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雅做好飯之後,何路他們吃完午餐後,就開始行動。
王銘讓程雅給何路拿了二百兩紋銀,不夠的話,可以先付定金,貨到再結餘款。
何路拿上錢,帶著雜役四人組匆匆忙忙的,坐上馬車就趕去城穀縣采購酒水了。
那雜役四人組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期待,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跟著何路‘辦大事’,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在向他們招手。
然後林園這邊,就剩程雅和王銘了,哦,忘了,還有一群牛馬。
王銘飯後對正在收拾碗筷的程雅說道:“對了,程雅,一會我去寫幾封信,你看什麼時候回家給捎過去。”
“是關於找人手來林園的事嗎?”
“對,咱們宜早不宜遲,我現在需要人手來幫咱們釀酒,後麵的酒水供應量必須加大,隻靠我們幾人肯定是應付不過來的。”
“那好,你現在寫吧,現在時辰還早,我稍後就騎馬回平安縣老家,然後把這幾封信交給大老爺,陸家主,還有我父親。讓他們根據你的意思商量一下。”
“好,回去後你再找個時間,單獨給陸仙說一下,你們是閨蜜好友,好說話,讓她也能儘快安排好一切趕緊過來,最好是能夠跟我乾爹他們一起過來。”
“你也想讓陸家主和陸仙一起過來,需要那麼多人嗎?再說陸家主還有自己的雜貨鋪要管理。”
“這個我知道,如果他們都能過來,最起碼收入比那個雜貨鋪要高很多。他們來了後,能幫我把這個架子給撐起來。
我酒莊馬上要正式釀酒,我不希望秘方泄露出去,還是自家人更讓人放心一些。
就是因為沒有他們在,這些糧食釀酒的工序和秘方,我現在一直都在拖著沒釀,原因就是怕泄露了秘密。”
說著,王銘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你以為那些以後知道咱們釀酒的人,能讓咱們好好釀酒嗎?他們絕對會不擇手段的來偷秘方。”
程雅聽後,表情有些沉重,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好,大少爺,你放心!你現在寫信吧,我這就回房收拾收拾,一會就出發。”
說完,便急衝衝地轉身走了,隻剩衣角在風中翻飛。
“嗯,好......”
王銘還沒來得及張嘴,就已不見她的身影。
不愧是要做個熱血澎湃的柔腸女俠的人。
王銘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書房。
書房裡彌漫著淡淡的墨香,王銘坐在書桌前,冥思苦想了一番,認真地分彆寫了三封信。
一封家信給他的父母,一封寄給程雅的父親程家主,另一封則寄給他的乾爹陸家主。
這三封信,除卻溫馨的問候,就是著重描寫自己現在麵臨的困境,最為關鍵的核心便是兩個字——要人。
隻因他當下所在之處急缺人手,若無人相助,諸多事務他都難以放開手腳去操辦,眾多事項單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達成。
況且,家裡人向來都是熟悉且值得信任的,如此一來,定會無條件地給予他支持。
如此,他便能放心地將後背托付給他們,進而毫無顧慮地往前布局,引領這個世界和時代不斷前行。
之後,他又極為細致地向程雅囑咐了一番,連如何說服陸線過來的話語都一一交代清楚。
信寫妥當之後,程雅毫不猶豫,動作麻利地拿上整理好的信與包裹,步伐匆匆地邁向馬廄。
她身手敏捷地牽出一匹駿馬,隨後身姿輕盈地翻身上馬,揚起手中的馬鞭,策馬奔騰,朝著平安縣城疾馳而去。
畢竟兩地距離不算太遠,即便抵達平安縣時,天色想必也不會太黑。
待程雅離開之後,此刻此地便僅剩下王銘孤身一人。
王銘放眼望去,內院、彆院那空蕩蕩的房屋、寬廣的大院,還有院外的片片田地,以及後院的那些酒窖等等,這一切都令他倍感孤寂。
所幸,偶爾從後院傳來的幾聲馬叫,好歹為這清冷的氛圍增添了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