已經把他的鄰居、親戚和朋友一起都叫了過來。
他們來到院門口,看到王銘坐在院子中間的椅子上,就趕緊停下腳步,站在門口就衝著王銘作揖問好。
而且,問好完也沒有一個人敢走進院子裡,都分散在門口等待著。
彆看他們在何路麵前有說有笑,還會開一些玩笑什麼的,可是站在王銘麵前,他們都不敢造次。
畢竟在他們眼中,王銘可是有品級的‘官’。
要知道,對於這些鄉下農人而言,王銘那無疑是有官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他們哪分得清什麼官員品級和序列,在他們眼裡,但凡在衙門口當差的,那統統都是大人,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哪怕隻是衙門裡四五級的小小衙役,在他們眼中那也是難以企及的。
更何況王銘還是當下林園裡的首要人物,手握重權,一言九鼎,掌控著眾人的財富命運。
傳說,他既財大氣粗,又權勢滔天,背景更是深不可測。
因而在這些農夫眼中,王銘周身仿佛自帶一種令人敬畏的威懾力。
哪怕平日裡最為調皮搗蛋、張狂無忌之人,站在王銘跟前,也會立馬變得謹小慎微、畏首畏尾了起來。
故而,一瞧王銘在院子中間安然落座,這些農夫便悄無聲息地在門口自覺排好隊列,絲毫不敢高聲喧嘩議論,隻靜靜等著何路等人到來。
王銘本來想熱情的邀請他們進來等候,可見他們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心想,還是算了,如果再多說話,反倒可能給他們帶來負麵影響。
於是隻好輕輕擺擺手,便又重新回到院子中間坐下,讓這些農夫等著何路回來後安排。
何路對什麼活怎麼乾,他都能交代得明明白白。
目前何路處理這樣的事務,也算是頗為上手。
既然何路跟著自己,王銘自是期望能儘早將他培養得獨當一麵,就目前來看,還算略有成效。
就這樣,又過了約半個時辰,外頭的人越來越多,足有一百多號。
此時,何路才騎著小毛驢,身後跟著十來位年齡不一的人,扛著各式工具緩緩走了進來。
何路看到眾人都已到來,就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稍等片刻,他先安排身後的人,再過來安排他們。
進入院門,一看到王銘,何路趕忙上前,湊到王銘身旁,輕聲低語回話。
“哥哥,你讓我找的這些工匠,木匠還有鐵匠都在這兒呢,我來給你介紹介紹吧?”
“嗯,好。”王銘邊說著話邊站了起來,眼睛不住的觀察著王銘身後的人。
“你們過來,這位是我表哥,也是林園的主管,你們過來認識一下。”
“我等見過主管大人。”
“嗬嗬,不用多禮,我姓王,你們叫我王主管就好,不用稱什麼大人。”
“這...是,王主管好。”
“嗯,你們好。”
何路看到他們已經打過招呼,趕緊上前跟王銘介紹道。
“哥哥,這幾位是王家莊的王福王師傅,他可是木匠行家,後麵三個是他徒弟,他們四人皆是木匠出身。
還有這位工匠,擅長做建房,壘牆,瓦匠活兒的陳胡村的陳生陳師傅,後麵這五個是他的徒弟、還有後輩,建房落瓦之類的事兒,對他們來說都不在話下。”
何路介紹時,神色中透著幾分邀功的得意,言語間也顯得頗為利落乾練。
“另外,還有這兩位,就是李家莊的李老三李師傅,他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大鐵匠,後麵是他兒子李鐵蛋,父子都是鐵匠,他們二人的鐵匠手藝,在十裡八鄉裡那絕對是沒得話說。我把他們全部找過來了,你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吩咐。”
“嗯,好,你乾的不錯,這邊就由我安排,你先去安排外麵的事情吧。”
“好的,哥哥,那我先過去了。”
“嗯,去吧。”
然後王銘又轉過身看著其他人。
這三位老師傅,年紀都在五十歲左右,一看就是各個行當的老師傅,後麵跟著的不是兒子,就是他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