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王銘陪著蘇總管與李主管,正在一同飲酒敘話,商議酒水分成之事,正說得熱鬨不已。
卻道那被派去林園盯梢,欲趁機偷搶釀酒秘方之人,被王銘給放了出來的那個年輕小兵,一路靠著雙腿往關州城疾行。
這一路上,他身無分文,又饑又渴,更是累得那雙腿直打哆嗦。
隻見他麵容之上滿是汗水,騰騰熱氣直冒,臉頰通紅一片,顯是用力過度所致。
其神情憔悴非常,衣裳淩亂且臟兮兮,一副風塵仆仆有如乞討之態。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王銘他們都在酒樓裡吃喝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算剛剛趕到關州城。
待他終是走到那關州城門,欲尋那城門處的小頭目劉力。
怎奈那劉力見他之時,竟差點讓人將其當作乞丐給驅趕了出去。
一番折騰哭喊後,他才好不容易證明了自己身份,並將此番遭遇細細說與那劉力知曉。
劉力一聽,頓覺怒不可遏,濃眉倒豎,怒喝道:“什麼?!小虎,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年輕人名叫劉小虎,他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小的不敢有絲毫隱瞞。”
“哼,這王銘臭爛書生,怎生如此了得!他竟敢如此對待你們,難道不知你們是行伍出身的麼?”
“他...他,他手下眾多,而且各個武術高強,我門根本打不過。”
“哼,區區小民百姓,怎敢向你們動手!還有那三頭大馬也被扣留,李大和蔣冰,他們兩個竟還被關押至地牢,遭那皮鞭抽打,真是無法無天!
你且先回去好生歇息,吃些飯食,養養精神。我這便去錢府將此事稟告給錢公子,由他來定奪,斷不會讓你們白白受這等罪過!”
那小兵當即跪在地上,哀求道:“還望大哥為小的們做主。”
“放心吧,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去錢府一趟。”
說罷,劉力打了一聲招呼,讓其他人幫著看守城門,自己騎上城門處的黑馬,一路疾馳至錢府。
見到錢公子,劉力忙將小兵所述之事,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錢公子聽聞,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於地上,摔得粉碎。
錢公子仿佛變身成暴怒的獅子一般,毛發直立,雙目圓睜,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仿佛體內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出毀滅一切的力量。
他的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裡發出低沉的怒吼,如同猛獸在咆哮,讓人不寒而栗。
他接連把桌子上的花瓶,筆墨紙硯,還有各種書籍全部發泄般扔滿房間。
就這般持續了好一會,心中的那團火總算小了很多。
他伸出右手指著門外,對著眼前的空氣怒罵道:“他奶奶的,王銘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打傷我的人,還敢扣押他們在地牢!
他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扣留我那三匹大馬,我錢府的大馬居然被扣留,真是氣煞我也!”
言罷,他氣得渾身哆嗦,在屋裡不停的來回踱步。
這時,聽聞這邊動靜的錢府管家匆匆趕來,急聲問道:“公子,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出...出什麼事情了?”
“你來的正好,我現在讓你給我多調派點人,去林園那邊把那個王銘給我抓來!
然後再把那林園的酒莊給我砸了!這王八蛋,混賬東西,居然敢打我的人,還抓我的人拘留在地牢裡。
更可氣的,他居然把我一同派去的三匹大馬也給扣留住了,這是往我臉上拍巴掌啊,...啊啊...我怎可咽下這口氣!”
錢公子怒目圓睜,滿臉漲紅,頭上不住冒著熱氣。
“這…這居然,居...居然有此事!”
錢府管家聽聞後亦是萬分震驚,震驚於王銘竟敢對錢府之人動手。
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沒有立即離開去辦事,而是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裡的不滿與憤怒,
對著錢公子說道:“公子,公子,你聽老奴說幾句話。”
“你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快去!”錢公子怒喝道。
“公子啊,你聽我說,此事咱不能這麼大張旗鼓地過去,如果讓老爺知道了,肯定對你不利呀!”管家趕忙解釋。
“彆給我提我父親,王銘那王八蛋這是已經在打我們錢府的臉了,怎麼可能不......嗯...我父親怎麼可能對我不利,還能再責罵痛打我不成!”
錢公子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不過心中還有些顧慮。
要知道他父親可是武將出身,那脾氣可是火爆異常,一點就著,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惹是生非,絕對會皮鞭伺候的。
哪怕自己在理,那也是先打一頓後再說其他。
“這個...這個,哎呀,公子啊,這麼跟你說吧,林園那邊,我們確實沒法隨意進去,那可是皇家林園,是皇家私產,我們沒權利去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