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管坐在錢府的大堂,看著站在他前麵的錢公子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冷哼一聲。
王銘酒水秘方之事就是這個錢公子指使的,還有不讓整個關州城的商家賣糧給王銘,也是他背後威脅的。
就連下午王銘派人來通報說,有成穀縣的官員和衙役跑到林園找麻煩,估計也是這個一臉無辜的錢公子安排的。
他倒是裝的什麼都不知道,還表現的一臉懵逼和無辜!
看的是蘇總管心頭火起,但他很有城府的引而不發,隻是端起茶杯慢慢飲用起來,把錢公子和錢校尉丟在一旁不管不問。
.........
這日午時王銘送完蘇總管和李主管回去後,也和程雅還有李三木一起駕車趕往林園。
他們剛至林園馬路入口,駕車的李三木,便遠遠瞧見林園門口停著好幾匹駿馬和一輛馬車。
走的稍微近了,從那林園堂院的院子裡麵,斷斷續續地傳來好似爭吵之聲。
李三木本就是個聰慧之人,見此情形,心中暗自琢磨:“莫不是有人來林園找麻煩了?”
於是趕忙降低馬車速度,轉身向馬車內的王銘提醒道:“大人,咱們林園堂院裡似來了不少陌生人,且我聽聞有爭吵之聲呢。”
“哦?!有人找麻煩?!”
王銘與程雅皆是一愣,隨後趕緊探出身子往外瞧了瞧。
前方確是他們的林園彆院門口停著七八匹馬,中間還圍著一輛馬車。
瞧那馬車樣式,並非屬於林園或是熟悉人的。
又聽得院裡斷斷續續傳出來的爭吵聲音,看樣子,真的是有人找上門來了。
王銘急聲道:“三木,加快點速度,咱們過去看看。”
“是,大人。”
李三木聽見王銘吩咐,立馬對著馬屁股抽了一鞭,馬車速度迅速提了上來。
半盞茶的功夫,他們便來到了林園門口。
此時,院裡那爭吵之聲愈發清晰。
“你們乾嘛?!官差辦事都敢阻攔,!你們不想活了!”一個尖銳的公鴨嗓的聲音很是刺耳。
“我管你們是誰,都不能在林園這裡撒野!”聽聲音就是何路那小子在喊叫!
王銘和程雅二話不說,跳下馬車後,急忙往庭院裡麵走去。
走進院門內,隻見庭院中圍了一圈人,背對著的那些人看不清麵容,但從衣服上看,應是衙門裡邊的衙役。
他們中間圍著一個身著官服、頭戴烏紗帽的胖胖的官員。
而在這個胖官員對麵的,則是林園的幾位負責人,何路、陸父以及大師兄他們,加上護院及下人得有二十多人。
王銘眉頭微蹙,心中暗道:“這又是何人前來生事?”
程雅亦是麵露憂色,輕咬朱唇,跟在王銘身後一言不發。
周圍的人則警惕地看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王銘與程雅走進庭院後,對麵的何路以及大師兄等人瞧見他們,頓時大喜過望。
“哥哥,程雅姐,你們回來了!”
“大少爺,你們可算回來了。”
門口的李三木並未跟王銘進來,他正在外麵安排馬車停放事宜。
王銘和程雅對著何路等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時那些官差,以及那位胖官員模樣的人也轉過身來,齊齊望向王銘。
其中一名官差指著王銘大聲問道:“你是何人?”
王銘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是這林園的園長,不知各位官差來我林園有何公乾?”
那被官差圍著的身著官服、頭戴烏紗、尖嘴猴腮的胖官員突然反應過來,嘿嘿一笑道:“你就是這個林園的王銘?”
“沒錯,是我,不知這個大人如何稱呼?”
“好說好說,本官乃是成穀縣城戶房管事,我姓張,你叫我張大人即可。”
“哦,那不知張大人,你來我林園有何要事?”
“嗬嗬,今日來此,乃是聽聞這邊建造了新酒莊,正在釀造新酒售賣,特來收稅。”
王銘疑惑道:“為何收稅?我們釀造酒、賣酒,已經交過稅了,又為何還要交稅?”
那張姓官員嘿嘿一笑“釀酒,賣酒自然要交稅,其他稅也要繳納,你可知道?”
王銘心想還有其他稅沒繳納嗎?要是應交稅費,確實是不能遺漏的,便正聲問道:“那不知大人,我所交之稅幾何?”
胖官員笑道:“好說好說,你們的酒水生意很不錯嘛。這邊縣衙也統計了一下,你這邊需要繳納一千兩的稅費,是每個月一千兩。”
王銘與眾人皆是大吃一驚。
“一千兩?每月?!”
王銘心頭一震,這不對啊!
據大華的商業稅規定,隻是賣酒需繳納稅,其他根本無需繳納。
而且城穀縣隻能征收在城穀縣內,售賣酒水的稅,其他地方的稅他們並無權征收。